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雲天又怎會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要救文竹纔會這樣做的。可是這個女人有沒有想過,太后本來就不喜歡她,而且她剛纔還幾次三番的頂撞了太后,如今她若認罪,太后又豈會放過她?
陸安雅衝他揚起一抹明媚的笑顏,反問,“王爺憑什麼這麼斷定?你有證據證明那不是我的嗎?”
賀蘭雲天俊美的眉頭不禁深深的鎖起,他知道這個女人每次爲了救文竹都會不顧一起,上一次爲了救文竹,她竟許諾自己會自殺來如他的願。這一次,想來也是豁出去了。
賀蘭雲天在心裡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個小丫頭窩藏毒藥,或殺了,或關起來,都不是賀蘭雲天會在意的事情。偏偏文竹又是那個女人身邊的丫頭,偏偏那個女人又那麼維護她,偏偏他賀蘭雲天就算對了那個女人有多少不滿,卻也見不得她難過失望。
看來他這輩子是栽在這個女人手裡了!得出這個結論,賀蘭雲天有些憤憤,不過更多的是無奈。
“那麼你來告訴本王,那東西是哪裡來的?你又爲什麼要給文竹?”撇開心頭的種種心思,賀蘭雲天問道。他想還是有自己來問比較好,要是太后開口了,兩個人一言不合,還不知道又會鬧成什麼樣子。
“一個偶然的機會得來的。給文竹當然是讓她幫我收起來。因爲我總是丟三落四的,所以我怕自己收着回頭就找不到了。就是這樣,文竹只是幫我收起來了而已,她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或者你可以問問她知不知道門巴族是什麼東西!”陸安雅接道。
雖然她是站出來承認了這件事情,卻也沒有傻到不爲自己開脫。倘若她不站出來,謝婉霜今天勢必是不會罷休的,她有太后撐腰,又有賀蘭雲天幫忙,所以她想要救出文竹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她選擇退一步,既然她謝婉霜一定要把矛頭指向她陸安雅,那麼她索性自己站出來認了好了。
但是她承認的只是東西是自己的,卻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謀害賀蘭雲天的意思的。
而且她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話,賀蘭雲天定然不可能坐視不理的。好吧,她承認,她又一次利用了賀蘭雲天對她的感情。但是她也是迫不得已。
“你爲什麼要窩藏那種東西?”問話的是太后。
要是依照太后的性子,既然有人認罪了,而且還是自己素來很討厭的人,定然先將人拿下再說。可是這一次她卻耐着性子在旁邊聽了半天也沒有動。
一來是看到剛纔陸安雅跟文竹對話的一幕,很明顯是有隱情的。再者,陸安雅之前的話還歷歷在目,如果是冤枉的,回頭她又該怎麼解釋?
太后雖然不喜歡陸安雅,倒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定罪。
陸安雅笑了,她說:“太后娘娘,您用詞不當哦,我那是收藏,不是窩藏。衆所周知,門巴族是個很神秘的民族,而他們的毒更神奇。不僅僅是因爲他們的毒有多厲害,還在於他們的毒絕不外傳。所以對世人來說,那種東西真的很稀奇。所以我偶有機會得到這種東西,自然是要珍藏着了。而且我還有想法讓它成爲我家的傳家寶呢。”
“傳家寶?毒藥?荒謬!”
不僅僅是太后,在坐的衆人,在聽到這陸安雅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也都有這種感覺。
偏偏陸安雅本人卻完全不這麼認爲,她接道:“怎麼了?有人的傳家寶是古董,有人的是字畫,還有刀劍兵器什麼的,說不定也有武功秘籍。但是沒有規定不可以是毒藥,不是嗎?王爺也說了,天凌王朝的律法上並沒有規定過,收藏毒藥有罪。這原本不過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實在是不知道誰這麼無聊,居然要寫什麼告密信!”
“既然如此,文竹爲什麼不說實話?而你又爲什麼到現在才說出實情呢?”太后追問。
“這件事情問婉夫人就知道了。要不是她氣勢洶洶的帶人闖進風雅苑嚇到了文竹,文竹又豈會以爲太后定然會因爲這件事情怪罪與我。文竹她不過是護主心切,所以纔會絕口不提我的。而我,真的不認爲事情有多嚴重,誰知道晚來了一步,文竹差點連命都沒了!”陸安雅接道。
聽陸安雅這樣說,太后到無話可說了。在事情還有弄清楚的情況下,她派過去的陣勢確實有些過火了。一個小丫頭會被嚇到也正常。
而謝婉霜也因爲她的話覺得臉有些掛不住,不過很快她便調整好了心態,接口道:“確實是婉兒的疏忽。不過希望王妃姐姐看在婉兒只是擔心王爺的份上原諒婉兒的失誤。而且我相信王妃姐姐既然說是收藏,定然就一定是這樣。王妃姐姐不可能會有某害王爺的心的。不過婉兒有一事不明,還是王妃姐姐爲婉兒指點迷津。”
以前,在不知道謝婉霜的真面目的時候,陸安雅一直覺得這個白衣的女子,是那麼的美麗,溫婉,笑容是那麼的溫柔大方。可在經歷了這些之後,如今每每看到謝婉霜那虛假的樣子,她真的是覺得刺眼的緊。
“哼!”冷哼了一聲,陸安雅不去看她,“有什麼話就說,別在那裡裝腔作勢!”
謝婉霜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畢竟她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呢。不過想想自己的目的,她終還是忍耐了下來,繼續帶着她那溫婉的微笑,說道:“婉兒不才,卻知道這門巴族不但毒密不外傳,就是他們的族人也絕少與外界有聯繫。不知道王妃姐姐是從哪得來這種東西的?”
陸安雅撇了她一眼,冷冷的回道:“婉夫人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嗎?這個世上,有什麼是錢買不到的嗎?這一點我相信婉夫人一定比我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