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叔父。”魏櫻雪看着藍啓仁爆炸的髮型笑道。她也沒想到,剛剛研究出來的爆炸符威力那麼大。
“你少捉弄我幾次會怎樣?啊!”明明忘機帶回來的時候,是隻可愛軟糯的小糰子。她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小惡魔的,藍啓仁表示痛心疾首不能所以,但在心底也是真的爲她高興,畢竟小時候也很可憐。
“再過三日就是聽學之時,你與忘機他們一起去準備,忘機是掌法的,這幾日便由你帶着弟子們上課。”藍啓仁頂着一頭雞窩,跟魏櫻雪絮絮叨叨的交代,路過的弟子看到這樣的藍啓仁,想笑不敢笑,努力憋着笑,整張臉都憋的青紫,對她又愛又怕又敬。連藍啓仁都敢捉弄,不愧是你魏櫻雪。
【藍氏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藍啓仁,在世家之中公認有三大特點,迂腐固執嚴師出高徒。雖然前兩點讓許多人對他敬而遠之,甚至暗暗嫌棄,最後一個卻讓他們削尖了腦袋地想把孩子送去他手下教習一番。他手下帶出過不少優秀的藍家弟子,在他課堂上教養一兩年的,即便是進去時再無用,出來時一般也能人模狗樣,至少儀表禮節遠非從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家孩子時激動的老淚縱橫。】
對此,魏櫻雪和魏嬰表示,那我們一定是叔父這幾年教育生涯中一個失敗的例子。來藍氏聽學的都是世家公子們,全部都是父母慕名送來聽學的。這些公子們都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世家之中常有往來,不說親密至少也是個臉熟。
再加上少年們往往不會像長輩一樣,在意出身和血統,很快就打得火熱,沒說幾句就哥哥弟弟的亂叫一片。
“各位仁兄,聽我衷心奉勸一句,雲深不知處不比你們家,各位仁兄此來姑蘇,記住三個人可千萬不要去招惹。”說話的是,清河聶氏的二公子聶懷桑,其兄長聶明玦作風雷厲風行,但感情甚篤,對他的功課尤爲關心。是以聶懷桑雖敬重他大哥,卻最怕聶明玦提起他的功課。
江澄道,“誰?藍啓仁?”
聶懷桑∶“不是他,是藍氏二公子的未婚妻,青蘅君的關門弟子魏櫻雪。”
姑蘇藍氏這一任的宗主青蘅君有二子,和三個關門弟子,藍渙字曦臣和藍湛藍忘機,還有魏櫻雪,藍渙藍湛素有藍氏雙壁的美名,過了十三歲就被各家長輩當做楷模供起來,和自家子弟比來比去,在小一輩中出盡了風頭,不由得旁人如雷貫耳。
江澄聽到魏櫻雪的名字並不陌生,從小聽到大,是魏嬰的同胞妹妹,阿爹阿孃不知道爲了這個名字吵了多少遍,阿孃一直說魏嬰兄妹倆就是個家僕之子,有什麼可尊重的,就算出盡了風頭又如何,不過是個家僕之子。
而阿爹也是聽之任之,從來不會反駁,若真氣急了也只會說一句三娘子,蓮花塢也因爲這個名字不得安生。因此,江澄以爲自己家不得安生,便是因爲這個家僕之子魏無羨兄妹倆。
江澄∶“不過是一個我江家的家僕,有什麼不能招惹的?”
聶懷桑∶“江兄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誰不知道魏無羨和魏櫻雪的父母魏長澤與藏色散人乃藍氏長老,藏色散人更是抱山散人的徒弟,他二人天賦異稟驚才豔豔。”
“雖說是死後才做的藍氏長老,可雲深不知處的人沒一個反對,甚至連牌位都在藍氏祠堂受藍氏供奉,魏櫻雪,更是青蘅君的關門弟子,雲深上下都寵着她,她那是你家家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