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也是你可以動的?”就在香兒的頭馬上要撞到那牆面的瞬間,夜色之中一道冷聲傳來,緊接着便是見到迎面人影一閃。
傾漓才休息一會兒,便是聽到門外一陣吵鬧聲,出門一看,卻是沒想到正好撞見香兒被人欺負,腳下一閃,一把拉過被星蓮揪住的香兒,揮手又給了那星蓮一拳,此時穩穩地站在對面。
“哪裡來的下人,連我的人都敢欺負。”傾漓幫着香兒理了理頭髮,轉過身來一雙眼裡滿是怒火,正對上那才從地上爬起來的星蓮。
香兒見到傾漓這般,伸手就去拉傾漓的袖子,“小姐,小姐,不可這樣,她是……”
“她是什麼?”哪去了怒火未消,管她是誰,打了再說!
勉強站穩身子,傾漓剛纔那一拳雖然沒有用盡全力,卻也下手不輕,星蓮此時站的起來也是難得,此時緩過神來,星蓮見着竟是傾漓打了她,那心裡的怒氣怎麼能平,要知道平日裡就算是她打了傾漓,傾漓都不敢還手,今天,今天她竟然被傾漓打了?
“風傾漓,別想給我裝糊塗,你會不認識我?”
被怒氣衝昏,星蓮現在哪裡記得起傾漓雖然不受冷惜雲待見,卻還是這府上的二小姐,將那一點尊卑觀念全然的拋到了腦後去,此時恨不得衝上前去把傾漓撕爛。
本來沒打算多看面前之人一眼的傾漓,聽到被直呼名字,心上的火氣更甚,她到要看看這個敢欺負她的人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傾漓擡眼,接着微弱的燈光,就見得面前一個女子滿身凌亂的站在那裡,此時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
冷笑一聲,傾漓擦了擦手,“我還當是誰呢,不過是某人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你在這跟我叫喚什麼?”自然認出了面前的女人是誰,只是不提這個也就罷了,一提到她那一肚子的火氣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擡手間,傾漓哪裡肯給星蓮再說話的機會,說話間又是一拳,這次直接打在了星蓮的右臉上。
一拳揮出,再看星蓮整個人已經貼到了牆上。
“小姐,小姐,不要再打了。”
見着傾漓還要動手,香兒一把上前抱住傾漓的大腿就是不鬆,她不能讓小姐因爲她再惹事了,這事若是被夫人知道一定是要鬧到老爺那的。
傾漓低頭看了眼那跪在地上的香兒,心裡一陣的心疼,還好她身邊有個真心對她的,不然那原來的風傾漓恐怕真的很難在這府上活下來。
“我們進去。”拉起香兒,傾漓帶着香兒直接進到自己的煉丹房裡,她得找些藥來給香兒。
……
國公府主院內。
“可是找到蓮兒了?”冷惜雲從風晴羽房間出來,想起有些事要找星蓮去辦,卻是找了半天也沒見着人影,心上着急,便是派人在府裡到處去找找看。
“夫人,找到星蓮姐了。”
聽到星蓮找到的消息,冷惜雲臉上的緊張之情總算是散去大半,卻是又擺出一副生氣之色問道:“她人在哪?”
回報之人聽言那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好一會兒才指着身後被人擡回來的星蓮道:“星蓮姐她被人打傷了。”
煉丹房內,傾漓給香兒上完藥,便是坐到丹爐旁,繼續煉製她的丹藥。
“小姐。”香兒朝着傾漓的方向挪了挪,又挪了挪,卻是一直不敢再繼續開口。
知道香兒想說什麼,傾漓也不爲難她,轉過身來道:“明日若是被人問起,你就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人是我打的,本來跟你就沒半點兒關係,若是她想要來算賬,儘管找我。”
傾漓心裡清楚的很,今天她打了冷惜雲的侍女,依着冷惜雲的性格,必然會跑來找她的麻煩,她到是無所謂,但是不能再連累到香兒了。
“小姐,這樣不行,你什麼都不要說,就說是香兒做的。”
香兒這邊說着,又要掉淚,傾漓趕忙過去,拍了拍香兒的頭道:“你以爲她會相信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一夜平靜,傾漓本以爲她那個孃親會半夜跑過來找她算賬,卻是沒想到這一夜過得倒是平靜。
因着昨夜一直待在煉丹房內,傾漓忙着顧看着自己的丹藥,因此下又是一夜未眠。
香兒因着哭累了,最後則是倒在了一旁的躺椅上睡着了。
清早,傾漓這邊才調整完丹爐的火候,就聽得院子外們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嘴角微勾,傾漓倒動也不動,依舊忙着她自己的,該來的總是要來,更何況即使是沒有昨晚的事在,她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昨夜裡,她大哥就已經派人告知她她這世的父母外出回來,因此下傾漓在出手打傷星蓮之前都是有着心理準備的。
理了理衣袖,傾漓算計着來人差不多要進到院子裡之前,便是閃身出去。
她煉製的丹藥還在這裡,若是打起來的時候碰到了,她可是會心疼的。
站在院子裡,早上的眼光還算溫和,傾漓一隻手搭在額頭上,擡眼朝着院門的方向看去,果然不多時就見得一羣人氣勢洶洶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衝了過來。
嘴角笑了笑,傾漓看着那爲首的婦人,即便是已到中年,卻是周身依舊透着幾分清麗美豔,不得不說冷惜雲把自己保養得很好。
“昨日纔回來,今日就勞煩母親大人先過來看望傾漓,實在是讓傾漓受寵若驚。”不鹹不淡的開口,傾漓語氣之中聽不出多少敬意,卻是也聽不出不屑。
調笑的開口,傾漓已然算是客氣。
冷惜雲因着星蓮之事,一夜未眠,此時身體自然帶着幾分疲倦之色,若不是昨夜發現星蓮之時,她已經疼暈了過去,她必然是要在昨夜就殺過來教訓教訓傾漓這丫頭的。
“你竟然這般對夫人說話?”沒等着冷惜雲開口,那身旁的侍女便是指着傾漓的鼻子,一臉不平樣,那樣子幾乎是直接想要跳起來打傾漓一頓。
“退下。”冷惜雲擺手示意那身旁的侍女住口,自己則是向前走了兩步,讓自己與傾漓的距離更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