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走後,她拿出上次周子旭寫給她的信,當時子旭不許她當面看信,結果她把這事就忘了。
那封信就靜靜的呆在太空艙裡,沒有人發現它的秘密,也許它很委屈,爲什麼陸思慧一直不肯拆開它?
宿舍裡沒有人,陸思慧坐在自己的上鋪上,如果有人進屋了,自然能第一時間把信放好。
那是一封有黃.色牛皮紙信封裝的信,上面還封着,陸思慧嘴角揚起笑意,子旭這是怕被人看到,保密工作做得不錯。
抽出信紙,看着上面龍飛鳳舞的筆跡,陸思慧嘴邊笑意更濃,他的字就像他的性格,張揚外漏,霸氣內藏。
第一頁寫着,思慧我想你,整整一張信紙全都是我想你,第二頁則是他的甜言蜜語,大概的意思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日不見,如隔一世。
大男人能寫出這樣情書的也就他了,肉麻在他來說,倒像是正常,如果一本正經嚴肅的對她說,陸思慧同志,你好,我要向你彙報思想,這反而就不像他了。
看完信,她捨不得放回太空艙,對他的思念更多了幾分。
周子旭此時已經坐上去B市的火車,周子鬆作爲團長陪着他一起去,也算是給弟弟擂鼓助威,還帶着單兵戰術班組賽需要的戰士。
同行的首長還有張政委,他是負責接洽工作的。
周子鬆不愛說話,一直冷颼颼的坐在那,後背筆直,像是一座山似的,沒有人覺得一座大山應該喋喋不休,反而覺得深沉無言比較適合他。
看着周子鬆嚴肅的樣子,反倒像是參加比賽的是他。
而正主周子旭則和張政委侃侃而談,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他帶的幾個兵看到他這樣,自然也就情緒輕鬆看着營長和張政委說話。
周子鬆皺眉看着弟弟,馬上要參加全國比賽了,能不能正經一點,拿出點比賽的樣子。
他這樣把手底下的兵也帶的鬆弛了,萬一比賽失利,不怪別的,就怪他不認真對待。
“大哥,別緊張,比賽的是我,你看看你這麼坐着不累嗎?”
周子旭抓了把瓜子塞到大哥手裡,笑嘻嘻的看着他,說話的語氣輕鬆的很。
“你能不能嚴肅點,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嬉皮笑臉?”
周子松本來是不想教訓弟弟,怕影響他比賽情緒,可看到他這樣,實在忍不住了。
“大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咱們把這當成一次學習的機會,如常發揮就好了,你弄的這麼緊張,反倒是繃緊的弦容易斷。”
見大哥不肯接瓜子,周子旭也不強求,自己拿着磕起來,雲淡風輕的看待比賽。
“子旭這話我贊成,不過你大哥說的也沒錯,嚴肅認真對待,只要盡了全力,真輸了咱也不後悔。”
張政委到底是做思想工作的,說話滴水不漏,誰都不得罪,還都贊同他們的話。
“張叔,我佩服你們這些做思想工作的首長,說話讓每個人都覺得心裡舒服,還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和不足,高,實在是高。”
周子旭笑着對張政委豎起大拇指。
周子鬆冷颼颼的瞪了他一眼,怎麼感覺他一點都不重視比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