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玄聽着樂隊們在下面演奏着,絲竹之樂非但沒有讓他的心情好起來,讓他的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舒玄黑着臉說道:“一羣廢物,沒有誰能將梅花引演奏好了嗎?”
樂師們紛紛的俯首請罪,而因爲一向能在皇上身邊勸得住皇上的李安被皇上派出去的,所以皇上的脾氣越來越壞,也沒有人勸得住他。
因爲李安被舒玄派出去了,而伺候皇上的是一個新來的挺機靈的小太監,叫做小福子。
見舒玄生這麼大的氣,只見他十分的討好的對舒玄說道:“陛下在皇宮裡的樂師都是聽膩了的曲子,所以沒什麼新鮮的,陛下何不出宮去散散心。奴才聽說最近費京新開了一家紅袖閣,裡面的青雲姑娘精通音律,尤其是笛子吹的十分的好,擅長一個叫做什麼梅花引的曲子,皇上有興趣可以出宮去聽聽。”
聽小福子這麼一說舒玄倒好真的來了興致,因爲李安不在皇宮也沒有人阻攔,所以舒玄換了衣服就和小福子偷偷的溜出了皇宮。
到了紅袖閣的時候,舒玄要了一座雅間,就在裡面等着傳說之中的清雲姑娘,可是等了半天還是沒等到清雲姑娘上場,斐離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怎麼還沒來呀。”
小福子趕緊的安慰舒玄,說道:“爺,舒玄姑娘因爲是這裡的頭牌,所以出場難免會晚一些。”因爲兩個人是微服私訪的,舒玄讓小福子叫他爺。
而正在舒玄等着不耐煩的時候,不知誰說了一聲:“清雲姑娘要出來了……”立即的滿座無聲,就連絲竹之聲也停住了。
在靜的可以聽見呼吸聲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傳來了笛聲,笛聲飄渺,如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一般,清雅的笛聲,扣入了人的心扉。
衆人彷彿看到,漫天冰雪之下,有一株紅梅開的妖嬈無雙,豔麗的奪人眼球。
一曲終了,衆人還沒回過神來,那清雲姑娘已經退了下去,因爲隔着重重的帷幕,衆人只看到一個清秀的影子。
舒玄回過神,說道:“雖不及她,但是也有七八分相似了、”
小福子討好的對舒玄說道:“爺,你覺得這清雲姑娘怎麼樣?”
舒玄滿意得點了點
頭,說道:“比之宮廷裡的樂師,技藝勝的不是一點兩點啊!……”
舒玄似乎是有些不滿足只聽一首曲子,就對小福子說道:“請清雲姑娘爲我再演奏一曲去。”
小福子聽到舒玄的話有些爲難,說道:“爺,清雲姑娘的規矩有些怪,奴才估計是請不動啊!……”
舒玄這下子來了興致,說道:“什麼規矩?”
小福子說道:“那清雲姑娘的性格十分的怪,平生最恨權貴,但是儒慕那些風雅才子,說是隻要誰接上她的詩句,讓她滿意,甘願的爲他奴婢。”
舒玄聽到小福子說這話,也來了興致,說道:“倒也是個奇女子。”
小福子看着舒玄的樣子,就恨機靈的問道:“莫非爺爺想試一試。”舒玄只是淡淡的笑了,沒有回答小福子的話,但是表情所表達出的意思是非常的想試一試的。
小福子於是就帶着舒玄去拿清雲姑娘的閣樓去,聽說又有一位年輕的公子要對清雲姑娘的詩,手下的人非常的殷勤,忙着領着舒玄就到了清雲的閣樓哪裡去了。
清雲不愧爲紅袖閣的頭牌,所住的閣樓與一般的姑娘不同,是獨立的一個院子,設計的十分的精巧。
在清雲的房間外掛着一副絹綢,絹綢上秀麗的字體寫了一句詩:“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引薦他們的丫鬟給舒玄說了清雲的規矩,說是不僅文采要好接下這一句詩,而且還要用這樣一句詩來表達自己對清雲的心意,所以雖然有很多才子試了,但是就是不和清雲的心意。
舒玄看了看詩,然後就提筆想了一會兒,不一會而的時間清雋的字體從他的指尖瀉出,小福子好奇的看了看,拍手稱好。
只見舒玄將寫好的詩句掛在了閣樓之上,上面寫的是“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舒玄將上面的詩讀了出來,只見裡面一陣沉默之後門緩緩的被打開,裡面素衣蒙着面紗的女子原本清冷的雙眼帶着的淡淡的笑意:“公子好才華。”
只是舒玄在看到那女子模樣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凝固住了,那麼相似的一雙眼,多少個午夜糾纏於他的夢裡的,他差點失聲叫了出寒煙兩個字
。
清雲見舒玄愣愣的站在那裡,向舒玄行了個禮之後:“公子果然好才學,清雲願意跟着公子走。”
舒玄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在小福子的提醒下舒玄纔回過神,或許是某種註定麼,在自己對季寒煙苦苦相思而得不到的時候,有一個與季寒煙容顏十分的相像的女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舒玄出了一趟宮帶回了一個女子,這件事不一會兒工夫就在後宮裡傳開了,而令後宮的那些妃子感到稍稍的有些安心的是,舒玄並沒有將這個女子封爲妃子,反而讓後宮的惹尊稱她爲姑娘,就這樣讓她伺候在後宮內。
當初將清雲帶回後宮的時候,舒玄以爲她在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時候,會是十分的吃驚活着是欣喜若狂的,可是清雲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倒是舒玄對她這樣淡淡的樣子來了興趣,問她難道不驚訝嗎?清雲倒是十分的平靜的說道:“無論公子是什麼身份,在清雲的心中,公子永遠是清雲的公子。”
這樣寵辱不驚的模樣,像極了季寒煙。
當初將清雲帶回皇宮的時候,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清雲的眼像極了季寒煙,但是在清雲摘下面紗之後,舒玄又微微的有些失望,清雲除了眼之外,沒有什麼地方像季寒煙,只有那神韻十分的相似。當時舒玄的心裡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微微的鬆口氣。
但是令舒玄欣慰的是,清雲模樣雖然比不上季寒煙。但是性格十分的相似,這讓舒玄沒有季寒煙的日子有着清雲陪伴着倒也能慰藉心中的遺憾。
季寒煙,想到那個人,心裡不覺的一陣陣痛。
季寒煙自從那天之後,便再沒有進宮了,他知道她在惱他利用了她,可是於舒玄之間的博弈,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清雲這些天一直隨侍在舒玄的身邊,清雲說她原本出身於書香門第,只是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淪落風塵的。琴棋書畫啊倒是十分的精通。自從清雲進了皇宮之後舒玄的性子也好了很多。
只是清雲雖然進宮了,但是舒玄並沒有給她任何的名分也沒有寵幸過她。似乎是將她當做知己來看待,而清雲也非常的安分,不爭不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