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是腹部，而非心臟所在的左胸。
並非鳳至對夜離手下留情了，而是她在這段時間已經想到了也許能夠將朵朵以另一種方式救活的方法，而夜族……
不可諱言，鳳至對那三年之後的邀約確實極感興趣。
是以，就算不能直接殺了夜離，總也得讓他好好嚐嚐她的報復。
眼見着玉劍朝着自己捅過來，夜離嚇得魂兒都要飛了，看看面前那已經完全張開來的空間裂縫，什麼也顧不得了，縱身就朝着裂縫裡一躍……
不過，就算如此，玉劍也趕在夜離完全消失之前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極爲猙獰的傷口。
之後，就見那道空間裂縫在衆人的眼前一點點閉合，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跡。
先前一直站在一邊的鳳鳴，這時候往前走了一步，先是往夜離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朝着鳳至挑了挑眉，“只是這麼一劍？”
這是覺得報復得太輕了。
鳳鳴長到十幾歲，若要說這十幾年來誰對他的影響最深，不用懷疑，不是他的父母兄長，而是鳳至。
所以，他將鳳至那些稟性學個十成十，豈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按着鳳至以前的風格，有人招惹了她，還動了她的人她的東西，就算不直接弄死，也總會讓人脫層皮……
呃，不過，夜離好像真的脫了層皮？
鳳鳴於是撓了撓頭。
鳳至聽了這話，卻是微揚了紅脣，“確實只有這麼一劍，不過……那一劍裡，我特意給他加了點東西，保管叫他這三年都後悔當初爲什麼要來挑釁！”
就算方纔覺得鳳至的報復來得太輕了的鳳鳴，這時都激零零打了個寒顫，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鳳至只這麼笑了笑，也沒再格外的解釋。
總之，夜離接下來的三年絕對不會好過就是了。
等到三年後，她總會接下來再報復一次的。
在鳳至這樣想着的時候，已經通過空間裂縫離開了的夜離，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讓他第一時間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唉喲……”夜離使勁兒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嘀咕道，“這是誰又在暗地裡罵我了？嘶……那個鳳至，下手還真是狠！”
呵呵呵呵，真正讓他覺得狠的，他現在可還沒領會到呢。
再說鳳至這裡。
她看向那幾名衝着龍透關來的年輕武者，揚了揚眉，“你們還不走，是不是覺得還想再被揍一次？”
那幾人於是齊齊打了個冷戰。
先前看過了鳳至與夜離的戰鬥，他們不僅看到了鳳至那讓他們感到絕望的實力，也因爲鳳至那層出不窮的手段而驚嚇不已。
若是先前鳳至將這些手段用在了他們的身上……
只是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他們可是親眼瞧見了的，夜離在鳳至的那些手段之下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當然不敢想着要親身試一試。
之所以留在這裡，除了是因爲想看看鳳至與夜離的戰鬥，還有一個原因也是鳳至沒有發話讓他們走，如今鳳至既然已經發話了，他們又哪裡還敢再繼續留下來，雖然都受着傷，但一個個的都捂着傷口忍着痛一溜煙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鳳鳴下意識的吹了聲口哨，待醒悟過來這是跟着方纔那個一點也不討人喜歡的夜離學的，又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這些人，以後只怕是再也不敢往龍透關這裡來了。”
可不是嘛，來第一次就遇到了鳳至，心裡怎麼會沒有陰影呢？
鳳至卻頗不在意地道：“他們來不來與咱們也沒有什麼關係，若是他們還敢再來，說不定我還會高看他們一眼。”
鳳鳴點了點頭。
倒也確是如此。
這時，小蘿莉莫璃卻是跑了過來，一把拉住鳳至的手，還撒着嬌搖了搖，“師尊，您之前用的千絲縷，徒兒想學……”
聲音軟軟糯糯的，聽着讓人心裡下意識的就會一軟。
鳳至因此面上現出笑容，輕輕在莫璃的發間撫了撫，極爲好聲氣兒地道：“好好好，你想學師尊教你就是，不過，你得先好好修煉，你現在的境界可學不了。”
莫璃重重點了點頭，一臉的堅定，然後又仰着頭向鳳至討東西，“師尊，還有那個噬骨蟻！”
鳳至忍不住笑了笑。
“你這小東西……”伸手在莫璃鼻子上點了點，“倒是眼光好，知道什麼東西好，行了行了，給你一些就是了。”
說完，也真的重新取出一個漆黑的琉璃瓶子交到了莫璃手裡，還細細叮囑她要如何用。
其他人見狀，卻都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好幾步，離着這對師徒遠遠的。
他們都有預感，別看莫璃現在軟萌軟萌的，但她可是鳳至的徒弟，將來長大了，指不定就會將鳳至的一切稟性都學個十成十。
這不，五歲大的小豆丁，竟然手裡就有了噬骨蟻這樣的東西。
衆人先前可是看得清楚分明的，以夜離的實力，之前在噬骨蟻的威力之下，竟然都變成了那副模樣，要是用到他們身上……
想到這裡，衆人又退了幾步。
這真是太可怕了。
鳳至還在與莫璃講着噬骨蟻的一些注意事項，“記住了，平時就將它們裝在這琉璃瓶子裡，絕對不能讓它們見着光，這些東西一見着光不啃些骨頭可是不會聽話回去的，再拿些有靈氣的靈獸肉也就能餵養它們了……”
話說完一回頭，卻見着先前還圍在她身邊的衆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越退越遠。
挑了挑眉頭，鳳至有些奇怪地道：“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面色僵硬得跟什麼似的，離這麼遠幹嘛，難道我和莫璃很可怕嗎？”
衆人都在心裡吐槽，可不就是可怕嗎？
也就是他們都跟鳳至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若是換了個人，只怕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只有龍衍，聞言輕輕握了握鳳至的手，“鳳至，你一點也不可怕。”
衆人於是眼角都抽了抽。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不過，西施是誰？
嗯，好像是聽鳳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