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後悔也來不及了,文曉光就更不打算放棄原來的目的了。
縱使不能安排武仲源進入狼牙,他也想從沈飛偷師點什麼回去,免得兩手空空。
“沈教官,不知道你想給我們展現怎樣的練兵方式?”
同爲教官,文曉光是由衷好奇。
對文曉光探究的問話,沈飛兀自淡淡一笑,眼中洞悉一切的瞭然看得文曉光深感赧然,卻硬要強撐着笑臉詢問。
衆女是不喜歡文曉光這麼前後不一刨根問底的態度,但是也真的好奇,沈飛不是一向對這種事不感興趣嗎?
畢竟沈飛在她們心目中可不算好爲人師的類型。
葛明順王程他們也好,馬爵高陸傑肖遠博也好,他們都是例外。
沈飛爲人還是比較漠然的,親友有事他決計會幫,對外人就不一定了。
文曉光都好奇,更別說心砰砰直跳,一直覺得不現實的雷鳴幾人了。
他們眼睛炯亮地盯着沈飛,十分期待沈飛即將展現在人前的不爲人知的調教秘辛。
這可關係到他們日後回到軍區,帶給各個首長乃至整個華夏軍界的大驚喜!
“雷鳴,你和武仲源伸出手來。”
忽然被點了名的武仲源怔愣了下,被文曉光猛地推了手臂才反應過來,和一臉激動興奮的雷鳴伸出了手臂。
武仲源自打教官開了口厚顏要見識人家的練兵方式,就覺得自己站在這兒生生成了笑話。
什麼前途,什麼野心,在人大神眼裡早成浮沫了,顯得他格外上不了檯面。
沒想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神忽然點了他的名字。
武仲源既忐忑又無法剋制地狂喜,眼裡名爲野心的精光又綻放出咄咄光彩來。
他眼底那點象徵着野心的精芒沒逃過沈飛的敏銳感知,不禁哂笑什麼樣的長官帶出什麼樣的兵,就在心裡對其打了叉。
狼牙是一支怎樣的隊伍沒人比沈飛更瞭解了。
葛明順是根正苗紅的軍
人世家出身,對華夏奉獻已經是刻入骨子裡的執着,他親自帶出的兵也都是熱血澎湃敢爲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硬漢鐵漢,哪怕石芝蘭也一樣,從小受到國家至上的教育,戰爭來臨永遠不會在乎自己流血,而是心繫家國。
哪怕覺悟稍次一點的王程他們,一開始從受到不公待遇的退伍老兵,被沈飛激發變強動力後執着向上,爲的也不全是自己的私心,更多的還是對華夏的滿腔熱忱。 щщщ●ttκǎ n●¢ 〇
至於毒蜂小隊剩下的零星人馬,他們身上曾經烙印着罪惡的印記,爲了得到自由,也爲了子孫後代不蒙受罵名,他們就得加倍努力,付出比正常軍人還多的血汗證明他們的忠誠。
而武仲源野心太露,這種人天生適合混體制做軍官,並不適合做華夏的利刃,更不配進入狼牙這樣純粹的特種部隊。
天曉得一時的野心會不會催生武仲源的反骨,臨到打仗時,他再因爲私人感情用事,幹出背叛華夏陷萬千無辜於危難的事?
沈飛寧可將這點危險的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他也沒當衆打武仲源的臉,只是用練武之人的角度,仔仔細細給武仲源摸了骨,得出他不適合練武的結論。
要是葛明順在這裡,就能明白沈飛這樣做的潛意。
不夠忠誠,自然沒資格接觸到神秘的古武,也就不配被沈飛調教。
武仲源還以爲自己能漂亮地翻身,結果沈飛擰着眉替他看了半晌,搖頭的樣子立刻叫他心下一沉。
武仲源已經能感受到教官怒其不爭的目光,和毫不掩飾的失望鄙棄。
大感恥辱的武仲源狠狠捏緊了拳頭,想再說點什麼,沈飛早懶得施捨給他更多時間,轉而面對雷鳴去了。
“你的根骨是比正常人好上一些,等等我再做個試驗。”
一句話拉滿仇恨值,武仲源淬毒的目光直直剜向一臉迷茫的雷鳴,連文曉光臉色也很不好看。
可不等他們二人提出質疑,沈飛就用難以置信的一幕,重塑了他們的三觀——
沈飛手一晃,指間就出現了幾枚牛毛細的銀針,如流星
般的快到叫人眼花繚亂的手法之後,幾根起碼有成人手掌長的銀針,深深扎入了雷鳴雙手的各大穴道。
“嘶!”這場景,光看着都有幾分驚悚。
圍觀衆人忍不住將雷鳴受到的“摧殘”代入到自己身上,就覺得那幾根寒光閃閃的銀針怎麼看怎麼瘮人。
其實作爲當事人,雷鳴對銀針扎入穴道並沒太痛苦的感覺。
相反的,以沈飛先天高手的修爲馭針,他的手法早就秒到毫巔,而且在遠程操控內力作用下,雷鳴手部經脈幾乎瞬間被打通,而且因爲有內力灌注,這一雙手說是銅皮鐵骨也不爲過。
“全力,打向另一邊的牆。”
沈飛口氣依舊淡淡,看也不看雷鳴被紮成刺蝟的手,吩咐道。
雷鳴憨憨應是,直接秉承軍人聽從命令的良好素養,鐵拳照着沈飛指向的牆壁重重轟去,沒絲毫放水。
古武社的創立是高陸傑和馬爵的心血,爲更好塑造一個適合學生心無旁騖練武的場館,二人可謂傷透腦筋。
就是場館內的牆壁經過裝修都另藏乾坤,配備上完全不比國家隊私下訓練場地遜色。
按理說雷鳴的手被紮成刺蝟,這麼打向牆壁,別說牆壁會沒事,他一定會先忍受不了銀針刺穴的痛楚造成不了多大傷害。
偏偏!在衆人眼前,雷鳴就打破了常規,一雙鐵拳,用的完全是正統弓步衝拳的架勢,虎吼一聲搗向牆壁。
砰然巨響!
整個牆壁都震了震,文曉光和武仲源離那堵牆最近,眼睛都驚駭得瞪大,不敢置信地望着牆上出現的兩個深深的拳印坑洞。
不可思議!這是怎麼做到的?
武仲源和文曉光覺得,他們隱隱觸及了強大狼牙背後秘密的冰山一角。
雷鳴自己都被自己這一拳驚到,嘴巴張大,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拳頭沒有破皮,而且掌外銀針沒因爲出擊的力道撼動扎深分毫,反倒像是賦予他強橫力量的源泉。
服,他對這位神秘莫測的沈教官真的是越來越服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