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殼蟲車上。
王澤夢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這一幕的直視給她帶來的震撼感甚至是比之前在前門大街那次的秒殺十數人都還要來得更加強烈。
晃了晃腦袋,定了定神後這纔看向坐在副駕駛上一臉悠然的陳八兩。
嗑了嗑嘴脣後,纔出聲說道,“好像只要有你出現的地方都不會消停,是這樣嗎?”
拿起中控臺上的礦泉是擰開往嘴裡灌了一口。
八兩兄頓了頓,用很是感慨的口吻說道,“神一樣的男人,恆星一樣的光輝,這連賊老天都要爲本少爺歎服,不把這些米粒之珠土雞瓦狗扔過來能彰顯出那神一樣的本色嗎?這都是命啊!”
天子嬌女的王澤夢聽着陳八兩這一不要臉的款款而談,嘴角都不由抖動起來了。
無奈地搖頭一笑,王澤夢隨即說道,“那些都是什麼人?”
在問出這話的同時,王澤夢那對高手的認知又被打破了。
相比起剛纔展示出來的那些只能用殘影來形容的速度,那些所謂的高手不說攀比陳八兩,哪怕是對上那倆半侏儒雙胞胎,那都沒有任何一絲的勝算吧!
“不知道,視死如歸的狀態,不好撬口,索性放了釣大魚,不過應該跟葉家有關!嘖嘖--這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原本還想讓他們多活段時日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陳八兩坦言出聲說道,一臉的玩味。
葉家?
又是葉家?
這真的是沒完沒了了?
王澤夢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雖然她也知道陳八兩跟葉家之間那肯定是不死不休的了。
可對葉家那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做派,她已經極其反感了。
這興許其中有着她對陳八兩產生情愫的原因,但總歸來說,葉家還真是有點過了!
“你準備怎麼做?”王澤夢抿着嘴脣有些擔憂地問道。
西南葉家畢竟不同於那些普通的世家。
這要是動作整大了,那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造出來的風波真的不容易能解決。
“其實本少爺想給他來一個滿門抄斬的!”
眼神有些陰鳩,笑容有些邪惡,陳八兩那有些邪性的笑容下讓王澤夢看得有些發慌。
滿門抄斬?
如果這話是別個所說。
那王澤夢只能譏笑一聲當笑話來看。
但出自陳八兩這大禍害大煞神無法無天的狂人口中,這不得不讓她重視出來。
“你瘋了!這種瘋狂的舉動是在挑釁着王法!”
王澤夢那握着方向盤的柔夷有些微微發顫,她哆嗦着嘴脣說道。
瘋嗎?
挑釁嗎?
陳八兩緩緩地搖了搖頭。
“你見識過半侏儒這種身手的人嗎?”陳八兩突然問道。
譁---
王澤夢的臉色陡然一變。
“葉家連那些角色都能搬出來,如果他們把攻擊目標放在其他人身上,那會是什麼後果?”
陳八兩的眼角也不由地微微抖動着。
這個問題不得不讓他去考慮。
雖然半侏儒雙胞胎在他手上撐不過一招,可就憑陳八兩現階段的認知,除了陳一幾人外,根本沒有人抵擋得住這種角色的肆虐。
哪怕是整支特殊小隊估計都撐不下來!
從屠夫學院出來的寂滅小隊再到今晚現身的半侏儒雙胞胎。
陳八兩都想不到任何一個不徹底解決葉家這一隱患的理由。
沉默。
王澤夢被陳八兩的這一句反問整得小臉有些煞白。
似乎,似乎葉家的性質已經脫離了上頭的掌控了。
能把半侏儒雙胞胎這種角色搬出來,葉家,還有多少隱瞞着的底牌?
這點,身爲天字號公主的王澤夢都不得不去琢磨考慮!
“不管怎麼說,你那種行爲都太瘋狂了,瘋狂到沒有任何人能給你買單!上頭也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沉默的思索中,王澤夢最終還是咬動着嘴脣說道。
“哈哈哈!本少爺需要人來給我買單嗎!在不觸及到本少爺的底線前,一切都是能商量的,一旦越過線,去尼瑪的什麼王法規則,見鬼去吧!該死之人,一個都活不下!不就一個葉家嗎,就算給他滿門抄斬那又能奈我何!”
無比張狂的聲音在這狹小的車廂裡震響。
迎着對象車流射過來的光線,陳八兩的張揚氣概盡顯無遺!
吱---
甲殼蟲猛地一頓。
王澤夢看着陳八兩的側臉。
喉嚨蠕動了下,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她曾說過,這輩子的歸宿要的是那種狂到沒邊卻安然矗立在巔峰的男人。
可當陳八兩那無法無邊的狂傲散發出來之時,她卻有了些怯怯的退縮!
這種無底線無視世間規則的張狂只要一個行差踏錯,那墜入的將是那再無天日的深淵啊!
而她天字號公主的身份又真的能允許她在背後伴着對方一同蔑視這世間萬物規則嗎?
王澤夢,突然被陳八兩這突然間綻放出來的狂妄給嚇住了!
“小夢兒,王的女人這一稱呼配不上你,要當,就當神的女人,看看本少爺這尊神怎麼蹂躪這世間一切裝逼賽臉的土雞瓦狗!”
沒來由地,此時此刻就連陳八兩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狂到極致的言語來!
神的女人?
蹂躪時間一切?
王澤夢聽着這一狂言,滋起了那連她都解釋不清楚的感受來。
甲殼蟲的車速微微放慢。
王澤夢盯着那張並不怎麼帥氣但是因爲狂傲而彰顯出了異樣魅力的側臉。
微微出神。
陳八兩的出現,徹底擾亂了她的人生計劃也打破了她的生活節奏了!
“你狂得有些讓人害怕!”王澤夢躊躇了下頓道。
“不讓人害怕的狂那跟裝大尾巴狼有什麼區別?”
身上的輕狂氣勢收斂起來,沒有對視着王澤夢的目光,看着對向的車流燈光,陳八兩嘴角上揚着淡道。
王澤夢無奈苦笑出聲。
只是那顆芳心在回憶着這一系列的對話至於不由地顫動了起來。
京城,某星級酒店。
洗浴過後的歐雅曦披着一襲浴袍。
本來該入睡養精蓄銳準備明天演唱會的她卻靜不下心來。
躺在牀上不受心神控制地打開加鎖的手機相冊看起了那張不帥氣卻扯着無限張狂笑容的照片來。
從最開始的鐵桿粉絲到現在需要自己去仰望着的崇拜人物。
這一切顯得是如此地狗血。
但更狗血的是自己好像產生了那種關乎到悸動的情愫來!
呼---
突然的,歐雅曦深呼了口氣。
退出了加鎖的相冊,放下了手機來。
但腦子裡卻依然在縈繞着那個身影那副面容。
揮之不去。
“不,不會的,我們只是單純的友誼!單純的友誼!”
歐雅曦顯得有些慌張地呢喃自語着。
但下一刻,卻又情不自禁地再次拿起了手機。
顫抖着手指給陳八兩編輯了條消息發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