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下身去，輕輕吻吻她的額頭，他輕聲開口。
“楚笑晨，我愛你。”
睡着的小女人似乎是做了什麼好夢，輕輕地向上揚起脣角。
看着她的笑意，洛峻也笑起來。
“好像你真得聽到了似的？”
從桌上拿過腕錶看看時間，洛峻起身到對面她住過的客房，從裡面挑了一套衣服拿過來準備好，這才挑起薄被睡到她身側。
他並沒有睡，只是將她拉過來貼着他一起睡，他就從抽屜裡拿出本子，用筆迅速地畫出一個個的小蝌蚪。
最近一直沒有什麼靈感，不過現在，他的腦子裡有一串旋律已經呼之欲出。
從第一個小蝌蚪到最後一個休止符，完全是一氣呵成。
輕輕地默哼一遍，洛峻收起手中的筆，輕輕揚起脣角。
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地轉到凌晨，看着錶針已經轉到將近四點。
他起身下牀，替她準備了一點早餐，端到樓上。
看着香肩半露的小女兒，他伸出手臂將她起，然後就垂下臉，吻住她。
呼吸不暢，楚笑晨迷裡迷糊地清醒過來，打着哈欠詢問，“幾點了？”
幫她繫好胸衣，洛峻擡眸掃一眼腕錶，“四點一刻。”
楚笑晨揉揉眼睛，“幫我拿套衣服。”
將毛衣套到她的衣頭，洛峻小心地將她的手塞進袖子，笑着開口，“你已經在穿了。”
楚笑晨半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將褲子幫她套到一半，抱着她起身，洛峻隨手一提，就幫她將牛仔褲提好。
順勢抱住他的脖子，楚笑晨撒嬌似的開口，“我好累！”
洛峻心疼地擁住她，“要不然，繼續睡，我去和奶奶說一聲？”
“不要！”楚笑晨抱着他的脖子扭了扭，“送我回去。”
“喝點熱奶！”洛峻將她調整到坐姿，將放着吸管的熱牛奶送到她嘴邊，楚笑晨勉強喝了小半杯，人就靠着她的肩膀又睡着了。
洛峻也沒有叫她，只是幫她穿好鞋襪，圍上圍巾，裹上大衣，一路抱下樓放進車子，繫好安全帶，這纔將車子駛出車庫。
凌晨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一手握着她的手掌，一手開車，洛峻的速度開得並不快。
深秋的早餐，空氣中氤氳着霧氣，等到他將車子開到她家的衚衕時，太陽還沒有升起。
用她的鑰匙打開院門，洛峻小心地將她抱下車，送進臥室安頓在枕上。
沒敢多呆，替她蓋好被子，他迅速離開，離走時還不忘將院門閉緊。
東邊天際，日頭剛剛升起。
洛峻看着這深秋的陽光，滿心明媚。
最多一週，《沈鳳初》就可以殺青，到時候，她便不必再活在林向晚的陰影裡。
……
……
唐宮。
秦家大宅。
秦晚晚擡手將大熊擠過來的頭推開，“混蛋大骨頭……你滾開，不許對我耍流|氓……”
丟了黑鍋的薩摩耶犬大熊很無辜地哼哼兩聲，不甘心地湊過來，咬住她的被角。
秦晚晚緊抓着被子不放手，在經過一番爭奪之後，到底是大熊佔了上風。
坐起身子，看看窗簾縫外的天色，“臭東西，天還沒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