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漫妮幾人，也跟着出去了。
田漫妮一出去，就看到了一個滿臉胡茬，長髮及肩的中年男人，正雙眸猩紅，瘋狂的攻擊着周圍的一切。
彷彿在他眼中，只有殺戮一般。
“書航！”
看着瘋狂攻擊周圍的男人，馮老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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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少爺發病得越發越頻繁，而且也越來越強，我們快壓制不住了。”
看到馮老出現，與馮書航對持着的其中一位老者，立即擔憂開口道。
馮老臉『色』沉重，“辛苦了。”
隨即，馮老立即上前，廢了一番功夫後，纔將因發病而六親不認的兒子壓制住。
看着被馮老壓制住，但依舊掙扎不停的人，田漫妮雙眸中不禁閃過了一抹疑『惑』。
她總覺得，馮老這兒子的走火入魔症狀，有點不對勁。
雖然一眼看去，是走火入魔無疑，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修煉走火入魔的人，在病發的時候，會有掙扎的跡象，無論是眼神或是表情。
可方纔，馮書航發病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掙扎，就彷彿徹底淪爲了殺戮的機器一般。
“抱歉，今天可能招呼不了你們了。”
馮老對田漫妮幾人說道。
東方瑾聳了聳肩道，“沒事，馮老有事便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馮老交代了身邊的人幾聲，便打算帶着兒子回房了。
“等等。”
田漫妮突然出聲道。
聞言，馮老疑『惑』的看向田漫妮。
田漫妮走過去，道，“馮老，不介意我給書航前輩看看吧？”
田漫妮的話，讓馮老一雙老眼閃過了一抹厲芒，隨即連忙點頭道，“田女娃隨老夫來。”
方纔與馮書航對持的兩位老者中，沒有開口說話的那位灰衣老者，聽到田漫妮的話後，眼底閃過了一抹異樣。
眼見田漫妮跟上馮老，灰衣老者閃身擋在了前面，不贊同的對馮老說道，“馮老，這小輩連武者都不是，能有什麼本事？
若是讓她『亂』來，危害到少爺的『性』命，那豈不是害了少爺？
馮老，您可不能病急『亂』投醫啊！”
後面的話，灰衣老者可謂是發至肺腑之言，像是全然爲了馮書航好一般。
此灰衣老者，是馮家的管家，跟隨馮老多年。
即便馮老被趕出太清宗，也沒有離開馮老，可以算是一個老功臣了。
“老王，老夫知道你擔心書航，但事到如今，試一試有何妨？”
馮老一直把灰衣老者當自己人看待，因此並沒有因爲他的阻擋而生氣。
然而，王長鳴卻是毅然阻止，“馮老，一直以來，我都把少爺當作我的孫子看待。
他現如今變成這個模樣，我也很心痛。
可這麼多年來，我們給少爺服用過多少丹『藥』了？依舊沒有絲毫起『色』。
上一個給少爺診斷的煉丹大師，已經提醒過，不要再讓少爺胡『亂』吃丹『藥』了。
不然，少爺怕是連命都要搭進去了。”
王長鳴苦苦勸說，似乎真的怕馮書航被田漫妮一折騰，就沒了僅剩的半條命一般。
馮老陷入了沉默之中，最終還是無聲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