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葉叔,我真的很喜歡你
護士小姐一連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目光落在旁邊的男人身上:
“我說你怎麼回事,還不過來幫忙?”語氣變得有幾分不耐煩。
“……”
葉弘希原本站在一邊,看着她這一系列的動作,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裡,十萬分擔心她手裡的針孔一不小心札到別處。
“按住她的手。”
護士小姐有些嚴肅的說。
葉弘希有些無措的看着牀上的人兒,又看看她的手,一按着她的肩膀,一手壓着她的手。
酒精一擦在她的手背時,卻聽見陳燕錦迷迷糊糊嗯了一聲,手使勁往回抽,特麼的不配合。
“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病人,本來迷迷糊糊的,卻還知道要打針?”
護士小姐有些不高興的嘆氣說道。
葉弘希抿着薄脣望着牀上的人,輕輕揉了下她發燙的手,俯身壓住她,薄脣覆上了她乾燥嬌紅的雙脣。
突來的清涼讓陳燕錦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護士小姐抓準時機,飛快迅速的插入針孔,貼上穩定膠,看了眼還在纏綿的倆人,既羨慕又嫉妒的乾咳了兩聲示意他適可而止,。
葉弘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想讓她平穩下來,反而被她挑起心底的谷欠望,下腹一緊,更加霸道的探取她的甜美。
真到那咳嗽聲響起,他的理智纔回來。
該死,他竟然在這時候還想要她?
……葉弘希懊惱道。
看着她雙脣紅腫,原來乾燥的脣因這一吻,而變得豐盈剔透,葉弘希伸手輕輕的滑過她的脣角。
“葉叔,我真的很喜歡你。”
突然,
她雙脣囁喏,似在喃喃自語。
葉弘希的手倏爾一頓,僵在半空中,沒有收回,雙眸緊鎖在她的臉上,心裡卻泛生異樣的感覺,如股暖流流淌在他的心裡。
這丫頭,連迷糊狀態都不忘跟他表白,她就這麼的想要他的一個回答嗎?
陳燕錦,他低聲呢喃一句,手撫過她額頭的碎髮。
至到下午,
葉弘希看着耳溫計上體溫,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個燒終於退下來了。
“別高興得太早。”葉黎兆看着他一臉鬆懈的神情,勾了勾脣角。
“什麼意思?”
聞言,葉弘希臉一沉。
“反覆發燒都屬於正常。”
葉黎兆走到門口時,才輕飄飄的吐出這話,眉稍一揚很風馬蚤的吹起了口哨,怎麼看都與他那一身白衣很不相配。
葉弘希很想一拳扎過去,最終還是隱忍了下來。
他突然有些後悔那天在她家自己小心眼的跟她慪氣,獨自一個人回了家,如果他順着她,也就不會有這次的綁架,這丫頭還倔強的冬天跳湖游泳逃跑。
想到這,葉弘希的眸底染上一層寒意。
站在窗臺旁邊,撥打了寧恆天的手機:
“怎麼樣?”聲音清冷的如天氣一般涼。
“好好看住她!”
掛下電話,站在她身邊,目光柔柔的望着她,小丫頭,我真是對你越來越沒有辦法了。
陳燕錦覺得自己彷彿睡了一個世紀,頭特別沉重,渾身都沒勁,睜開眼簾,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馬上竄入鼻孔,我是在醫院?
“葉叔。”餘光瞥到站在另一邊的男人,她柔弱的叫了一聲,聲音膩膩的滑進他的心扉。
葉弘希淡淡的嗯了一聲,瓢了碗粥,坐在她身邊:
“餓了吧,把這吃了,身體就好了。”
陳燕錦感覺腦子一片空白,自己怎麼在醫院?葉弘希怎麼在這?自己跳湖逃跑,遇到他,車上倆人相擁的記憶慢慢拼接起來,她看着昏暗的天空,咬了咬脣:
“今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嗎?”
