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村長的兒子,村長很顯然不會放過他。
陳凌一開‘門’就看到‘門’外站着一排壯漢,一個個手持兵器面‘色’森冷。
陳凌完全有理由相信,要不是他現在正在白長老家裡,他們會瞬間衝過來撕了他。
看着他們陳凌不懼反笑。
“你們村長呢?想殺我叫他親自過來。”他往‘門’口一靠,不以爲然道。
領頭的壯漢看了陳凌一眼,附耳和身邊的人說了兩句話,那人迅速離開,其餘人依舊守在‘門’外一動不動,這種冷靜反倒和他們的氣勢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我以爲你們村長給你們的命令是見到我就格殺勿論呢。”陳凌輕蔑地笑看着他們,
“你找死啊?”周蘭昕跑過來一把將他拉進了‘門’,哐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很是生氣地看着陳凌。
“你覺得他們能殺的了我?”陳凌笑了一聲。
他現在沒有任何修爲,可是憑他八千年的殺戮經驗,這些人在他眼前就是一堆的菜,想怎麼切完全看他心情。
“我纔不管他們能不能殺了你,但是爺爺出去的時候‘交’代我不要讓你出‘門’。”周蘭昕沒好氣地說道:“你想死我管不着,但是別連累我被爺爺責罵。”
陳凌一臉笑意地看着眼前這姑娘。
脾氣還‘挺’大。
八千年了,這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姑娘。
陳凌挑起了她的下巴,仔細地打量着她。
皮膚很白皙,五官也很‘精’致,這種面容別說是在這個小村莊了,就算是放在城市裡也應該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兒。
“你幹什麼。”周蘭昕俏臉一紅,拍開他的手跑出兩米遠,瞪了他一眼。
“我看起來很可怕嗎?”陳凌搓了搓‘摸’過她臉蛋的手,輕笑了一聲。
周蘭昕不由自主地又退了兩步。
看他人並不可怕,但是他傲慢不羈的態度令人感到害怕,彷彿在他眼中一切都不重要,自己的命不重要,別人的命更不重要,其他的一切更是入不了他的眼。
她和爺爺去過好些鎮子,見過不少目空一切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像他這樣目空一切的人。
其他人的目空一切是可憎的,但是他的目空一切給人一種可怕的感覺。
他不笑還好,笑起來令人不寒而慄。
“我勸你還是進屋休息,別出去惹是生非,否則死了就算我爺爺也幫不了你。”周蘭昕叮囑了一句也就不想管他了,自己繼續對着木樁練習擊打和閃避動作。
可是現在就算陳凌不出去招惹是非是非也會自己找上他。
沒一會兒工夫,‘門’外就傳來了一大羣人的腳步聲,腳步凌‘亂’而急促,巴不得跑起來的樣子。
“周蘭昕,開‘門’!”外面傳來一陣劇烈地敲‘門’聲,木‘門’哐哐哐差點兒就被敲破了。
正在練習的周蘭昕不知所措。
一旦開‘門’村長或許會不顧一切地衝進來,那時候她不知道如何向爺爺‘交’代。
不開‘門’……村長這架勢遲早也會破‘門’而入的。
正在周蘭昕猶豫之際,陳凌已經走到了‘門’口。
“大古。”陳凌伸出手,大古跳起來將白劍送到了他手上。
“不要。”周蘭昕着急地叫道。
陳凌已經打開了‘門’。
村長急紅了眼,狂敲大‘門’,大‘門’忽然打開他下意識地往前趔趄了一步,陳凌手中的白劍直接頂在了他的下顎,只要再上一刺,他就可以去陪他兒子了。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小子你別‘亂’來。”村長沒說話,他後面的人先急得大叫。
陳凌懶得理會他們,打量着眼前的村長。
約莫五十多歲,保養的不錯,皮膚比他後面的這幫人要白淨許多,一般這種人都沒有做烈士的潛力,陳凌也從他眼中看到了恐懼正在取代憤怒。
白劍頂着他往前走,村長則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後退。
“你不要‘亂’來。”周蘭昕在後面急道。
“‘亂’來?給你們換個村長算‘亂’來嗎?”陳凌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白劍往上一頂,輕而易舉地刺破了村長的下顎。
圍着村長的一羣人瞬間急了。
“小子你別‘亂’來,你敢殺了村長我們不會放過你的。”有人大吼道。
一聽這話陳凌輕蔑地笑了起來。
“他死了我和他的這事也就了結了,你們要是爲了他找我報仇那就是把仇恨延續下去,那我只能殺掉你們所有人,但是反過來你們就此罷手,最多也就是重新選一個村長出來,大家繼續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生活,沒有任何人繼續爲這件事犧牲,不覺得這樣很好嗎?”
陳凌一步一步往前,衆人一步一步往後。
到了屋前的空地,陳凌陷入了包圍。
“你們有誰想當村長嗎?”陳凌毫不在意他們的包圍,殺光這幫人就算沒有修爲也輕而易舉。
誰都知道這是對方的要挾,但這個要挾聽起來如此真實,好像只要他們輕舉妄動都會被他殺掉,又好像只要他們不動就只有一個人犧牲,而這個人犧牲之後很多人都可以有機會成爲下一任的村長。
此時除了村長,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這樣的場面讓村長冷汗直下。
他是打算好了今天不論如何也要殺了他爲自己兒子報仇的,沒想到剛一照面就陷入了被動。
“你別‘亂’來。”村長毫無底氣地說道。
他從陳凌近在咫尺的目光中看到的不是殺意,而是笑意,這讓他內心的恐懼更加強烈。
這種笑意他從未見過,但他可以感覺得到,對方這種笑意意味着他的命在他眼中是廉價的,甚至於沒有任何價值的。
完全不知道這個從天而降的年輕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沒有任何修爲,卻比靈能武者還要狂傲不羈,彷彿他能把一切厲害的人都踩在腳下似的。
更可怕的是,他的這種狂傲不羈確實讓人感到他有這個能力。
“如果你殺了我,我大兒子不會放過你,他已經是一名真正的武者,他殺你比你殺我更加輕而易舉,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把我放了。”村長說話的聲音不敢太大,因爲他怕動作太大白劍會刺穿他的下頜。
他現在非常緊張。
他是來給兒子報仇的,但他並沒有想過要和兒子一起死。
“我就問你一句話,還報仇嗎?”陳凌傲慢地瞥了一眼四周,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村長臉上。
村長的臉‘色’非常非常難看,如果要用準確形容的話那麼他現在的臉就像剛剛被炒了魷魚的男人回到家看到老婆跟別的男人在‘牀’上‘亂’搞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陳凌這話很明白,要報仇的話那對不起,你去死吧,我沒空搭理你。
但是就這樣不報仇了,他作爲村長的面子往哪閣?興師動衆帶人來報仇,結果被對方在衆目睽睽之下脅迫放棄報仇,以後他還怎麼當這個村長?
報仇?還是不報仇?
村長的臉‘色’非常難看。
“既然你猶豫不決那我幫你做決定好了。”陳凌嗤了一聲,道:“雖然你沒法給你兒子報仇,但是能陪你兒子一起上路我想你心裡也能有點欣慰,那我送你上路好了,不用太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