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路仁這麼一副殺氣騰騰，身上穿着的戰鬥服上面鑲嵌的甲片還有清晰可見的劃痕，顯然是經歷過驚心動魄的劃痕。
青年司機一臉嚮往道：“這位大哥，最近我也報了一個蜀都武術協會分會公開開辦的武術班，不知道能不能練成你這種樣子。”
面對常人，路仁倒是沒什麼冷漠之感，他一向平易近人得很。
“練武什麼時候都不晚。”
見路仁迴應，青年司機有些興奮道：“是，我聽武道協會的老師說過真正練武的年齡大概在18歲到50歲之間，這個階段是一個黃金年齡。”
雖然確實是一個黃金年齡，但十八歲之前的奠基，和五十歲的練武，完全是天差地別。
這是一個沒辦法忽視的事實。
高門大派中的子弟在有足夠資源情況下，通常都要比尋常武道家厲害得多。
誠然如司機所言，如今因爲社會生產力不斷髮展，醫療水平得到極其巨大提升，人的壽命也在不斷延長，按照如今最新的專業標準測定方法，65歲之後纔是老年階段。
但十八歲開始練武和五十歲開始練武，後者就真的大概率只是爲了養生了。
路仁微微點頭，“你說的沒錯。”
“可是我聽說練武也會將天資根骨的？”
路仁並未直面回答，只是說道：“每一個行業都有拔尖者，武道也不例外，總會有在武道上天賦極好的人存在。”
一路上司機在發現路仁並不是想外表那般難以接近，雖然面上冷漠，但態度極爲平易近人。
雖然看到路仁身上沾染不少血跡，但聊下來，司機期初的害怕已經漸漸消失。
至於路仁幹了什麼，司機很明智的沒有詢問。
他開始喋喋不休，路仁只是偶爾回答一句，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靜靜養神。
燃燈自在觀在系統助力下，就算是創出此法的創始者都不敢說能比路仁要懂，這種全方位的把控能讓路仁可以通過此冥想法照遍己身，發現自身的潛在暗傷。
地藏這位大佬也是實在，給他的冥想法雖然立意微小，但以小見大，可以知全貌。
而一名高深的武道家越往前走，最難處理的，便是細微之處把控。
等到了地點，路仁下車後，青年司機依依不捨道：“大佬，您覺得去哪裡練武好一些？”
路仁道：“蜀都武道協會吧，那裡可以學到最基礎的知識，也會有真正的武道家進行講課。”
“那就說我之前的選擇沒錯了！”
司機興奮道謝後，興沖沖驅車離去。
路仁看得搖頭，也不知道這種熱情到底能持續多久，最開始的練武，拳法修行下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勞累和痛苦是很多生活安逸慣了的人難以堅持的。
他很慶幸自己還是有系統助力，否則和可能和這些人一樣，面對苦累選擇躺平，只是因爲後續練拳入骨入味，纔會如此上癮。
第二天一大早，昨日夜晚路仁的所作所爲如同一顆驚天動地的炸彈在整個蜀都武道圈子裡面爆開，驚得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一夜之間，潛殺劍道流派的頂尖級武道家，兩名拳法大成圓滿者，兩名只差一步就圓滿的一流武道家被殺，潛殺劍道流派中當代第一位元老彭地被一劍斬首，死在衆多弟子擁護下的大本營之中。
就連潛吟集團的董事長曾利也重傷住院，聽說這輩子是別再想從輪椅上起來了。
這次的事件鬧得極大，可以說在蜀都，西南武道界圈子混跡的人沒有一個不被這件事情刷屏。
但因爲此事乃是江湖仇殺的事情，普通人並未聽到太多信息，最多也就是在本地的新聞報紙或者網上看到潛吟集團董事長於昨晚自家三樓吹晚風不幸墜樓，導致雙腿粉碎性骨折而住院云云……
不過潛殺劍道流派在蜀都也是一流的武道流派，儘管乾的都是令人不齒的行當，但無疑是很多武道圈子中都爲之忌憚的一個龐然大物。
雖然如今在華夏調控打壓下，潛殺劍道流派已經不斷收縮，名聲大不如從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是傳承了數百年時間武道流派。
事件的來龍去脈很快就被有心人爆料出來，一向被認爲在安管處吃白食的路仁橫空出世，因爲之前與好友掉進空間間隙中只剩下他獨善其身，導致其中一名富豪之家瘋狂報復，甚至不惜前後花了兩億打通關係請出潛殺劍道流派的殺手襲殺路仁。
被路仁反殺之後，路仁養好傷後，以極其剛硬的姿態衝上別人山門，直接衝進潛殺劍道流派中將曾經的派主斬首，之後連夜奔襲，橫貫蜀都南北，提劍殺人，無人可擋，甚至在知情人眼中，路仁最後與潛殺劍道流派主彭地搏殺時，竟然毫髮無損走出來。