葉弘希點了點頭,對着碗裡的粥吹氣。
一股甜蜜的暖流從心底爬了上來,她覺得自己臉開始發燙,今天一天都是他在照顧自己,不由的她對他甜蜜一笑:
“葉叔,我渾身無力,拿不動。”言下之意是要他喂她,說完,她委屈的扁了扁嘴,一幅欲哭的模樣。
葉弘希覺得心柔柔的,明明知道她正像個孩子一般對他撒嬌耍賴,可莫名的心情大好。
直到他的那句張口,陳燕錦才加神,愣了愣才吃下他那勺裡的白粥,平常最討大白粥的她,這次竟然發現這粥甜甜的,很好味道。
“葉叔,你放糖了嗎?”吞了下去後,她粉舌圍繞雙脣轉了一圈,似在回味它的味道。
“嗯?”葉弘希疑惑的看着她的動作,喉結一動,放糖?這可是他特意買的白粥給她喝的。
“很甜!”
陳燕錦癡癡的望着他的手中的碗,手指點了點。
他眉頭微微一擰,勺了口放自己嘴裡,清淡的只有大米的味道,哪裡來的甜味。
“因爲是你喂的,所以很甜。”
她突然咧着嘴笑了起來,看着他自己去嘗那粥的味道,心情不由的大好。
她覺得,
自己能生病也是件好事,他可以這麼細心的照顧自己;可快樂的時光怎麼是過得特別快,望着那碗底朝天的模樣,她不由的嘟着嘴。
“葉叔。”聲音軟糯的拉得長長的,伸手就攀上了葉弘希的手臂,抱在自己懷裡。
“還餓?”
葉弘希挑了挑眉,脣角的弧度不由的上揚,他發現這丫頭開始對自己撒嬌了,而他卻偏偏特別喜歡她這種撒嬌的方式。
“不餓,就是想要抱抱你。”說完,她自己的臉就不爭氣的紅了,一顆心也亂了拍子的亂跳,似乎要跳出來一般,她的頭倚在他的手臂上,那淡淡的薄荷味讓她整個人都很舒服。
去他大爺的伊姻,姐纔不管你是誰,反正這個男人現在是她紅本本上的另一半,誰也別想搶走,一邊想着她一邊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權。
猛的往他身邊一靠,二話不說就吻上了他的脣,雙脣狠狠的摩擦着他的脣,繼而用力的咬了咬,趁他倒抽一口氣時快速坐回原處,食指挑着他滲着鬍鬚的下巴,命令道:
“從今以後,這裡只能接受我的吻!”
葉弘希半眯着雙眼看着睨視着她,嘴角勾了勾:
“要不我今晚洗洗躺牀上,擺出個繚人的姿勢等你?”
陳燕錦一聽,臉紅得像番茄,明明是她在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權,怎麼變成反被他調戲了?
“那個,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寧恆天邪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陳燕錦唰的一聲擺正姿勢,坐好,儼然一幅淑女的形象看着門口,她認得他,是這個男人開車的。
“你怎麼過來了?”葉弘希率先不滿的說道。
“小嫂子,身體可好?”
寧恆天不理會葉弘希,倒是衝着陳燕錦挑了挑眉梢;後者以同樣的動作迴應他。
“很好!”顯然,那小嫂子三個字對她很受用。
這是第一次見葉弘希的朋友,得到認同的感覺讓她很開心。
“小嫂子,早上見你那跑步的資料,可跟劉哥有得比啊,你有考慮參加奧運會嗎?其實我覺得吧,你去的話應該那冠軍是你,不如你考慮考慮?我看着你那英姿瀟灑的跑姿,我都有種衝動想爲你建所跑步學校。”
寧恆天完全無視某人一張黑沉的臉,對着牀上的人兒滔滔不絕的讚美起來。
陳燕錦嘴角顫了顫,爲毛她感覺眼前這個很不靠譜?簡直跟葉弘希比起來不是一個檔次嘛。
“那個,謝謝誇獎哈。”
她還是很有禮貌的說。
“客氣啥呢,你是我們的嫂子,爲你做點事是應該的;你放心,綁架你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竟然敢對我的嫂子下手,我看她是活膩了!”
寧恆天前關句聽得陳燕錦挺不好意思的;可一聽後半句,一張臉全是驚訝。
不會放過?
活膩了?
那是不是她要死啊?
她自己可以爲了報仇做違法的事呢?
“那個交給警察就行了哈。”她無害的一笑。
“交給警察。。。”寧恆天話剛說開頭,就被葉弘希打斷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有空?你那沒事做嗎?是不是得幫你找點事做?”連着的三個問句讓寧恆天乖乖的閉了嘴,接着聳了聳肩。
“小嫂子,我先走了,下次來看你哈。”說完,人就溜了。
人一走,陳燕錦就看着葉弘希:
“他是誰?”
