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談婚論嫁，是不是太早了？”
鳳凌音試着跟他講道理。
而事實證明，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
“不早了。”
神七夜語氣篤定，眼神依然熾熱，“我們已經訂婚。”
鳳凌音：“……”
好像有種說不通的感覺。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強吻，以及突如其來的求婚，讓她措手不及。
這麼俊美、優秀、獨特的男人，她心中也是有一些好感的，但明顯還沒到那個程度。
死寂了九十九個輪迴的心，哪有那麼容易就燃起來的。
“我是說，七夜，我們能不能慢一點兒？”
她擡起頭，一雙出塵的妙目，瞅着他。她在拜託他。
“怎麼慢？”
神七夜眉毛一掀，蒼藍色的瞳中，劃過一絲困惑。
她沒拒絕出口。
這是好兆頭。
果然強硬一點，還是有好處的。不過，他也不能操之過急了，接下來的步驟，就順着她的心意，慢慢走吧。
鳳凌音臉上的餘溫，還未曾散去，長睫微顫，道：“那個，我覺得，咱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
“好。”
神七夜一口應下。
鳳凌音紅腫的脣，半張着，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還沒說完啊喂！
我想說的是，咱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先試着相處，看合適不合適，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掰。
神七夜見她一副怔楞的模樣，以爲她是沒聽懂，便又灼灼地盯着她，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重複了一遍：“好。”
“其實，那個，有件事。”
鳳凌音斟酌着詞句，“我覺得，咱倆在年齡上不大合適。”
“嗯？”
神七夜蹙眉，藍眸中劃過一抹冷色，“哪裡不合適？”
她十五，他十八。
他比她大三歲，正是最相配的年紀。
她該不會是想故意找藉口吧。
鳳凌音一聲輕咳，認真道：“我已經一萬多歲了，你才十八，跟你在一塊，我會有老牛啃嫩草的錯覺。”
神七夜伸出一隻大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藍眸中劃過困惑。
溫度正常，沒發燒啊。
鳳凌音：“……”
你丫根本就不信吧！
不要用那種看智障兒童的眼神看着我！
果然，關於她已經輪迴了九十九世，擁有上萬年歲壽命、閱歷這事兒，普通人是無法接受的。
“第一，我比你大。”
神七夜眼神裡的冷意淡去，換上了一層薄薄的寵色。
他的大手，也從她的額頭上，轉移到了她的側臉上，輕輕捏了捏，“第二，你比較嫩。”
這個，他已經鑑定過了。
她的脣，又嫩又好吃，是這個世上絕無僅有的美味。
鳳凌音老臉禁不住一紅：“你，禽獸！”
能不能正經點兒啊？
咱們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果然是她眼瞎麼，以前以爲他是一塊無害的大冰山，等剝去冰山的外皮，才發現內裡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腹黑禽獸。
“這就禽獸了？”
神七夜挑眉，腦子裡飄過的，是從《鴛鴦戲譜》中學習到的各種姿勢。
太冤枉了。
他只是吃了她下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