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果然是有襲擊者，怎樣做到的？”羅亞軍探員問，“是提前設置了定時炸彈？還是什麼有遠程爆破能力的能力者......”
“不，他進到了裡面來。”
楚誠將重放畫面暫停在了爆破前的一幀，操作蝙蝠俠走到了主席臺前。神奇的偵探模式在滿目瘡痍的地板上也捕獲出了一對腳印，並反向建模出了一道人影。
楚誠不知道蝙蝠俠是如何推斷的，但他能清楚地看到這人的身高體重，約莫是個少年人模樣，甚至還看到他戴着頂兜帽。
“爆炸發生前他就站在這裡。”
“已經到了離主席臺這樣近的位置？”羅亞軍皺眉，“所以他是怎樣做到的？爆破型異能？人肉炸彈？還是......”
“都不可能。”
鋼鐵俠走了過來，戰甲的行走帶動了關節摩擦的金屬聲。
“那是我的技術，能力也好武器也好躲不過掃描。”
這卻是自動語音。鋼鐵俠在旁邊掛了會機此時突然上線了，會場裡當時有兩部無人機，都是基於斯塔克技術設計。他對自己的創造向來自負，自然不肯承認有人在自己監視下混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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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它們失手了。”蝙蝠俠冷澹地說，半點不給同僚面子。
羅探員想了想，問：“我們已經確定是有人混進來動手了？但那樣的話，也許場地裡的監控攝像......”
“看過了。”
不等問題問完，蝙蝠俠便十分不給面子地打斷：“現場痕跡重建還原出了桉發時的情況，顯然這個位置站着一個少年。他以某種形式引發了這場爆炸。
我還原了他的行動軌跡，他從大門進來，穿過人羣，來到主席臺。我從爆炸時間開始向前推算得到了他進門和在每個位置的時間，分別調用了所有監控......”
說着，他已經同時投影出了幾個監控攝像拍到的畫面。
每一個在桉情回放建模中那少年所處的位置，在監控畫面裡都是空無一人。
羅亞軍托起下巴：“也就是說......我們要找的是一個鏡頭拍不到的對手。”
“是的。”
楚誠沒展示出來，但他自然也調了無人機的鏡頭。其中同樣什麼也沒有，在蝙蝠俠的推理還原中兇手本應所在的位置是一片空白。
“也許是你那什麼偵探系統故障了，畢竟你那套都是靠猜。”斯塔克都噥。
“基於現場痕跡和線索爲基礎的推理建模，你需要的話我有一打證據。”蝙蝠俠自動回覆。
斯塔克含湖了一句什麼，沒再吭聲了。楚誠知道這不過是斯塔克不服自己的技術今天表現得比老蝙蝠家的遜色，只是隨口抱怨的語音而已不必當真。
這倆土豪組隊起來BUFF增益不低，但明裡暗裡總是鬥氣，誰都不服誰。
“事發前一刻兇手就在臺前，唯一面向他的只有彭教授。如果我能見到彭教授，也許能得到更多訊息。”
這次卻不是說出聲的語音，而是蝙蝠俠的內心獨白，在進入現場重建的偵探掃描環節結束後時常會出現，有時是老爺推理得出的結論有時是對玩家的提示。
楚誠瞭然，於是問：“彭教授還活着？”
“是啊，去醫院急救了，傷得不輕但好像已經醒過來了。”羅亞軍道，“雖說好像是臥倒得夠快，但離爆炸中心這樣近居然還活着，也算是奇蹟了。”
“又或者是兇手故意手下留情了。”蝙蝠俠道。
羅亞軍一愣：“爲什麼？難道不應該是無差別......”
後半句話咽回了肚子裡去。
因爲老蝙蝠又已經不見了。
......
彭教授確實已經醒了。他雖然暫時下不了牀，但聽說兩位超級英雄——尤其聽說託尼·斯塔克來時很快坐了起來。
託尼將戰甲留在了門口。全新全異裝甲像一尊鋼鐵門衛站在醫院走廊上，引來不少人駐足圍觀。託尼走進病房，來到了老人的牀頭。
“原諒我沒法下牀，我現在最多隻能這樣半躺了。”老人道，“但我一直想見你，斯塔克先生。你給我的感覺和其他人——包括和你那些同僚們在內的其他人，都不一樣。”
“是我應當感到榮幸的那種嗎？”託尼道。
“哈，看你怎麼看自己了。”彭教授道，“你帶來的發明，那些技術......我從未見過那樣的東西，但有一些我確實曾想象過......作爲一名科學家。
某種程度上說，我覺得可能我理解你。那麼多的發明創造，那麼多革新性的技術，但要說一生最重要的發明，讓我猜猜......”
他停頓一下，視線投向了病房門外。
“是它，對嗎？讓你自稱‘鋼鐵俠’的東西，那個所向披靡的戰甲，讓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軍隊看起來都像是玩具。”
“你有什麼想說的，教授？”
“沒有，只是有一些......疑問，完全作爲科研工作者的角度。”彭教授道，“你有那樣的才能，在我們的世界看來幾乎是奇蹟的技術，但你用這份才能所打造出最得意的創造......
......是一件盔甲，一件武器，爲破壞和殺戮而設計。爲什麼？”
斯塔克和老人對視了片刻，道：“這和這件事有關麼？”
“要說有也有吧。”彭教授短暫沉吟，道，“那個襲擊者，他使用的武器......我認得。一件盔甲，一個絕對機密的科研項目。
它來源於......你。”
“我？”託尼眯起眼睛。
“是啊，你向我們展示了一套裝甲可以做到什麼，一個套着鐵殼的人可以變成什麼樣。沒人能抵禦那樣的誘惑。”
老人輕輕一嘆。
“科技註定如此。你看到它好的一面，看到它能如何改造生活，如何讓每個人過得更好......但人們總是無法滿足於此。我們希望它能被用於破壞，傷害。
你不幫我們，我們就自力更生。”
這讓楚誠有些意外。在他印象中地極星科技水平應當還遠達不到能打造可實戰用的外骨骼裝甲纔對，更不用說能單兵造成這樣程度的破壞，還能騙過監控攝像和各式掃描。
“如果它是個機密項目，”託尼道，“那我猜，在發佈會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爆破，肯定不在它原本的開發日程裡對吧？”
老人沉吟了一下，道：“它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