“初成期巔峰，應該不比你那位外公差。”
夜老大雲淡風輕，擡起的指尖凝着一縷血色的靈力，雲淺看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她跟他分開好像才兩個月吧？兩個月之前，他還沒進尊境，這才過了多久，他都已經是初成期巔峰了？
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她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你滾，不要讓我看見你。”雲淺沒好氣地推開他，傲嬌輕哼，“初成期巔峰了不起麼？老孃遲早有一天會踩在你頭上，得意什麼？”
夜琰提步追過去，從背後圈住她，低垂，薄脣貼着她的耳畔，吐氣如蘭：“你不是一直踩在我頭上麼？你說東我都不敢忘西，還不夠麼？”
“是麼？”雲淺偏頭，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着她，“那行，就帝尊大人就先跪下給本宮唱個小曲，本宮聽聽合不合心意。”
夜老大冷笑了聲，一記銳利的眼刀子掃過去：“兩個月沒被打，你又皮癢了？”
雲淺：“……”
是他自己說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結果她纔剛提一個要求就揚言要揍她，男人的話果然每一句能相信的。
“你的眼睛，什麼時候變成黑色的了？”
她扭過頭，好奇地盯着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剛纔就是因爲這一雙眼睛，她差點以爲是自己認錯人了。
“障眼法而已，”夜老大冷淡一笑，帶着些譏誚的意味，“那座大陸上的人，可能聽說過我……”
雲淺：“……”
她差點忘了，自己身邊這位，是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男人。
嫁給一個比自己外公還要年長几千歲的男人的感覺，就像是帶了一個太太太爺爺回家……
“你說，這幾天去哪裡了？”她用手肘捅了下身後人的小腹，故作嗔怒，“從海底出來也不來找我，不知道我會想你麼？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龍了？”
“夜夫人居然也會說想我，真是難得。”夜老大牽出一抹好看得令人暈眩的笑意，“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喜歡我，在海底的時候，你每一次過去，我都知道。”
雲淺→_→
“知道你還不理我？不理我就算了，出來之後還不過來找我，你丫的就是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那時候我在想，你每次思念我的時候，應該會在心裡默唸我的名字，多念幾次，就能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腦中，這輩子都忘不了。”
雲淺臉上飄出幾抹不明顯的紅暈，臉頰也跟着熱燙起來：“去你的，誰要一輩子記得你？我這個人記性一直不太好，你要是離開得再久一點，我就直接把你忘了。”
“你捨不得。”
夜琰輕笑一聲，手掌在她眼前攤開，那皓白的掌心之上，安靜地躺着兩個粉紅色的像是靈果一樣的東西：“在海底發現的，能提升靈力。”
雲淺眉梢挑得老高：“給我的？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好？”
“老子什麼時候沒有對你好？”夜老大擡手，在她腦門上輕敲一下，“這不是怕某些人把我忘了，所以拿些東西出來刷存在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