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怔愣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眸之中打轉愣愣的盯着北冥淵看。
“靈兒，別哭。”北冥淵抱緊了慕靈幾分開口說道：“你若想見他，本王今夜便帶你去，也許齊厲熬不過今夜了。”
“去，我去！”慕靈連忙伸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看着北冥淵說道。
這一個月來慕靈沒有一天不在想着齊厲，但是卻從未想過會見到這樣的齊厲，那躺在牀上身形消瘦的已經完全看不出齊厲原本那俊朗的模樣，兩頰凹陷下去的臉龐依稀能看出齊厲的模樣。
不過一個月多不見，齊厲就變成了這般模樣，慕靈看到齊厲的那一瞬間，眼淚便是下來了，當初那個俊朗的少年，嬉笑怒罵的樣子那般清晰，總是一副霸王般的姿態出現在慕靈的面前。
怎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齊厲？齊厲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慕靈聲音有些顫抖的喚道。
那躺在牀上的人恍若未聞一動不動，屋內靜謐的厲害，慕靈淚水模糊了雙眼，看着閉着眼眸的齊厲，甚至不敢伸手去觸碰他一下。
正在慕靈無措絕望之時，那躺着的人手指動了動，那呼吸的聲音加重了幾分，慕靈連忙擡起了眼眸，看着那齊厲那緊閉的眼微微睜開了幾分，眼瞳似乎還未完全醒來，那般姿態就像是個垂暮的老人。
齊厲終於睜開了眼眸，看到了那如夢中一模一樣的人，只是那素來張揚愛笑的女子，此時卻是滿目的淚水，齊厲有些心疼，似乎想伸手爲慕靈擦去淚水，手擡到一半卻是再也擡不動了。
“齊厲？你醒了？我是慕靈！是我……”慕靈說着又哽咽了，想到最後一次與他相處之時，她那般狠絕的話語，眼中淚水更甚。
“慕靈……”齊厲看着那爲自己落淚的慕靈，眼眸裡滿是疼惜之色，那個被自己不管怎麼欺負的慕靈，都不願掉一滴眼淚，如今卻在自己的面前哭的這般傷心。
她是在爲自己傷心嗎？
齊厲看着慕靈，心中有很多話很多話想說，卻無力開口，最後看着慕靈許久，微微扯開了嘴角看着慕靈說道：“慕靈……你……再笑一笑好不好？”
“……我最喜歡看你，笑……很，好看……”齊厲斷斷續續的說着，那深陷下去的眼眶有些青黑，看着慕靈的眼神卻是那般的堅定透亮。
“好，我笑。”慕靈擦去眼淚，展開笑顏看着齊厲說道：“齊厲，我一點都不討厭你，我最喜歡你一副霸王爺的模樣了，你別躺着，你起來好不好？”
“呵呵呵……”齊厲聽到慕靈這話頓時便是笑了，笑的胸腔陣痛，笑的氣息都不穩了，心中卻是從未有過的開心，笑的淚水溢出眼眶，齊厲看着慕靈那絕美的容顏，手微微顫抖。
“慕靈……靈兒，下輩子……你嫁給我好不好？”齊厲一點點握緊慕靈的手，像是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抓住慕靈一般，喘息着說道：“下輩子……我，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