她總覺得那男人不簡單,明明跟她說得像玩笑話,可她卻聽出了裡頭的戾氣;葉弘希怎麼會跟這樣的人做朋友,而且對方似乎對他很尊重。
“一個朋友。”
他淡淡的應了一句。
她哦了一聲,聳了聳肩。
“葉叔,我什麼時候出院啊?”陳燕錦聞着醫院的味道十分不舒服,小時候就住過一次醫院,長大後最害怕的事就是來醫院,而且特別害怕打針。
只要一抹酒精,她就滲的慌。
“等你好了就能出院了。”
葉弘希眯着眼坐在她身邊,已經快十二點了,這丫頭的精神似乎還好過他,翻來覆去的轉動,一時一個問題。
“我什麼時候能好?”都打了一天的點滴了,怎麼還沒有好?她期盼的看着他。
“應該快了。”
凌糊兩可的回答,他還擔心她高燒反覆呢。
“哦。”
陳燕錦很不情願的眯上了眼。
片刻後,
“葉叔,”耳邊又傳來她柔柔的聲音。
“嗯?”
葉弘希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有這麼好的脾氣。
“我冷!”
她雙眸閃爍着光芒望着他。
“我讓護士再拿牀棉被過來。”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陳燕錦手一伸,扯着他的手,晃了晃,
“你,你可以睡上來嗎?”
明明倆人是夫妻,明明倆人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可這一次,陳燕錦覺得自己竟然有些害羞,自從知道自己對他的感覺後,有種叫愛情的東西在她心裡萌了牙。
時刻注意着他的舉動,還有自己的心。
葉弘希望着她突然小心翼翼的模樣,有些心疼,走過另一邊,脫去自己的外套,掀被,躺下,將她樓在懷裡:
“你不需要爲我改變什麼,做回自己就好。”
他下巴貼着她的頭頂,低沉的嗓音傳來。
陳燕錦身體一僵,他這是在拒絕她嗎?一顆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突然,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陳燕錦覺得倆人的關係似乎比以前更差了,以後他會寵着她,疼着她,陪她笑,陪她玩,可是現在,明明他對她好,可她還是覺得倆人之間有條鴻溝。
不行,管它是鴻溝還是大海,她都要跨過去。
瞬間,
志氣昂然,身體往他身邊靠了靠,側過頭貼在他的胸口處,慢慢的睡了過去。
葉弘希蹭了蹭她的頭頂,輕嘆了一口氣。
二小時後
陳燕錦是被膀胱裡的尿意憋醒的,眨了眨雙眼看着自己手上已經沒有打點滴了,什麼時候拔下針頭的?她竟然睡得一點感覺都沒有。
身邊暖暖的感覺告訴她,葉弘希陪在這。
“葉叔”她雙脣摩擦着他的喉結處。
“嗯?”
“我要尿尿!”陳燕錦本來想含蓄點的,可是實在是太急了,脫口而出就變成了這四個字。
葉弘希自己坐了起來,讓開位置給她。
“……”怎麼還不抱她?陳燕錦疑惑的看着他。
“還不去?”葉弘希看着傻傻的她說。
“啊?你不抱我去?”
陳燕錦不可思議的說,她都生病了好不好?
“我全身沒力氣,腿都邁不開。”
“……”剛纔是誰使勁拉着他不讓他去拿被子的?當然,這話他沒有說出來,拿着脫鞋套在她腳上,又把自己的外套抱在她身上,這細心的模樣讓陳燕錦倍受感動,恨不得馬上把他仆倒。
他抱着她來到女廁所門口,
“要我抱你進去嗎?”聲音裡帶着幾分調侃的味道。
陳燕錦纔不管他什麼意思,重重的點了點頭,三更半夜的,她纔不要一個人去廁所。
頓時,
他就覺得自己小看她了。
二話不說抱着她就進了女廁所,打了個隔間才放下她。
“褲子要我幫忙不?”他勾着嘴角問題,雙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上。
“這個,我可以自已來。”
陳燕錦覺得臉有些發燙,看着他還是沒有出去的意思,憋屈的說:
“那個,你在這,我噓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