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開。
華燈初上。
萬家燈火映襯着的西南在夜空下顯得無比的繁華。
然而在這份闌珊的繁華喧囂中。
作爲西南巨人的葉家中此時卻是一片驚叫慌亂!
整個葉家大院陷入了一種極度的恐慌中。
只見坐在主桌上的葉家一衆領軍人物在放下碗筷的那一刻。
突然齊齊倒了下去。
口鼻在這突然中竟然猛烈地躥流出了鮮血來。
那血色平和的臉龐迅速地生起了曲扭的鐵青。
四肢在那倒地的同時劇烈地抽搐了起來!
中毒了!
當這三個字出現在那些其他子弟族人的腦中時。
完好的那些葉家人放聲尖叫了起來!
“醫生,醫生呢!”
“快,快,醫生,快!”
“老爺子,你--你怎麼了!”
“二叔,三伯,你怎麼了!”
“人呢,人哪去了,醫生,我草泥馬的,快來啊!”
“完了,完了!是誰,到底是誰!”
沒被劇毒侵襲的那些人無比恐慌地喊着起來。
那瞬間蒼白起來的臉色完全被恐懼給取代!
如果,如果這些把持着葉家的人全都倒下的話。
這意味着什麼?
葉家,將會從天堂跌到地獄!
他們這些碌碌無爲靠着這身份來享受生活的子弟們將被失去眼前的一切!
慌了。
怕了。
四肢都抖了!
哀嚎聲顫抖聲尖叫聲在葉家的大堂裡不斷地涌動出來!
一衆穿着白衣大褂的私人醫生團隊也一臉恐慌匆忙地跑了進來。
快速地把各種設備鋪展開。
“測量脈搏!”
“測量心跳!”
“血清,快注射血清!”
“呼吸正在快速地衰減!”
“心跳頻率在快速下降!”
“氧氣罩!快!”
短短的幾秒鐘,那個私人醫生的團隊臉色已經無比地慘白,額頭上的細汗一層一層地疊加了起來。
但在那劇毒的侵襲下。
兩分鐘後。
那些醫生突然頓下了手來。
一個個呆滯地看着那完全沒了動彈的葉家領軍團隊!
呼---
伴着周邊那些緊促的呼吸聲。
整個葉家大院落針可聞!
“救人,救人,你他媽給老子救人!”一名混吃等死的三代突然衝過去揪起一名醫生的衣領,顫抖着身子咆哮了起來。
“老爺子,快就老爺子!”
“草泥馬的,葉家養着你們就是讓你們來發愣的嗎?”
“不把人救了,你們都他孃的給陪葬去!”
“啊啊啊啊---”
不斷的咆哮聲在那些醫生們的耳中乍響,所有人此時此刻都抖了,整張臉在那驚慌之中再也看不到一絲的血色!
“毒性太烈了,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一名被揍了幾拳的醫生捂着痛楚咬牙憋出了一句來。
嗡---
在這話下,那些葉家的子弟們頓然停下了手。
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盡力了?
都死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短暫的消停過後,那些葉家人隨即撕心裂肺地嚎了起來!
“廚師呢,食療團隊呢,快!快把他們抓來!”
安然的人羣中,一名男子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出聲,整個人都陷進了一種極度的狂躁中。
“消失了,都消失了!”
慌亂的腳步聲在跑動過後,一名中年人喊了起來。
所有活下來的葉家人都怔了下來。
下一刻。
哀嚎聲響徹起了整個葉家大院來。
在事發不到五分鐘後。
葉家這災難性的變故傳到了京城裡頭。
所有的世家都被徹底震住了!
“什麼?葉老爺子跟那些各個領域的領軍人物都被毒死了?”
“葉老爲首的中流砥柱都全沒了?”
“瘋了!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聽錯了?”
“要變天了!”
“葉家?西南的葉家?你確定?”
那一陣陣不可思議的質問聲在那些世家裡頭響起。
所有人對這發生的事都報以了極致的不敢置信。
駐紮在西南數十年都能屹立不倒,雖然大本營不在四九城中,但卻有着橫行無忌資本的葉家竟然就這麼倒了?
而且是倒得這麼徹底?
葉老沒了!
被指定爲繼承人的葉傾城沒了!
掌控着葉家各種資源命脈的領軍人物也沒了!
這一夜之間,怎麼可能!
下毒?
要怎麼樣才能把一羣葉家培養出來的後勤親信全部策反?
這,根本毫無邏輯可言。
根本就他孃的不現實!
可是當那些消息繼續在擴散傳導回去的時候。
所有人都打消了疑慮。
葉家,是真的沒了!
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
思緒在轉換過後,當這種疑惑出來的時候。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無法無天的瘋子!
除了那個跟葉家已經成了不死不休局面的瘋子。
還有誰敢幹出這事來?
還有誰能幹出這事來?
瘋了!
他真的是瘋了!
先入爲主的,所有人都沒來由地把作俑者安在了陳八兩身上去。
但這好像也說不通。
就那瘋子那種行事風格跟做派,他也不至於心狠手辣把葉家整個領軍層都解決啊?
而且還是以下毒的方式,這,這不符合常理!
這也解釋不過去!
從先入爲主到推翻猜測,整個四九城中都陷入了一種無盡的緊張氣息中。
軍-委大院中。
在聽到葉家變故消息後的王澤夢站在家中二樓的陽臺上。
蹙着眉頭眺望着遠方。
沒有誰比她更瞭解這件事了!
迎着那蕭瑟的寒風,她想起了紅旗車上陳八兩的那一通電話。
葉家的叛徒,當狗,二十四小時。
當這些字眼再次連串起來的時候,畫面似乎就能被勾勒組合出了!
王澤夢輕聲嘆息着搖了搖頭。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似乎就是針對陳八兩而言的寫照了吧!
王澤夢有想過葉家面臨的困境甚至是決定,但卻打破腦袋都不會想到是這種局面。
身後,一陣腳步聲蹬蹬地響起。
那名平日裡總是露出一副親和微笑的男人此時神色無比地凝重。
他看着王澤夢那擡頭的嘆息,眉頭一擰,出聲道,“是他乾的?”
一聲他。
指的是誰無需多言。
“就以他那種行事風格,會玩這種陰損下毒招嗎?”
沒有回頭,王澤夢擺了擺頭說道。
罷了再補加一聲,“不是他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