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你爲什麼把他們給殺了？我還想讓他們回去把今天他們的戰況告訴他們的首領呢。”
藍成鷹驚訝地看着陳凌，儘管陳凌違反了他的意思，可是看着陳凌那冷酷的表情，他沒有生氣，而是完完全全的不解。
“神秘纔是最好的威懾力。”陳凌道：“他們回去告訴首領今天的情況，首領就有能力從各個方面分析出你們今天爲什麼能夠勝利，是實力因素居多還是僥倖因素居多也就一目瞭然了，這樣只會讓他們憤怒同時想要積蓄更強的力量來圍剿你們，但是反過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無法判斷你們究竟是怎麼勝利的，這種情況下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效果比你簡單的威懾強百倍千倍。”
藍成鷹恍然大悟，不由尷尬地苦笑了起來。
“陳凌，真是不能小看你啊。”
藍成鷹的這話引來了所有人的低頭贊同，他們看向陳凌的目光都帶着深深的敬畏，這一戰，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少年的實力，無可匹敵的恐怖的無法理解的實力。
陳凌沒有理會他們，用劍挖出了面前幾個人的靈玉。
可是陳凌這個可怕的動作卻嚇得周圍那些武者紛紛退後，一個個捂着自己的胸口驚恐不已。
就連藍成鷹都臉色大變，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
“陳凌，你……爲什麼要挖他們的靈玉？”
人類並不能吸收靈玉的力量，他挖了有什麼用？因爲同樣是人類，眼睜睜地看着陳凌用劍挖出他們胸口的靈玉，他的胸口也隱約感覺疼痛。
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他又隱約知道，陳凌這個人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理由。
他怔怔地看着他。
“死了就是屍體，靈玉的靈力是可以被靈獸吸收的，這麼靈玉，何必浪費。”陳凌的聲音很冷淡，好像他們正在談論的是如何挖取靈獸的精靈寶鑽而不是人類的靈玉。
“這……”藍成鷹這纔想起來陳凌身邊有一隻神出鬼沒的黑色靈獸。
他臉色有些不好。不知道該不該幫他。
“要幫忙就幫我一起挖，不想幫忙就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陳凌說着又挖出了兩顆精靈寶鑽。
藍成鷹嚥了口唾沫，重傷的身體感覺更痛了。
他猶豫了一下，對其他人說道：“還有力氣的人都把這些土著的靈玉挖出來交給陳凌。空騎分出一半前往遠處巡邏，另一半去北面把那邊那些靈玉也挖出來交給陳凌。”
衆人面面相覷，好一會才散開幫陳凌幹這個有點恐怖的活。
這一戰，陳凌的恐怖已經在他們的靈魂深處印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凌空擊殺兩名九階武尊。恐怖以及可怕這兩個詞是他們對陳凌最深刻的印象，這樣恐怖可怕的人做出什麼可怕恐怖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吧？
不不不，不是可以理解，而是都不足以爲怪。
幾千人幫忙，戰場上幾千人的靈玉全部被挖了出來，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少數一些第一部落戰死的戰士。
陳凌找了幾件獸皮大衣，把所有靈玉打包了起來，提上就往第一部落走去。
所有人都站在兩旁目送他離開戰場。
狂傲的身影踩着屍體前進，手上提着的靈玉嫣然就是幾千個人的屍體，可是他的步伐是那麼堅定。彷彿這一切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這樣的人，或許只能仰望吧？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他的身影在心裡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陳凌，這邊還有兩個，你殺的，你不要親自來解決麼？”吳寒的聲音從人羣裡傳來，他的劍，指着兩名總指揮。
“兩具屍體而已，誰動手都沒區別，幫我挖了吧。”陳凌頭也沒回地走着。
吳寒快速地挖下兩名總指揮的靈玉，大步追上了陳凌。
“等等我。我受傷了你們慢點。”
“我也受傷了，你們慢點。”
人羣中擠出來六個人，他們快步地追上陳凌，跟在他後面踩過屍體一路遠去。
衆人的目光久久無法收回。
“陳凌究竟是什麼人？”安靜的大地上。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最終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藍成鷹的身上。
又來了。
藍成鷹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對衆人道：“不要管這個了，這一次要是沒有陳凌最後的結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只有兩件。把能用的武器裝備全部收走，另外把所有屍體堆起來毀屍滅跡，儘可能快。”
“是”
衆人都行動了起來，不管受傷沒受傷，只要能動全部都留了下來。
他們的內心，是興奮的
和土著發生的衝突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幾乎一年就有那麼一兩次，每一次都是彼此付出巨大的代價後不了了之，這一次不一樣，他們竟然全殲了土著來犯的所有人，這輝煌的戰績足以讓他們一生引以爲傲。
……
第一部落正大門，城牆上的武者看到陳凌帶着他的人從遠處走回來，忙不迭的下令把大門給他們打開。
已經知道戰事結束的他們全部都從圍牆上跳了下來，分別站在了大門口兩邊，站得筆直，明明是武者，卻挺直身板向是士兵。
陳凌從大門徑直進入第一部落，看着兩邊迎接他們的這些人，不覺有些好笑，不過現在的他沒有力氣發出笑聲，徑直穿過他們往自己小屋走去。
列隊的這些人一個個憋紅了臉，目送他們遠去。
他們很想在陳凌進來的時候說點什麼的，可是……憋了半天沒有人知道該說什麼。
辛苦了？那他們不是廢話麼，而且這娘炮的三個字算哪門子慰問？陳凌這個可以在空中擊殺兩名九階武尊的狂人聽到這三個字恐怕會殺了他們吧？
以前他們迎接得勝歸來的藍成鷹的時候會整齊的吼一聲“守衛長”三個字，可是面對陳凌……
他們總不好整齊的吼一聲“陳凌”吧？這多愚蠢啊。
最終他們憋了半天把臉都憋紅了也什麼都沒憋出來，只好目送他們漸漸遠去，那狂傲的身影，好刺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