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吾就不清楚了。”
黑貓的表情，變得苦惱起來，“好像是一種法則力量，沒有實體，沒有人形，單純的力量凝結出來的。力量很可怕。但是開了靈智，能夠開口人言。”
“師父一世世輪迴，而不得成仙，莫非也是法則所限？”
赦疑惑地嘀咕着。
他一直知道，師父的來歷，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卻不想，竟久遠到太古年間。
“不知道。”
黑貓搖了搖頭，“吾只聽到，那個跟鳳凌音長得很像的小女孩兒，一遍遍地哀求那銀色法則鎖鏈，放了她，去見一個叫夜的人。可銀色法則鎖鏈不允許，還狠狠地懲罰了她，加倍的凌~虐。”
“夜？”赦聲音微啞。
“吾猜測，是在神七夜的本源夢境中，看到的那個藍眸男子。”黑貓推斷到，“赦寶寶，講真的，他們兩個，說不定真的有前世今生的緣分。你……”
你只是橫插一腳。
你一直標榜神七夜是那個後來居上的人，其實不然。
鳳凌音和神七夜之間的羈絆，遠比你想象的，要深的多。
這些話，魘只敢在心裡說，不敢真的宣之於口，怕刺激了赦。
“不一定吧。”赦的聲音，已經非常沙啞了，不知道是在堅持着什麼，“不一定是同一個人，這世上，名字裡帶一個夜字的人，那麼多。”
黑貓靜默了。
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啊。
當然，吾是不會拆穿你就是了。
誰讓你是吾最重要的主人呢。
“重要的是那個銀色法則鎖鏈！”赦咬牙切齒道，“那是她的敵人，一定要揪出來！消滅掉！”
“赦寶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黑貓猶豫了半天。
“說。”赦有些不耐，“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可吞吞吐吐的。”
“吾在那銀色法則鎖鏈上，感覺到了一股……嗯，跟你有點相似的氣息。”黑貓小心着措辭，儘量不去激惹他。
而事實證明，這種話說出來，想要不激惹到對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
赦的反應很激烈，“你想說那銀色法則鎖鏈是我？你怎麼能有這種荒謬的想法！我那麼愛師父，一心一意只對她一個人好，從來捨不得傷害她一分一毫，怎麼會對懲罰她、凌~虐她，對她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黑貓見他反應如此激烈，喘着粗氣的聲音，都透過金色鈴鐺，傳過來了：“好好好，那只是吾的錯覺，赦寶寶你別激動。吾感覺錯了，不是你的錯。”
哎，真難哄啊。
早知道就不嘴賤，說這事兒了。
現在搞得都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良久之後，赦才稍稍平復下情緒，道：“既然你有所懷疑，那不會是毫無道理的。下次，你再找個機會，潛入師父的本源夢境裡，重新探查一下。”
“這個，恐怕很難了。”黑貓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
“什麼意思？”赦很不悅。
“你師父她，已經開始懷疑吾了。”黑貓的表情，充滿了委屈，“她甚至不允許吾接近那隻肥雞了，更何況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