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遠處灌木叢閃爍着微光,直覺告訴劉錦茗那裡肯定有不得了的“寶貝”。
好奇心得驅使下,他快速的朝着那方向爬了去。
他扒拉開灌木叢,只見一朵淺粉色的花骨朵兒發着微光,它的四周還有星星點點的光點。
“哇塞!”
劉錦茗被這一支粉色花骨朵兒吸引了,這會是怎樣的植物呢,竟然一片葉子也沒有,纖細的莖挑起一個花苞,像一個小夜燈存在於此處。
他站在花苞下,仰起頭觀賞它。
劉錦茗越看越喜歡,他想採下來據爲己有。
簌簌……沙沙……
地面輕微晃動,雖然光線有些暗,但是劉錦茗能看到一個土堆逐漸隆起,藉助着花骨朵兒發出的微光,他看到土堆之上突然冒出來兩隻觸鬚。
緊接着,一個黑紅色的甲殼頭從土堆中冒出,而後其身體兩側,密密麻麻的觸足,
一隻巨大的黑紅蜈蚣從土堆中現身,目測有四米左右長度。
劉錦茗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他哪裡見過這麼大隻的黑紅色蜈蚣,他愣了愣神。
蜈蚣妖輕蔑的看了看劉錦茗,它上千只足有規律的爬動着,蜈蚣妖在粉色花骨朵的下面首尾呼應,圍成一個圈。它像是在宣誓主權,但更像是守護着花骨朵兒。
啊?劉錦茗明顯看到了蜈蚣妖眼神裡的不屑一顧。
“你這條百足蟲子,竟然敢瞧不起我!你是不知道爺爺我的厲害吧!”
劉錦茗自信的直立起來。
突然,蜈蚣妖的尾巴掃過來,一股邪風也隨之而來,劉錦茗差點被邪風捲走。
“哎呀!你還先動手了?!這花是我先看到的,就該是你爺爺我的!”
劉錦茗意念一動,雙爪子一伸,頃刻之間匯聚成一個超大電流團,緊接着電流團一個接着一個……
“看招!不服來戰吧!”
劉錦茗根本沒把蜈蚣妖放在眼裡,心想着不就是個頭大點嘛!今天就讓這條蜈蚣妖開開眼界,讓它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
噼裡啪啦!
一團團電流朝着蜈蚣身上打去。
霎時間,閃電之光讓此處明亮如白晝。
蜈蚣妖哪裡知道“區區一條小爬蟲”盡然有如此手段,它也是被突如其來的電流團打懵了。
“哼,你那一羣小爪子麻了吧?!”
劉錦茗得意洋洋的直立邁步向前。
呼啦~
他面前飛沙走石形成一個風圈,風圈圍繞着他,將他圈禁。
他的尾巴試探性的觸碰了風圈,哎吆喂,太疼了!臉色大變的他趕緊把尾巴收回來。
“看來,這又是一場苦戰!”
眼看風圈越縮越小,從地上挖洞也來不及了。劉錦茗只能憋着一口氣,猛衝出風圈,別無其他辦法,除非能長個翅膀飛出去。
此時的蜈蚣妖身上被電流重擊的麻木感褪去了不少。它憤怒的挺起前身,俯視着從風圈裡衝出來的劉錦茗。
劉錦茗狼狽不堪,但是他絲毫不畏懼,甚至不怕死的朝着蜈蚣妖豎起來中指。
蜈蚣妖自然不懂他的手勢,它嘴巴一咧,兩顆鐵鉗般的巨型牙“卡卡”作響。
蜈蚣妖嘴巴一動,一口致命毒液涌出,準備咬死趴在地上的劉錦茗。
劉錦茗見蜈蚣妖迅猛的俯身,他抓住機會一個側身躲過了蜈蚣妖的“鉗子牙”的撕咬。他順勢雙腿一蹬,恰好蹬在了蜈蚣妖的喉管下,蜈蚣妖吃痛的嘶鳴起來。
劉錦茗趁機大口一張,咬住了蜈蚣妖的背部,之後他就後悔莫及了。
這麼堅硬的背甲啊!劉錦茗的牙都要被硌碎了。
蜈蚣妖拼命的扭動身軀,不一會兒就把劉錦茗從背上甩了下來。
“哎呀!摔疼你爺爺了!”
劉錦茗心想着,今天一定要這隻百足蟲跪地求饒。他接連使出電流團的招式。
蜈蚣妖像看“跳樑小醜”那樣挺起前身俯視這劉錦茗。
劉錦茗驚奇的發現,這電流團現在對蜈蚣妖起不到傷害作用了。難道蜈蚣妖有什麼防禦系統?
“你還敢實瞪我!哼,你信不信過會我把你烤了吃!”
劉錦茗的肚子在此時咕嚕嚕叫起來。看來打架很費體力啊!這肚子一餓,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硬着頭皮上!一個字“幹”就完了。
蜈蚣妖這次也不再“慣”着他了,鉗子牙精準的咬到了劉錦茗的脊背,劉錦茗用尾巴胡亂抽打蜈蚣妖的臉,他爪子也沒閒着,一團團電流一個勁的擊打到蜈蚣妖的身上。
蜈蚣妖被他的尾巴掃的面部奇癢無比,它乾脆鬆了鉗子牙,把劉錦茗甩到了遠處的草叢裡。
劉錦茗已經中了蜈蚣妖的毒,他眼前出現重影,渾身難受且四肢無力。
即便是這樣,劉錦茗爲了出這口氣,他艱難的爬回打鬥處,他再次對着蜈蚣妖豎中指。
蜈蚣妖煩躁的看着劉錦茗,俯身就是一口。
嗖~啪!
