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爲了刻意解釋似的,他淡淡地開口道:“朕是不想讓別人看到朕的皇后幼稚到蹲在御花園裡像個孩子似的哭起來!”
他的話打破了風婧蓉的一切幻想跟迷惑!
唉,她就知道,昏君的鐵石心腸是出了名的!
原來好心好意地幫她找豆豆,是因爲他嫌她丟臉!
不爽地癟癟嘴,她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是被季墨牽着的。
半句話不說,她任由季墨牽着去尋找豆豆!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就是他們兩個!
雖然在一起找豆豆,可是一路上,他們就根本沒有說過話!
風婧蓉正鬱悶着該找什麼藉口脫離季墨,突然間,她的面前竄出來豆豆的身影!
豆豆衝到風婧蓉面前,看得出來,它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
“豆豆,你終於出現了!”
她高興地抱起突然出現的豆豆,卻因爲豆豆腳上滴下來的紅色液體而皺起了眉頭!
“豆豆,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她驚叫出聲,卻只聽到豆豆嗷嗚嗷嗚地叫着。
“怎麼會有這麼多血啊?”
看着豆豆腳上不停涌出來的鮮血,風婧蓉又急又心疼!
這一點,季墨也看出來了,眉頭在此時微微皺緊!
他說過,他不喜歡看到死丫頭難過的樣子!無奈地要搖頭,他上前,將豆豆從風婧蓉的口中接了過來!
“先別難受了,我們回去把豆豆的傷口先包紮好先,嗯?”
他的目光在此時變得很柔和,讓風婧蓉自然地沒想要反駁他的話!聽話地點點頭,她跟在季墨身邊,兩人往涌泉宮的方向走去!
跟着季墨回到涌泉宮之後,季墨便命下人取來藥箱給豆豆包紮!
豆豆腳上的傷連他都皺起了眉頭!看起來並不上是意外,而是人爲!
突然間,他在想到底是誰會這樣對待豆豆!
照理說,它只是一條狗而已,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一條狗那如此重的毒手吧!
季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想,與其說那個人在針對豆豆,不如說,那個人是在針對風婧蓉!
側過頭,便將藥粉倒在豆豆的腳上,他這邊側過頭來看向身邊一直沒有出聲雙眼卻緊緊地盯在豆豆身上的風婧蓉!
因爲剛剛哭過的原因,風婧蓉的睫毛上殘留了一些淚珠!
她的睫毛很濃很翹,再加上那些淚珠的點綴,她眨眼的時候,會讓季墨看着有點微妙的心疼!
重新回過頭給豆豆包紮,他的動作很輕,怕自己會傷了豆豆似的!
而一直站在一旁候着的知心卻因爲季墨現在的舉動早已經呆掉了!
天……天吶!
她沒有看錯吧?皇上在給豆豆包紮傷口誒!
皇上他什麼時候有這份閒情了,紆尊降貴到親自爲一條狗包紮傷口!
看來皇后娘娘的面子還不是一般的大誒!
從剛剛皇上抱着豆豆從涌泉宮外進來的時候,她就被皇上的舉動給嚇到了!
皇后娘娘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豆豆受傷的原因哭了,而皇上卻親自抱着豆豆這麼一隻狗進來!
要知道,豆豆身上可是流了好多血誒,皇上的龍袍都被血給弄髒了!
正在她驚訝到完全呆滯的時候,季墨的聲音在此時響了起來。(華夏書庫)
“好了,別難過了,豆豆的傷也不重,養幾天就會好了!”
季墨側過頭,對身邊一直愣着的風婧蓉開口道!
看她這樣,他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嗯?”回過神,她用淚眼對雙季墨稍稍帶着溫柔的眼神,她的心再一次一顫!
“哦,謝……謝謝!”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得這麼有禮貌,總之,她在季墨面前變得很不自然!
腦海裡突然閃過那張她在御書房裡看到的女子畫像,她的心裡再一次壓抑得難受!
事實上,她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爲豆豆還是因爲那張畫像才哭的!
不自然地從季墨的身邊抱過豆豆,她朝他點點頭,“謝謝!”
還是這句話,她臉上少有的陌生跟刻意的拉開距離讓季墨有種莫名的不悅!
雖然平時被她的沒上沒下給氣得直跳腳,可她對他如此生疏的冷漠讓他倍感不悅!
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此時的風婧蓉很怪!
是不是先前他在御書房裡對她說的那番話太過分了?
風婧蓉見季墨一臉審視地看着自己,她的心裡便越發感到心虛起來!
低下頭,繞過他準備離去,卻被季墨有力的手臂給拽住了!
“你……”
她正要開口,卻被季墨給拽到了他的跟前!
“風婧蓉,你怎麼了?”
季墨開口,眼神中有一種怪異的情愫在竄動着!
“我沒事啊。”
忽視了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難受勁,她對季墨搖了搖頭!
“真的沒事?”季墨還是不放心地開口問道!
“嗯,沒事!”
點點頭,她心虛地將頭別了開去,“只是被豆豆的傷口給嚇到了,還沒有恢復過來!”
她淡淡地開口,口氣依舊是先前的冷漠!
季墨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好吧,就這樣吧!”
季墨因爲她臉上的冷漠而帶着幾分賭氣。
“好好看着豆豆,別再把它弄丟了!朕可不希望再看到一個堂堂的皇后再丟臉到蹲在御花園裡哭!”
原本只是一句不放心的囑咐,卻讓此時的風婧蓉聽來,誤認爲了不耐煩!
眉頭皺了皺,她不耐煩地開口道:“知道了,不會讓你丟臉的!”
轉過身,她不再聽季墨說一句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見風婧蓉這副態度,季墨也火了!
該死的,他沒事對這麼女人這麼好乾什麼?
還親自幫她的狗包紮傷口!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還擺臉色給他看!
氣得長袖一甩,他轉身離開了涌泉宮!他就不應該對這個女人太好!
回到房間的風婧蓉因爲自己心中那股一直揮之不去的鬱悶而懊惱!
將豆豆放到牀上,她對着它蹲了下來!
“豆豆,我好煩吶!”
她煩惱地皺起了眉頭,伸手撫着豆豆的一隻腳,繼續道:“爲什麼我看到綾兒姑娘的畫像時會那麼難受啊,你說這是爲什麼呢!”
豆豆不能說話,只有嗷嗚嗷嗚地叫着,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風婧蓉的問題還是因爲傷口的疼痛讓它忍不住呻吟着。
“唉,算了,不問你了,你哪裡懂這些啊!”
她一臉煩惱地在牀上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