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小飛順手接過了那飛來的茶杯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忙不迭的快速朝着外面衝去,再也不回頭,埋頭只顧着按着那紙上的地圖 一個勁的往前衝,一面還低聲嘀咕着:“難怪沒人接這個活,居然是要殺死後拔光扔城門樓子上展示,這仇得多深啊。情殺?不對呀,楊鄒這應該是男人的名字吧,難道是女兒的父親大人?這就難怪了啊...”
自語間,孟小飛已經到達了雍王府門前,這一擡眼便瞧見高牆重檐好不奢華派頭,孟小飛再三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轉身就朝着這牆邊繞去人手稀少的小巷中:“不過這個叫雍王的居然住在這種地方,絕對是魚肉百姓的混蛋,我這也算是爲民除害了。這樣想來,我這筆生意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能在史書上混個一人隻手斬殺**官員的偉大的刺客的頭銜,這樣想想還有些興奮啦。”
孟小飛還在傻笑着,身體已經比大腦先一步一躍進了王府內,看着四周黑咕隆咚的偶爾有一些燭光從窗戶間透出,孟小飛有些迷茫了:“糟糕,一路愉快的想着就直接跑了過來,話說雍王到底長什麼樣啊?”
孟小飛再看了看四周,深深的吸了口氣,打自己懷中拿出一塊沾有泥巴的破布就朝着自己臉上一蒙,算是自己的刺客行頭了:“不過這也是小問題,只要等會兒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孟小飛又打自己懷中掏出一把小匕首,朝前藉着空中還留着的一絲星光慢慢走動:“話說回來,我現在在哪兒啊?這味道,這腳感。”孟小飛臉上露出一絲沮喪的表情,甚至開始墊着腳尖向前走動。
突然一旁一個小屋中有男人的聲音傳出:“是誰在外面。”
孟小飛朝着那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便見着一頭頂鏤空的小四方亭子獨樹在院旁的角落裡,孟小飛看着裡面的光亮問道:“小哥,你在如廁麼?”
那男音很是不屑的而且帶着一絲的不耐煩道:“你這不是廢話麼?我不如廁我在茅房裡做什麼的?”
“請問這裡是哪裡?”孟小飛呆愣愣的點了點頭,一躍而起直接扒着那亭子的一個牆面,朝着裡面的人看去,一副淡定的表情問道。
“你是何人!爲何出現在此!”裡面的男人只覺着頭頂一黑,便瞧見了一個腦袋直愣愣的探出頭來。裡面的男人當即將下襬遮住了自己的大腿臉色難看的吼道:“你這人有毛病麼?偷窺別人如廁!”
孟小飛被男人這麼一吼,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伸出自己的頭抓了抓自己的耳朵道:“大哥,你擡頭看看我這打扮,不是壞人就刺客啊。”
“哈?”男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無賴的刺客,有些憋屈。
孟小飛瞧着那男人也沒大喊大叫,不像是什麼壞人,於是客氣的問道:“話說兄弟,你認識一個叫雍王的傢伙麼?我今天的任務就是來刺殺他的。要是方便的話,能帶個路麼?”
“你不認識他麼?”這下倒是輪着男人愣了一愣,好看的眉眼擡頭瞧着蒙面人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
“不認識。”孟小飛倒是實誠人,直接搖了搖頭。
“你來之前就沒做過調查?”男人眯起了細長的眼睛,倒也是安逸的坐在馬桶上一動不動。
“刺殺還需要調查的麼?”孟小飛一副好學小孩兒的樣子道。
“好吧,誰派你來的?”男人無力的 搖了搖頭,如同看癡兒一般看着孟小飛眼中露出一絲憐憫道。
孟小飛回憶了一下自己拿到的那張紙上,並沒有註明需要告知刺殺對象任何姓名的註解,於是很認真的說道:“這個不能說, 說了楊公子會有麻煩的。”
男人聽完先是沉思,後來語氣肯定的說道:“楊鄒對吧!”
“你怎麼知道的!”孟小飛很是驚異的看看着男人,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因爲本王就是雍王!”男人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道。
“不會吧!”孟小飛認認真真的又看了看男人的打扮,心中暗自揣摩了一番還是不相信,面前這個身材勻稱沒有一絲小肚子,而且面貌清麗絲毫不肥頭大耳的男人一點兒也不像是土豪惡霸啊!
