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陸思慧本來也沒指望他能讓自己休息，儘管已經精疲力盡，但是她不允許自己和教官求饒。
大聲應着，撿起地上的手槍，平穩的端起來。
冷豔的雙眼，在雨中有些睜不開，眯起眼盯着準星，目不斜視。
“報告，我跑完了。”
耳邊傳來趙晉琛的聲音，他像是賭氣一般，聲音大的竟然把雷聲蓋住。
“很好，歸隊繼續訓練。”
教官沒有找任何避雨的地方，也沒找雨衣雨傘，和戰士們一樣，在狂風暴雨下堅持。
見趙晉琛來彙報，他對着他揚起下巴，命令他歸隊。
訓練的要求是兩小時，他倆歸隊後不久，其他的戰士就到時間了。
教官看了眼陸思慧，竟然還沒有求饒，這女兵夠堅.強的。
“訓練完的，可以去洗澡，準備吃飯，沒有完成訓練的繼續。”
對着戰士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偌大的訓練場上，只剩下陸思慧和趙晉琛倆人。
“你們繼續，我會看着時間的，少一分，補一個小時，別想偷懶。”
很顯然，他不打算留下來陪着他們，威脅之後，他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常年訓練，極寒，極熱，以及惡劣的天氣他都經歷過，淋浴兩個小時，在他看來不算什麼。
趙晉琛冷的牙齒都在打顫，見教官走了，他關心的看向陸思慧。
“冷不冷？”
低聲問了一句，雷聲轟隆，他不擔心教官會聽到。
“管好你自己吧！”
陸思慧冷冷的回答，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我很冷，以爲你也會冷。”
趙晉琛不甘心倆人的談話就這樣結束，自顧自的接着說。
“那是你身體素質差，受不住就回去。”
陸思慧冷笑看了他一眼，明明他可以和那些戰友一起回去，現在都在洗澡休息了。
可他非要裝大瓣蒜，挑戰教官的忍耐性，還讓自己被其他戰友非議。
凍死他，活該。
“我不會回去的。”
趙晉琛聽到她帶着輕蔑的聲音，垂下眼瞼，擋住眼底的失望，像是賭氣一樣，篤定的回答。
“......”
陸思慧不再搭理他，靜下心看着準星，心裡又想起和周子旭一起訓練的場景。
他教她用槍，教她怎麼把手槍拆開再裝上。
他現在也許就在她家，和自己思念他一樣，也想着她。
想到周子旭，她臉上的冰冷就被柔情替代，嘴角浮上一抹淡若無痕的笑意。
趙晉琛不時看她一眼，怎麼自己說完不回去，她就不說話了？
哪怕有一句鼓勵，或者是嫌棄也好。
現在耳邊只聽到大雨落下的嘩嘩聲，和風吹動樹枝的沙沙聲，轉瞬，又被雷聲蓋住所有的聲音。
他皺眉看向陸思慧：“我當你是朋友，如果以前有誤會，我希望你不要再嫉恨我。”
陸思慧側臉看向他，大雨中，他身體在發抖，聲音裡帶着顫音，都這樣了，還說話？
“我從來沒當你是朋友，也不存在誤會，你誣陷過我，我記得很清楚，你還有你妹妹，我都不想看到。”
冷冷的收回目光，吐出一句比這雨水還要冷的話。
趙晉琛猛地擡頭看向她，眼底都是傷感。
“如果我傷過你，我向你道歉，只希望你不計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