劉錦茗被蜈蚣妖再次甩出去了,這次他被甩到了樹幹上。
“百足蟲你給我等着,你完了啊!”
劉錦茗信誓旦旦的喊着,但是他也感覺到自己成了肉醬,他緊緊的貼在樹幹上,感覺扣都扣不下來了……
“特麼!百足蟲我跟你決一死戰!”
劉錦茗骨子裡的那股子“愣勁”被激發出來,誓要將蜈蚣妖烤來吃。
劉錦茗倔強的朝着打鬥處爬行……
這一幕,被兩位修仙道人看在眼裡。
一老一少踏着雲霧停留在此處,老者捋着鬍鬚,一副無關痛癢的表情,冷眼旁觀這一切。
另一位是弱冠青年,他和老者一樣身穿白袍子,與其不同的他身後背了一柄寶劍。南宮一畫疑惑不解的問道:
“師尊,您看那個在地下爬的小東西是個什麼妖獸?看起來像一隻四腳蛇呢?!”
“那妖獸……”舟重山眉頭一皺,緩緩的說道:“老夫也是第一次見呀。”
“啊?連師尊都未曾見過呀!”南宮一畫頗爲驚訝。
舟重山有點尷尬,他佯裝咳嗽。
“咳咳,小妖獸又過去找打了。還真是不自量力呢!那隻蜈蚣妖也是修行千百年的妖獸……也罷,小妖獸去消耗一下蜈蚣妖的體力,過會兒你去取那靈幽花還輕鬆點……”
“師尊,這小妖獸就是自尋死路呀!”
南宮一畫看到劉錦茗被蜈蚣妖又一次的咬住了,他惋惜的說道:“這小妖獸既執拗,又抗打啊!這一回合它準是死翹翹了。”
劉錦茗自殺式的攻擊蜈蚣妖,這次他找準蜈蚣妖的喉管要害,他的寬大嘴巴咬住了喉管就不再撒口,蜈蚣妖噴出的毒液都糊住了他的眼睛,他還是拼盡全力的啃咬。
南宮一畫不可思議的看這一幕,心裡想着:這小妖獸馬上要被蜈蚣妖的大鉗子牙“斬”成兩半了,它腰部的血呼呼往外涌出,且不說失血過多會死,就說蜈蚣妖口裡噴出的毒液也夠它死幾百回的了。是什麼信念支撐着它與蜈蚣妖抗衡?!
打鬥也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劉錦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他咬破了蜈蚣妖的喉管,這蜈蚣妖的命門竟然真的是此處。
蜈蚣妖像泄氣了的氣球,瞬間妖氣出竅,一絲哀鳴的機會都沒有。
劉錦茗依舊被蜈蚣妖的鉗子牙夾着,他也動彈不得,準確的說也就半口氣了。
“吆,師尊!你快看,那小妖獸竟然把蜈蚣妖乾死了。”
南宮一畫詫異的喊起來。
“倘若不是老夫親眼所見,老夫還真不信這名聲在外的蜈蚣妖,它竟然死在一個無名小妖獸的手裡。”
舟重山又捋了捋鬍鬚說道:“還不趕緊的把靈幽花速速取來。”
“好的,師尊。”
南宮一畫迅速的駕雲霧而去,他激動的碎碎念:“小妖獸啊,這次還要多謝謝你,你把蜈蚣妖弄死了,我省去了不少事兒……”
劉錦茗眼神迷離,當他看到來了一個穿白袍子的人,那人竟然把“花骨朵兒”給摘走了,他好氣啊!
南宮一畫恰巧一個眼神看過來,他看到半死的劉錦茗嘴角抽搐,四肢還要“撐”起來……
“小妖獸,別做無所謂的掙扎了,安心睡吧。”南宮一畫搖着頭又說道:“蜈蚣妖的毒是特異毒液,是沒有解藥的,更何況你這血也快流乾了。”
“……”劉錦茗幹張嘴卻發不出聲來,此刻他心裡罵南宮一畫千萬遍。
舟重山見南宮一畫還在原地磨蹭,他也趕過來看看取靈幽花是否出現變故。
“這麼慢!”
舟重山口氣有些責備,當他看到南宮一畫已經手捧靈幽花了,便沒有多言。他轉身走向蜈蚣妖,他用腳踢了一下它。
蜈蚣妖像個空殼一般,整個腹部外翻向上。這一翻動不要緊,劉錦茗從它的大鉗牙掉了下來,重重的砸到地上。
地上的塵土飛揚,嗆的劉錦茗只想咳嗽。
“吆,這小東西的爪子還在動彈。”舟重山湊近打量着劉錦茗。
劉錦茗怒目而視,他冒死搶奪的花兒竟然被一狂徒和糟老頭得手了。
“啊呀!”
劉錦茗被舟重山踢了一腳,他滾入雜草叢。
“吆喝!這小東西還會變色,哈哈哈,有趣有趣。”
舟重山很有興致的喊着南宮一畫過來看。
劉錦茗簡直要氣炸了,師徒二人搶寶貝,糟老頭還用腳踢他……
“你們師徒二人容貌我已記住了,他日遇見你們,我定不能輕饒了你們……”
劉錦茗想用電流團教訓下師徒二人,怎奈何體內疼痛感翻江倒海之勢,腦袋裡面也刺痛無比,他眼前一黑疼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