當所有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以爲自己就是在看玄幻小說，主角大殺四方。
潛殺劍道流派長久積累下來的威名，更不用說彭地這位只差半步就踏入明覺的頂尖武道家，拳法大成圓滿者，當年可是闖下赫赫威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但現在，卻就這麼死去，一夜之間都化作煙消雲散。
這一次，路仁的名字終於進入了所有人視線，讓所有人刷新了對路仁的認知。
一個在安管處似乎混吃等死，寂寂無名之輩，竟然一下子就做出這等驚天之事。
所有人對路仁的認知第一時間停留在強大，冷酷，無所顧忌！
至此，沒有一個人會再敢輕視他，路仁的所作所爲讓那些不涉及武道，卻與武道圈子千絲萬縷的企業家給了一個醒。
在沒有絕對把握面前，千萬不要把一位武道家給惹怒，破罐子破摔了。
咫尺之間，人盡敵國！
所有人都等潛殺劍道流派的迴應，畢竟潛殺劍道流派發展到如今，也不單單是路仁殺掉的這幾人，當代派主黃吉軒實力可謂是頂尖存在。
被這麼活生生打臉，要是沒有任何應對的話，恐怕會貽笑大方。
事發第二天一早，正在陽臺上面向朝陽緩緩吐息的路仁正琢磨着腦袋中的系統提示。
“叮，你因爲不間斷呼吸，你對呼吸隱隱有所感悟，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明白什麼？路仁有些納悶，這種很像技能前置鋪墊，但總歸似乎還需要一些條件才能激活。
路仁隱隱覺得可能需要自己達到明覺的超凡武道境界後，這個技能才能啓動出來。
手機震動，路仁拿起來一看，是張黎來電。
“黎姐。”
張黎也沒有什麼客套話語直接說道：“潛殺劍道流已經傳過來消息了，是當代派主黃吉軒親自遣人到安管處下戰書。”
說到這裡，張黎停頓了一些，語氣有些凝重道：“此事既然被定性爲江湖仇殺，那麼你安管處的身份起不了作用。”
路仁面色淡然：“下的什麼戰書？”
“兵器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路仁挑眉，問道：“兵器？可以帶槍之類的東西嗎？”
“……恐怕不能，此事將會在西南十四家拳法流派共同見證下進行。”
“那麼比如說辣椒水，石灰粉之類的東西呢？”
張黎：“我覺得有夠下三濫的，你會丟我們安管局的臉！而且你這樣會讓你的武道意志不純粹！”
我又不是真正的武道家。
路仁心裡面忍不住吐槽，那些武道家想要提升到極限，武道之心需得無比堅定，心無外物，只此一道纔可。
所以安管處很多習武有成的武道家對於現代熱武器並不是太感冒，很多一流武道家甚至對此不屑一顧，隻手不沾槍械，認爲會破壞他們的武道意志。
他老師李子青就是一個相當典型的例子，對於槍械當真是嗤之以鼻，視爲虎狼毒藥。
路仁嘆息一聲：“那隻能和那位叫做黃吉軒的傢伙真刀真槍幹一回了。”
張黎：“聽你的口氣很想用槍啊。”
“說實話是挺想的。”
張黎無奈：“你想去嗎？如果不想去我替你回絕，我們現在已經將潛殺劍道流中的成員徹底鎖定並封鎖，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們會立馬清洗，如果你接下了，那麼就戰後再說。”
“我接下了。”
路仁平靜回答，他需要戰鬥的刺激來提升自己的技能熟練度。
再則一個，若是自覺不是對方的對手，路仁可沒有什麼武道家面子一說，對於心無外物，他還真沒感覺有什麼阻礙。
他又不是正統的武道家，或者說他能走到如今的實力，雖然是他刻苦修行得來的。
但系統輔助功不可沒，否則以他的天資還真沒辦法堅持下來。
人之常情，路仁就覺得自己像玩遊戲一樣，每每看到自己的功夫熟練度提升，都覺得像是在玩遊戲一樣有明顯的成就感。
要是沒有這些數據化指標出現，讓他就這麼修行的話，當真是覺得完全沒有任何動力。
跟追女人似的，都沒一個進度條……
……
……
靜默的一個星期之後，到達約定日子，將自身調整完美狀態的路仁提着雁式和漢劍出門。
（謝謝紅茶紫咖的打賞，謝謝各位堅持正版訂閱的讀者，感謝你們才讓我有動力繼續碼字，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