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媚娘跑了。這個結果是大夥想不到的,有人惱火有人失望,甚至伴有聲聲嘆息。
這惱火的自然是二毛,嘆息和惋惜的自然是那些個瞧熱鬧的、憐香惜玉的主。
二毛有些氣急敗壞。她萬萬想不到這個賀蘭媚娘如此狡猾!如此能言善辯,把自己套在其中使其不知不覺中了他的計謀。他氣賀蘭媚孃的狡猾,更氣自己一時意氣用事上了賀蘭媚孃的當。氣自己太自以爲是、自高託大,小看了、低估了賀蘭媚娘。
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到她的下落,將其捉拿歸案。當然,這就要看豬豬的本事了。
豬豬對二毛不責不怪,面部始終表情漠然。
“賀蘭媚娘就躲在新華書店的倉庫裡。”豬豬他只需稍稍冥想一下,就知道賀蘭媚娘在哪。
“我靠!我這就去抓她。”二毛擡腿要走。
“慢着!”陳寶華說:“這青天白曰的大張旗鼓的去抓她勢必驚動周邊商戶和社區羣衆,她也會很容易察覺你們,依我看不如到夜裡再去抓她。那個時候人們都睡了,方便下手。”
二毛覺得陳寶華說的有道理,就照他說的辦。
暑熱難耐,大夥下山來到沂源大酒店的吃飯。
等菜的時候,大夥都圍在房間裡打牌。吵吵嚷嚷亂成一窩。正所謂打牌的不急看牌的急,有些個看牌的乾脆幫着打牌的出牌。
豬豬不打牌也不瞧熱鬧,隨便找個地方坐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個什麼?
二毛一直氣未消,躺在沙發上生悶氣。
這個時候,門口來了一個打扮另類、時髦的摩登女郎,像是有意無意的站在門口。只見她袒胸露背,薄薄的超低胸小褂呈半透明狀,鬆弛而不緊湊,顫巍巍一對嫩白的[***]半遮半掩,呼之欲出的樣子,。二寸短裙像是隻爲了點綴,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腿襠裡那三角式紅色褲頭。一雙大腿嬌嫩潔白,嬌豔欲滴,極具誘惑力,不論是那半遮半掩的超低胸小褂,還是三角褲下映襯的那裸露的大腿都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啊!太驚豔了!”斜躺在沙發上的二毛被吸引了眼球,直勾勾盯着那嬌豔女人口水流過下巴頦。面朝外看牌的幾個人也是瞪直了眼神,驚訝之情使得面朝裡的人以爲發現了新大陸,不禁好奇的回過頭來。那一霎,所有人的眼光都驚呆了,一個個張着大嘴忘記了打牌。沒有誰願意錯過那一分一秒的驚豔時刻。
好景不長,那嬌豔女人只微微那麼一笑,撇下一團和氣與幻想走了過去。
那被驚呆的詩人們卻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眼神似乎拐着彎的跟了去。
有個別人已控制不住自己那份定力,所幸跑到門外去,看看究竟她去了哪裡?那女郎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你們一個個都看什麼呢?還打不打牌了還?”面朝裡的陳寶華也許沒看見那驚豔一刻,催着大夥打牌。
“唉!”望着遠去的背影,一個個如同得了瘟病的雞仔無精打采,哪還有打牌的心思。
“回來了!又回來了!”青龍繡驚喜的喊着向兄弟們報信。
所有人,不,除豬豬以外,就連陳寶華也不例外的跑出去看個究竟,大羣人擋住了走廊上的通道。
摩登女郎擡腳邁步踩着點兒走道,咯噔咯噔的腳步聲交換着修長的大腿,十指千千,指甲蓋上塗滿了紅紅的指甲油。小手指縫裡夾着一根不知名的香菸,悠然的那麼吸上一口,再悠然的噴雲吐霧一般顯得高雅華麗。
隨着她的身姿越來越近,大夥都看傻眼了,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標緻、嬌豔的女人!
“哥幾個!”那女子輕聲細語說:“給我讓個道吧!”
大夥都聽到了,卻是沒人肯讓出道來。愣是直勾勾的看着、盯着那女人生怕她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
“哥幾個!給讓個道唄!”那女孩不怒不火,一團和氣。談吐中鼻息間散發着蘭花般的香氣。
“看哥幾個的意思。”那女孩笑笑說:“是不想讓我過去唄!”
“大家閃開!”陳寶華說:“別擋着人家道兒,讓人家過去。”
儘管陳寶華這麼說,可誰也不肯退後半步。
“看哥幾個這不讓我過去的意思,”那女孩說:“八成是想請妹子我吃飯唄!”
“好好!請您吃飯!請您吃飯!”豹哥笑着說:“哥我請!我請!妹子您請進,請進!”大夥衆星捧月般把那女人請進屋去。
你那女人倒是大方,也不羞澀不客氣,竟直接走到沙發上落座,二郎腿那麼一翹風光再現,令大夥大開眼界。
就在大夥沉迷於美色之中時,她卻不爲人知的拿目光掃了靜坐的豬豬一眼,似乎在想這豬豬何以不爲自己的美色所動。
二毛同樣被那女孩的美色所迷惑。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心中那份嚮往自不必形容。
有人倒茶,有人端水,有人上煙點菸,那叫一個殷勤。
那女孩似乎對大夥不是很感興趣,交流之間只是在應付。時不時拿眼看看豬豬,似乎對豬豬頗有興趣。
“妹子你是不是瞧上我們豬豬了?”青龍繡說:“你不用老盯着他,他還是個孩子!”
“是嗎?”那女孩一笑說:“好漂亮的孩子,看上去冰雪聰明!”她有意無意的再看上幾眼,回頭對豹哥說:“你是領頭大哥?”
“對!”沒等豹哥開口,青龍繡說:“他就是我們領頭大哥!”
“嗯!是條漢子!”那女孩說:“你是幹什麼營生的?”
“什麼營生?”豹哥對沂源方言不是很懂。
“奧!”陳寶華接茬解釋說:“她意思是問,你幹什麼工作的。”
“你看,還是這位大哥懂得我的心思。”那女人誇讚時使勁看了陳寶華一眼。
“奧!我是開公司的!”豹哥自然是在編瞎話。
“喲!是個大老闆呀!”那女人嬌滴滴的說:“那麼大哥一定很有錢嘍!不知大哥拿什麼招待我呀?”
“妹子你想吃啥就點啥,哥我請!”
“那好!”那女人說:“叫服務員拿菜譜來。”
豹哥吩咐讓服務員拿上菜譜來,遞給那女人。那女人也不客氣,反正不花自己的錢,什麼清蒸鮑魚,燕窩,魚翅、點個沒完。
就在大夥忙活着那女人時,門突然被關閉。豬豬大喊一聲:“賀蘭媚娘!你好大膽子!”
二毛聞聲立馬一驚!頓時醒悟過來。
衆人嚇了一跳。豬豬在說誰呢?
再看那女人似乎不懂他們說些什麼,沒事人似得直管點她的菜。
“賀蘭媚娘!”二毛說:“我差點被你迷惑。束手就擒吧!”二毛亮開架式準備動手。
這個時候,有人開始明白過來,都拿奇怪的眼光望着眼前這個美麗女人,目光中充滿疑惑。
“怎麼了?你們爲什麼都這麼奇怪的看着我?”那女人似乎什麼也不知道,一臉的清純。
“別再裝了!”二毛說:“賀蘭媚娘!在魯山被你巧言花語僥倖逃脫,這回我看你還往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