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和落雁已經跪在地上求饒了,“夫人饒命。”
季寒煙說道:“謀害侯爺的子嗣是怎麼處罰的,你們在侯府這麼多年比我清楚,不用我說了。若是你們自己想要設計我與夫人自己做的話,那麼死罪是難逃的;若有人指使你們做的話……我可以考慮網開一面的!……”
季寒煙怎麼的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落雁聽了季寒煙話,就有些動容,說道:“二夫人,這件事於我們無關,是夫人……”
話還沒說完,河清王妃說道:“有些話說的時候,過過腦子,如果追究下來的話不僅是你個人的問題了,還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的!……”
話一說完,落雁似乎也不敢說了,而那一邊,連心扶着徐文嘉遙遙的過來了,季寒煙知道,今天的事情就得收手了。
沒想到,連衣居然都乘着大家沒注意的時候,去給徐文嘉報信了。
徐文嘉被連衣扶着過來,河清王妃跟着扶着她說道:“夫人的身體還沒好怎麼下牀了,小心吹着風。”
徐文嘉被連衣扶着,身子還是挺虛弱的,她本來也不想過來的,但是聽了連心的話不得不過來。
原來連衣見季寒煙請來了李掌櫃,事情有變,如畫和落雁的事情似乎是瞞不住了,怕她們將徐文嘉交代出來說出不該說的事情,於是就請了徐文嘉過來。
徐文嘉知道季寒煙居然洗脫了嫌疑並且有反咬一口的意思,她立即的就要連衣陪着她過來了。她知道,如畫和落雁知道她不少的事情,而且的話人爲了保命,保不齊什麼話都說的出來的。
如畫和落雁如果將她故意設計季寒煙這件事情交代出來的話,那麼如果傳到了斐離的耳裡,那麼她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就算斐離看在孩子的份上對她不會怎麼樣,但是日後難免的心生嫌隙的。
徐文嘉來了之後,如畫和落雁根本就不敢什麼了。徐文嘉的父親位高權重,自己的父親都在他的父親手下做事。
也就是說,自己家裡人的性命都捏在了徐文嘉的手上的。而如果說出了什麼的話
,徐文嘉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家裡人的。
而且交代出了徐文嘉的話,自己會不會被輕饒還是兩說的。但是如果將罪責一把抗下了的話,那麼徐文嘉說不定會爲自己說話,看在自己攬下過錯的份上,收不到會幫自己的家人一把的。
這樣兩下思索,她們很快的做出了選擇。
如畫和落雁跪在地上,說道:“夫人,這件事是我們一手做的,與他人無官。夫人要怎麼責罰,我們都認了……”
徐文嘉滿意的笑了,說道:“寒煙妹妹她們設計了我們,你說該怎麼處置呢!”
徐文嘉分明的是將難題踢給了季寒煙,如畫和落雁跟在斐離身邊那麼多年,雖然不是什麼出身高貴,但是也是比較受寵的。
怎麼處置她們,倒也真心的是個難題。
謀害子嗣是殺頭的大罪,但是徐文嘉的孩子並沒有事情,如果處置重了,難免的會落人口舌,說季寒煙故意的公報私仇,而斐離心裡也會有些不舒服的。
但是如果處置輕了的話,一來是不解氣,而來是畢竟她們有罪在身,處置太輕的話會難以服衆,季寒煙在侯府以後處理事情都沒有威信了。
徐文嘉,分明的是在爲難她。
季寒煙見徐文嘉這麼問,淡淡的說道:“按照規矩,她們本該是死罪。但是念在她們侍奉侯爺多年有功,夫人身子無大礙的份上,只要將她們趕出侯府就是了……”
如畫和落雁聽了季寒煙的話,心裡鬆了口氣,就算被趕出了侯府也比沒了性命強啊。
徐文嘉扶着連衣的說,說道:“妹妹果然的心軟,那就依妹妹的吧!……”徐文嘉扶着連衣離開了。
季寒煙見徐文嘉離開,就對衆人說道:“今日的事情讓衆位夫人看笑話了,改日寒煙再請衆位夫人來侯府賠罪。”
於是,去處理如畫和落雁的事情了,那些夫人們也就離開了。
在她們離開之後,雲容憤憤的說道:“小姐,她們這樣做你居然就這樣的放過了她們,也太便宜她們了吧!……”
季寒煙聽雲容這樣說,卻有
些苦笑,說道:“她們不過是別人的一枚棋子,都是身不由己的,我爲難她們有什麼用呢?”
說這話的時候,季寒煙帶着淡淡的傷感。
看着如畫和落雁的樣子,何嘗不是彷彿看到了自己呢。
自己雖然表面上是風光無限,但是不過是一枚棋子,那個人可以讓她無限榮華,也可以讓她跌入深淵。
如今他肯對自己好,是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等到了有一天,自己不再有利用的價值之後,那麼自己將會和如畫落雁一樣,被當做棄子給遺棄掉,到時候,她的下場說不定會比如畫和落雁還要慘呢。
所以,她也不想太爲難她們了,畢竟,能放過她們一回是一回,就當是積點德吧。
自己有能力掌控別人的命運,卻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季寒煙無比的心酸。
而斐霜看着季寒煙有些傷感的側臉,心裡嘆了口氣。
這個女子聰慧美麗,堅忍卻又善良,具備女子擁有的美好的品格,可惜啊,如果不是這樣的一個局勢,她必定是斐離的好妻子。
斐離在徐文嘉出事的那一天,就接到了情報。
暗衛們將當天的事情用飛鴿傳書傳給了斐離,斐離知道之後,居然連夜從柳州趕回了侯府,可以看得出斐離對這個子嗣是多麼的在意了。
斐離回到侯府之後,徐文嘉可高興壞了,沒想到自己稍微的出了一點的差錯斐離就來了,斐離看來對肚子裡這個孩子真的很在意呢。
斐離柔聲的安慰了徐文嘉,並且說要她好好的,不能出任何的狀況了,讓他在柳州要安心。
斐離的話裡都是關心着這個孩子,卻沒有安慰她一句,這讓徐文嘉的心裡微微的有些不舒服。
在離開的時候,斐離看了徐文嘉一眼,說道:“這個孩子對本候很重要,你不要因爲任何的事情出了差錯纔是。”
說這話的時候,斐離饒有深意的看了徐文嘉一眼,徐文嘉心虛的以爲斐離真的看出了什麼來了。
斐離那雙黑色的眼睛,似乎是看穿了一切一般,讓徐文嘉不由得心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