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少爺是最該死的，老爺留了大少爺，其一是梵妮太太服毒自盡了，其二是老爺不想大少爺死得太痛快！”
不想大少爺死得太痛快？
“他要留着西門龍霆活着，讓其慢慢地受苦，把他當初受過的痛，都還給兒子嘗受？”景佳人驚詫地問。
曲姨低聲說：“我也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準。”
景佳人的心裡寒涼……
這纔是最完美的報復！？
難怪小翼一直說，她在複製西門老爺的人生。
這個複製不是毫無緣由的，是西門老爺在下一盤棋……
他沒有趕盡殺絕，是因爲她和西門龍霆還沒有真正嘗受到他當初那絕望之痛。
這也就可以解釋3年前，西門老爺捉了她，給她整容換臉，卻並沒有殺掉她。
難道現在她和西門龍霆的一切，依然在西門老爺的掌握之中？
他還沒有親自出面，因爲時機未到？
想到這裡，景佳人從頭冷寒到尾。
她早就懷疑過，以西門老爺的精睿，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存在。
“曲姨，我長得很像jane小姐？”
曲姨認真地打量着她，點頭道：“是極像。我第一次在西門莊園看到你，也很震驚。”
“那我是伊麗莎白那張臉的時候，你也並未好奇過。”景佳人捏緊了手指。
曲姨去動物之家找她時，她還沒有徹底變回【景佳人】。
“嗯，我聽二小姐提過了，說是你整容換了臉。”
“當年，jane小姐也整容換臉過？”
小翼看到景佳人被整容後，暗示過相關的言語。
證明景佳人當初經歷的，jane也經歷過……
曲姨點頭道：“我聽說是有這麼回事。”
景佳人問，“西門老爺以爲jane死了，所以纔有了我媽——做替身？”
“你這麼一說，景夫人的確是那個時期出現的。”
心中的猜想都一一得到了肯定。
景佳人又問：“你聽過東宮的事麼？”
曲姨搖搖頭：“只聽過。”
景佳人只覺得腦子很重，很亂。
什麼時候，纔是西門老爺認爲——時機到了的時候？
難道現在他們的痛苦，對西門老爺來說都不是痛苦？
或者，她和西門龍霆已經走出了西門老爺“複製的棋局”？誰能告訴她答案？
越想，就越發對過去的事好奇起來……
又問了曲姨一些問題，可她只是個下人，也並不是西門老爺身邊的親信，所知不多。
看來要揭秘更多，只能指望這次大賽。
……
西門龍霆靠着枕頭半躺着，高燒纔有些好轉，他的神智變得清醒了很多。
陪護喂他喝了一劑藥，不小心對上他陰鷙的目光，被狠狠一瞪，不小心就把水杯裡的水滴到了他的身上……
威爾遜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主人把陪護罵成了狗。
小陪護漲紅着臉，正不知所措。
威爾遜低聲說：“少爺你終於醒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上午景小姐來過。”
西門龍霆冷寒到極致：“我是發燒，不是老年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