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力王，喝你的茶不要說話。”白清泉微微一笑，道：“老石，他說的話雖然有點衝了，但是道理卻沒錯。武者之間的矛盾難免會有傷亡，假設當時金刀殺了陳凌，而現在是我向你討公道，你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所以我們乾脆把話說白了，你我都清楚這事本質上只是那個金元河胡攪蠻纏的結果，真要計較起來究竟誰更站不住裡你應該很清楚。”
石浩天看着白清泉，好一會，他大聲地笑了出來。
“既然大家都看得清事實，那我也不在這裡裝腔作勢了。”石浩天一下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威嚴道：“司徒啓建，從現在開始這件事就結束了，不管是你還是金元河，都不許繼續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司徒啓建沒想到總館主這麼輕易就妥協了，不甘道：“總館主，這事怎麼能就這麼算了，難道金刀就這麼白死了麼？難道我們獵鷹武館的尊嚴就這麼被踐踏了麼？”
“這事和武館的尊嚴有關係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和金元河之間的關係，藉助武館的力量幫助金元河報仇本來就已經違反了武館的規矩，這事我都沒跟你計較了你難道還想我親手幫你殺了陳凌？”石浩天瞪着司徒啓建，那無形的強大靈氣逼得司徒啓建心驚肉顫，直接跪在了地上。
“總館主誤會了，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屬下只是覺得武館的尊嚴和威望需要維護。”司徒啓建辯解道。
“那你現在聽清楚，我認爲這件事跟武館的尊嚴和威望沒有任何實質聯繫，如果你出於這方面考慮那從現在開始停止你的一切行動，免得又有誤會獵鷹武館的人濫用職權公報私仇。”
“我知道了，總館主。”
總館主一絲不苟的聲音讓司徒啓建明白，這事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不管他再怎麼不甘心也沒用。
“還是總館主有魄力。”曾力番笑了起來。
石浩天瞪了他一眼，不等他開口，白清泉自己就交代曾力番道：“力王，你也給我聽好了，這事到此爲止，不管金家和獵鷹武館之前做了什麼，這一頁已經翻過去了，你和莫流芳誰都不許在計較這件事，否則我從嚴處置，聽明白了麼？”
“明白了總館主。這事本來就不是我們主動要惹的，是他們非要死纏爛打，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應戰的，免得他們覺得我們出雲好欺負。現在這樣我還更樂意。”曾力番道。
“你這館主態度很囂張啊？”石浩天看着白清泉揶揄道。
“我這就叫囂張啦？那你們還沒見過更囂張的！如果你們見到那個人，恐怕你們會驚訝。”曾力番道。
“哦？什麼人比你更囂張？”白清泉好奇地問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陳凌。”
‘“陳凌？”
白清泉和石浩天都來了興趣，他們兩個人這一趟來連雲城的目的就是爲了這個年輕人，現在之所以把他們叫過來，也是要從他們這裡瞭解這個事情，瞭解陳凌這個人。
石浩天首先開問。
“陳凌不是莫家新入的弟子麼？居然比你這個館主還囂張？他憑什麼？”
“憑他的實力唄。這小子用了半年的時間從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晉升到了現在的七階武師，你說他夠不夠格囂張？而且他這個七階武師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強大到我都覺得詭異。”
“哦？怎麼個詭異法？”白清泉和石浩天異口同聲，對他的興趣更大了。
曾力番看了臉色難看的司徒啓建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天司徒啓建想要手刃陳凌，結果陳凌以七階武師的實力逼得司徒啓建這個擁有九階武尊實力的堂堂館主不得不動用全力才能和他一較高下，這實力是不是非常詭異？”
白清泉和石浩天兩人的目光中都閃過了一道驚訝，隨即兩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相同的振奮。
“司徒，這事是真的麼？”石浩天問道。
“館主，要不是曾力番出手救了他，我當時就把他給殺了。”司徒啓建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就問你當時陳凌是不是逼得你用了全力？”
司徒啓建咬着牙難以啓齒，很是不甘心地點了點頭，這事可算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屈辱了。
堂堂九階武尊竟然被一個七階武者給逼的用出了全力，這被任何人聽到都是一個笑話，何況他還是一個武館館主，更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但是石浩天沒有笑，一絲笑意都沒有，就連習慣性面帶笑容的白清泉臉上都露出了認真慎重的表情。
半年時間就把自己的實力從零提升到七階武師的水平，這樣的速度他們兩個誰都沒有聽說過，而區區七階武師竟然逼得九階武尊使用全力和他對抗，這種荒謬的事情他們更是聞所未聞。
“這小子果然不是報告上提及的那麼簡簡單單。”白清泉和石浩天同時在心裡想到。
“你們兩個把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說一遍。”白清泉說道，又補充了一句：“一個一個來，不要一起講。”
曾力番和司徒啓建都站在各自的立場上把整件事敘述了一遍。
兩個人的版本稍微有點不同，側重也有點不同，曾力番言辭之間力求說明陳凌的強大，是個可用之才，而司徒啓建則不然，言語之間儘量減少了陳凌實力的描述，側重在於陳凌對金家對獵鷹武館造成的不可挽回的傷害。
這就是兩大總館主要坐下來一起協商的理由了。
單聽一面之詞不論是誰都有偏頗，但是兩個人都說一遍，那麼基本上就可以判斷的出來整個事件的原貌了。
看來陳凌這小子的天分遠遠超過了他們的認知，即便用千年一遇萬年一遇這樣誇張的字眼也難以形容。
白清泉看着石浩天。
石浩天看着白清泉。
白清泉從石浩天的眼神裡了他不想看到的興奮。
而石浩天則從白清泉的眼神裡看到他意料之中的警惕。
“老石，我警告你，別打陳凌的主意，否則我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好好說話了。”白清泉用警告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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