雍王白雁亭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心中覺着自己今晚一定是喝酒喝多了,所以纔會去與 一個刺殺自己的刺客如此安逸的在茅房聊天:“麻煩你這個刺客以後專業一些,不要在別人上茅房的時候出現知道麼!”問題在於自己還不怎麼厭惡的感覺。
“可是這不符合常理啊。”孟小飛還在糾結着爲什麼雍王不是肥頭大耳的傢伙,一臉不信任的指着白雁亭道。
白雁亭冷哼一身,十分的不屑道:“你tm在別人如廁的時候出現來刺殺就合常理了!通常情況下就是別人在睡覺的時候,刺客纔會出現的!”
孟小飛一聽,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有些認同的說道:“這也是,要不。等你如完廁回防後我再動手。”
男人覺着這刺客不是來刺殺自己的,倒像是自己那些個狐朋狗友派來捉弄自己的了。
“來人啊!抓刺客。”突然一聲尖叫打院牆的另外一邊傳出。
“你喊的?”孟小飛立馬驚覺了起來,看着白雁亭就問道。
“不是。”白雁亭微微皺眉道。
“那是誰喊得。”孟小飛一愣側頭朝着四周一看,便瞧見五六個黑影同時打側面的牆壁快速跳了進來,走的和自己不是同一條路,一身夜行衣比自己的裝備專業更甚。身手也是不錯的,幾個人穩穩落在地上,提起亮閃閃的長劍就朝着茅房衝了過去。
孟小飛當即一躍而起朝着另一邊落地,那其中一人的長劍砍在了門檔上發出“嘭。”一聲清脆的響聲來。那劍口的位子正是孟小飛剛剛趴着的哪裡。
白雁亭當即提起褲子,一腳連帶着衝來的黑衣刺客和門板踹了出去。
“哥們你長得還真雄偉啊。”孟小飛恰巧瞧見了白雁亭穿褲子的一瞬間,有些仰慕的豎起了大拇指道。
白雁亭瞧着院子的黑衣人道:“他們是你的同夥?”
孟小飛卻一臉緊張的看着那羣黑衣人帶着控訴的語氣道:“怎麼可能,只有五十兩的賞金,會有這麼多人來競爭!這個世界變了麼?果然競爭是不可避免的。”
“他是那一夥的?”那羣黑衣人見着一個變態正在圍觀自己的刺殺對象如廁,打下來後居然還蒙着面和被圍觀的如廁的刺殺對象關係不錯的模樣。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們這一夥的,殺!”帶頭的黑衣人大哥,看了眼渾身窮鬼模樣的孟小飛道。
“是。”黑衣人得令當即舉起劍,就朝白雁亭刺去。
孟小飛見着自己的刺殺對象要被搶,當即一腳踹飛其中一個離白雁亭較近的黑衣人,吱呀咧嘴的吼道:“這是我的獵物,我都還沒下手,你們就敢搶!”
說話間,孟小飛已經和那幾人糾纏着打在了一起。
黑衣人攻勢迅猛,下刀狠辣處處置人於死地。孟小飛只是拆了十幾招便覺着果然用匕首對長劍是很吃虧的事兒,於是奪了其中一人的長劍,這下才險險的打了個平手。
其中一黑衣人見着白雁亭子在一旁插手圍觀,當即抽了劍陣舉劍就朝着白雁亭砍去。
孟小飛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有毛病,當即快速當置身替白雁亭抗下了一刀,順勢也給了那黑衣人一劍,救下了白雁亭。
王府中的人聽見院中有爭鬥聲,當即帶着家丁侍衛就朝白雁亭身邊護去。其中一老管家瞧見了孟小飛的動作有些迷惑:“王爺,那個蒙面人是?”
白雁亭眯眼瞧着雖受了傷,但還是與那羣黑衣人打的不相上下的孟小飛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刺...客”
“王爺現在該怎麼辦?”管家看着自己的人越來越多,有了十成的勝算後問道。
孟小飛打了一會兒,覺着四周的亮光越來越多,這才注意到身邊的情況:“人怎麼突然多起來了?算了,反正這個雍王沒有病重,應該還能活很長時間的樣子,我就先回去養傷,等日後再行動!”想了想當即轉身就沿着自己來的牆就跳了出去,不在管裡面的情況,埋頭就跑。
“王爺他跑了!”管家見着蒙面人一逃,那些黑衣人也快速的追去。
“還愣着幹什麼,快追啊!”白雁亭當即指揮院中的侍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