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哥，對不起啊！嚇到您了，我同學是有點不高興的事，所以才哭的，您別和小姑娘一樣。”
他輕咳兩聲，把尷尬壓下去，陪着笑臉對那男人說着。
“看看人家小夥子，再看看你？啥態度這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男人只能自認倒黴，誰讓自己膽子小，被一個小丫頭嚇唬了？
這傳出去，都得笑話他，指着常瑩瑩罵幾句，當是出氣了。
“你說誰沒教養呢？你纔沒教養呢！出來打鳥，那都是生命，活該你被嚇。”
常瑩瑩氣壞了，指着男人就罵，憑什麼說她沒教養？
誰叫他在樹林打鳥，嚇死他活該。
“你......刁蠻任性，沒禮貌，將來找不到好婆家。”
男人被氣壞了，又不能罵娘，只能用這話氣常瑩瑩。
“你才找不到呢！”
常瑩瑩衝過去要和他打架，被陸建國一把拉住了。
他陪着笑臉對男人說：“大哥，一個小姑娘，您別和她一般見識，對不起，我幫她給你道歉，但是......真別打鳥了，那麼小，都不夠您塞牙縫的，讓它們好好活着行不？大小也是生命。”
陸建國的話說完，男人翻了一個白眼。
“鳥和小雞一樣都是給人吃的，站着說話不腰疼，一年見不到肉星，賽牙縫的肉也是好的。”
他懊惱的看看褲子，褲襠都是溼的，這會兒透骨的涼，像是已經凍上了，心裡這個氣啊！又狠狠的瞪了常瑩瑩一眼，死丫頭，都是她，讓自己這麼狼狽。
回家得想個什麼藉口，這事爛在肚子裡，也不能對媳婦說。
“大哥，我這兜裡也沒錢，這樣吧！下個月的今天，晚上五點鐘，你在這等我，我賠你褲子錢。”
陸建國看到他雙手捂着褲襠，隱約能聞到尿臊味，看了眼常瑩瑩，她還是氣鼓鼓的樣子，只得自己賠他一條褲子了。
“你說的啊！不許反悔，下個月的今天我就在這等你。”
男人聽了，滿肚子火氣煙消雲散，他身上的褲子都打補丁了，穿了十幾年都捨不得扔，能賠他一條新褲子，他美死了。
“等等。”
常瑩瑩皺起眉，憑什麼賠他褲子。
“他嚇我了，怎麼還賠他褲子?”
不滿的瞪着陸建國，她不想當冤大頭。
“大哥，就這麼說定了，您慢走。”
陸建國沒理他，心裡肉疼的很，一條褲子得十幾塊錢呢！他一個月的生活費又沒了。
惹禍的常瑩瑩還不依不饒，他覺得不可理喻。
“行，小夥子，大哥相信你，下月我等你。”
男人樂呵呵的走了，臨走前瞪了常瑩瑩一眼;“小夥子，大哥好心提醒你，這姑娘你離她遠點，太刁蠻了，人還暴力，心眼也不好，你可不能要她。”
常瑩瑩差點被氣死，蹲下團了團雪球，朝着那人兜頭砸過去。
“讓你滿嘴噴糞，讓你壞，我打死你。”
“你看，哪有這麼野蠻的，我走了，下個月的今天不見不散。”
男人轉身就跑，邊跑邊回頭對着陸建國喊着。
“大哥小心。”
月亮閃出烏雲的遮蓋，陸建國看到路面上扔着半截樹幹，急忙提醒他，卻又是晚了一步，男人絆倒上面摔了個狗嗆屎。
“哈哈哈......”
常瑩瑩笑的前仰後合，銀鈴般的笑聲在夜色中分外悅耳。
“你......豈有此理？”
男人狼狽的爬起來，臉上身上，手上都是雪，看到常瑩瑩竟然還在笑，他氣的語無倫次，這要是他閨女，非打死不可。
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你自己摔的也怨我？”
常瑩瑩氣得嘟起嘴，這男人怎麼什麼都怪別人？
男人語塞，氣鼓鼓的站起來，把身上的雪掃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褲襠冰冷一片，他怕冰出病來，也怕被這小丫頭氣死，嘟囔了一句，轉身就走。
“我送你回家。”
陸建國嘆口氣，沉聲說了句。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刁蠻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