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看他這麼猶豫，很好奇後面他是怎麼說服自己的。
不過想想，畢竟不是自己的血肉親情，反正和錢有關的事情，估計也沒接個人會和錢過不去。
結果接下來，白建斌的一套歪理，徹底讓江凡震驚了。
白建斌說道：“其實我內心一開始真的很糾結，很受譴責。”
“但後面想了很久，再加上白海軍一直在開導我，我突然就想開了。”
江凡的眉頭抽搐了幾下，問道：“白海軍怎麼給你洗腦的？”
白建斌說道：“白海軍和我說，爲什麼夏國有那麼多被拐賣的小孩，是因爲有需求。”
江凡很討厭他這種形容，再一次把人比做了一種商品。
江凡壓着嘴角，聲音慍怒道：“然後呢？”
白建斌此時在催眠狀態，他察覺不到江凡語氣的變化，只能根據江凡的問題回答。
所以他直接說道：“白建斌和我說，如果有求，那我們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渠道，對他們來講，是不是就會減少夏國被拐賣兒童的數量？”
江凡額角太陽穴的青筋又暴動了兩下。
怎麼一肚子歪理？
但很顯然，白建斌被他說服了。
白建斌繼續說道：“我想也是這樣，之前卡過一個數據統計，夏國每年丟失的孩子數量是上百個，如果我們這邊能給他們一共一批穩定的孩子，你說會不會被拐賣兒童的數量就會減少了？”
“我還看到很多關於虐待兒童的新聞，如果那些被拐賣的孩子，都是他們自己的骨肉，有他們一半的血肉，會不會他們就會更愛自己的孩子一些？”
“包括還有很多拐賣婦女的，在小姑娘十五六歲就被拐賣的，被拐賣到各種偏僻地方，想要逃跑就被打斷腿這種，新聞上我看到了不少。”
“那些被拐賣的人不想留下，但棉國人卻是自願來的。”
“這些小姑娘不想留在棉國，覺得棉國是一個貧困國家，他們覺得夏國很好，他們嚮往夏國的大都市。”
“我們這不是在幫助他們，在成全她們嗎？”
“而且我還在其中順便掙錢，這是一舉多得的事兒，我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江凡總算明白爲什麼有些做了錯事的人，到最後都在執迷不悟。
因爲他們就是這樣給自己的洗腦的，他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相反，他們甚至覺得自己還做了一件好事。
江凡總算是知道了前因後果。
看來這個名叫白海軍的，就是另外一個關鍵人物。
江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已經錄音了十幾分鍾。
江凡繼續問道：“你做這一行多久了？”
白建斌說道：“今年差不多是第五年了。”
江凡問道：“你們的渠道是什麼？”
白建斌反應了一下，隨後意識到江凡說的是銷售渠道。
他說道：“是在社交羣上，我們一開始以其他的名義建羣，建很多的羣，然後在裡面發一些相關的視頻。”
“再說一些充滿暗示性的話，我們就會讓那些人私聊我們，隨後我們會詳細的說出接下來的具體交易。”
“肯定也會碰到一些舉報我我們的，但畢竟我們說的都是模棱兩可的話，就算舉報，最多也就是封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錯誤。”
“後面我們在其他網站上專門建了一個賬號，肯定有很多人關注。”“銷量一直都不錯。”
儘管已經知道對方並不把這些人當成人，但內心還是很受震撼。
尤其是他們把人和商品化成等號，把人口交易化成銷量的時候，江凡有瞬間想掐死白建斌。
緊接着，江凡又詢問了一些關於白海軍的事情。
但白建斌說他只知道一個聯繫方式，現在白海軍在做他也不知道。
而且白建斌還說：“他這個手機號好像也不是自己的，我偶爾給他打過去，是其他人接的，最後會轉接到他的手機上。”
江凡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有防備。
即使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他也不完全信任。
江凡在詢問白海軍詳細地址的是時候，白建斌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迷茫。
隨後說道：“我只知道他們之前的地址，現在有沒有搬家，我也不知道。”
在催眠狀態下，人是不可能說謊的。
看來，他確實是不是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
江凡看了一眼房子後面的方向，突然耳朵裡傳來了啼哭聲。
江凡又問：“那這些孕婦你們是怎麼運過來的？”
白建斌說道：“我們有一條小路，這條路目前只有白家寨的人知道，軍方也沒抓到過。”
“我們會把人從這個地方運輸去，也會把想要偷渡來的人，運過來。”
江凡詳細詢問了對方那是哪。
但因爲這裡全都是山，就算是對方說了，江凡也不一定能找到。
看來，江凡要想辦法過去。
江凡問道：“你們後面的小屋子都是給孕婦準備的？”
白建斌點了點頭。
江凡又問道：“那爲什麼現在就剩下三個了？其他的看起來之前都住過人。”
白建斌又點了點頭，解釋道：“前兩年確實都住滿了人，但自從今年開始，各種事情開始便多了，我們也就不敢再光明正大的辦事了。”
“之前還有幾個剛懷孕沒幾個月的，我們趁着孩子比較小，都送回去了。”
“我們還詢問了買賣，如果他們不要的話，定金不退，孩子他麼會打掉。如果他們要的話，孩子不一定需要多久才能交給他們，可能還需要交一些額外的撫養金。”
白建斌又說道：“其實說這些，都是希望他們不要，這樣這些孩子我們有自由處置的權利，孕婦可以打胎，也可以生下來之後再另尋買家。”
江凡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做着這麼惡毒的打算。
看來那些女人也是，對孩子不僅沒有感情，甚至還當成給自己賺錢的渠道。
江凡又想到他房子裡的兩個棉國女孩。
問道：“那兩個女孩和你是什麼關係？”
白建斌說道：“他們也是尋找買家的人，但住我這兒，也得給我點好處吧。”
白建斌側陰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