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冷紀有不止一個？”
看着被地上炸得裂開的冷紀，楚誠覺着這貌似是個還算合理的猜測。
“我只是提出說有這種可能性。”星期五說，“也許是分身能力，又或者是某種克隆。因爲各項識別數據都顯示他和我們之前遇到的冷紀是同一個人，但也存在部分細微不同。
儘管這麼說很奇怪，但他們看起來像同一個人的不同個體。”
“聽起來就像克隆。”楚誠說。
但不管怎麼說，這種精英怪兩倍的經驗就是兩倍的快樂，多刷幾次攢一攢回去就又是發十連。
楚誠暫時壓下心頭的疑慮，繼續操作他的角色。
蜘蛛格溫暫時退場，楚誠的操作視角重新回到了蝙蝠俠身上。
“全息模擬投影重新上線。”
淡藍色的數據流很快席捲了蝙蝠俠全身，一層全息影像重新套到了他身上。一秒之內他很快便重新變回了穿着制式作戰服的斯內克探員。
“投影系統依然運作正常，先生。”星期五說。
“很好。讓我們看看新朋友那邊完事沒。”
整個地下遺蹟沒有半點光源，可謂字面意義上的伸手不見五指。蝙蝠俠這邊能通過偵探模式的夜視功能視物，所以楚誠這邊視覺影像也沒有受到黑暗因素干擾。
儘管短暫解除了全息模式，但剛剛又是混戰又是墜落的，他很確信上面的新朋友肯定沒看到。
蝙蝠俠擡起頭，楚誠從他的視角很快看到了上方他們掉落下來的平臺。
墜落的高度似乎很有一點高，平臺的距離已經接近了偵探模式探測範圍的邊界。邊緣處凸起的石頭在增強視野裡也是模糊的一團，讓人有些看不太清。
蝙蝠俠舉起手，嗖地射出一發鉤爪槍。鉤爪咬住了邊緣凸處凸起的巨石，承重纖維飛速收縮，巨大的拉力一口氣將他拉昇到了平臺邊緣。
楚誠故意讓蝙蝠俠在飛上去前就鬆開了鉤爪。接着蝙蝠俠故作吃力地從邊緣爬了上去，這樣看起來就好像他一開始就運氣好被掛在了懸崖邊，而不是從掉到底部飛回來的。
然而爬上來才發現，什麼都沒有。
平臺上空蕩蕩的，沒有樑野的影子。
楚誠第一反應是，這貨是不是覺得隊友已經寄了沒有搶救的必要了，所以人已經走了。但再定睛一看發現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
因爲不僅是樑野，就連剛剛本應已經被幹掉的那遍地黑色怪物也沒了影子。
這就讓人有點困惑了。就算說這人有摸屍的習慣，那一般頂多也就摸點裝備撿點材料啥的，連屍體都一起擡走屬實過分了。
另外也還有其他蹊蹺的部分。比如說那個冷紀剛剛應該是被格溫一腳踹得穿牆墜落下去的纔對，可現在再看向剛剛他們墜落的方位，連牆都沒了。
這裡根本不是他之前在的地方。
“星期五，我們弄錯方向了嗎？”
“沒有，先生。”星期五迴應，“這裡確實本應是您墜落前的座標。可能是期間遺蹟自身又發生了運動。”
“這麼短的時間裡嗎？”
這讓楚誠感到愈發古怪了。他感覺這地方有點邪門，有種立體迷宮的感覺。就好像每離開某個房間某個平臺，接下來會出現在哪完全隨緣。
有種經典的每走過一扇門再回頭房間已經不一樣的靈異既視感。
講道理在這地下不知多深的地方，周圍黑乎乎的還時不時會竄出奇行種喪屍一樣的怪物——從膚色來看可能還是非洲限定喪屍，要換成他本人在這肯定已經開始慌了。
所幸他人坐在泉水裡。
所以能當個泉水指揮官不用親自上前線真是太好了。
宮崎老賊對證物的輻射訊號追蹤的技術也被拷貝進了蝙蝠俠鎧甲的內置電腦裡。楚誠再確認了一眼輻射訊號發送的方位，發現證物位置跟之前顯示的也不一樣了，甚至連所指向的大致方位都出現了改變。
可能是蝙蝠俠在遺蹟內所處的位置發生了變化，也可能是證物所在區域的位置改變了，亦或是兩者都有。
走了約莫十分多鐘，偵探模式再次標記出了新的敵人。
“四個目標，先生。”星期五說。
“看到了。”
依舊是那種黑乎乎的怪人。楚誠不覺得他們看起來像有理智，他甚至不能確定那些東西算不算是活着的生物。就好像他們是這座遺蹟的衛兵，專門負責招待闖進了不該來的地方的倒黴蛋。
當然，他們惹錯人了。
第一個怪人逼近到了蝙蝠俠身後，從一個他可能自以爲很隱蔽很刁鑽的角度來了個餓虎撲食。但蝙蝠俠頭也不回，倏地就是向後一拳。
這一拳預判奇準，看起來就像怪人用臉接的一樣。那張黑乎乎的醜臉啪地一聲就撞在了老爺的拳頭上，鎧甲強化的拳力幾乎打得他面門變形。
怪人仰頭栽倒，抱着腦門一時有點暈乎乎的。
蝙蝠家祖傳絕技之背後長眼。
另外三隻同時也齊齊飛撲而來。蝙蝠俠身子一讓躲開第一隻怪人的抓擊，一記勾拳猛擊那怪人下巴。此時第二人已從身後襲來，蝙蝠俠腦袋一偏，那怪人便一拳揮空，結結實實打在了隊友臉上。
這些怪人身體素質似比常人優越，但幹架全憑一股野性，說白了就是亂打。蝙蝠俠在外骨骼加持下力量完全碾壓他們四個，配以宗師級的技巧，就算以一敵四也輕而易舉。
幾個回合之間，一名怪人已被踢碎了腦袋。第二隻怪人被蝙蝠炸彈轟得胸膛開裂，第三隻和第四隻都被高壓電擊穿身體，蔫吧着癱軟了下去，渾身跳動着蒼藍的電蛇，時不時還抽搐兩下。
分分鐘秒殺了四隻怪人，也算是收割了一波經驗，蝙蝠俠繼續前進。
沒走幾步，視野裡就掃描到了新的目標。
三個目標，體態和生命體徵標識都和那些怪人不同，看起來應該像是人類。
楚誠操作蝙蝠俠走近了過去。他本以爲可能是特勤九處的特工，但夜視模式下看清了他們模樣後才發現並不是。
三人身上制服的樣式和九處的不同，攜帶的裝備配置也明顯有區別。
他們不是特勤九處的特工。
在這個深埋地下的空間裡，居然還有除特勤九處之外的其他勢力在。
此時偵探模式下的視覺功能已經捕獲了那三人的面孔，星期五立刻執行了面部識別匹配程序，很快認出了三人的身份。
“仇慶強，白晶，何守。”
星期五很快匹配到了他們三個的身份，停頓了一下。
“他們都是格羅夫集團下屬單位的僱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