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宗師很明顯,對視一眼,都能夠看出對方眼中的詫異。
從前他們手底下。
殺過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即便是在平時名聲怎麼樣,聲名顯赫的人。
在關鍵時刻面對死亡的時候,也都是不可能完全保持絕對鎮定。
像這個傢伙這樣鎮定自若的人,他們還真沒見過。
“看來世人在外流傳的消息,居然是真的。”
“少祭酒大人名不虛傳啊?果然正如外界傳聞的那樣視死如歸。”
“既然我們是不可能說通你的,那麼多餘的話我們也就不說了。”
“吳至大人,還請授首吧!”
他們倆紛紛露出了一次殘忍的笑容。
“一個小小的,無任何武力值的普通書生,居然要我們兩個宗師一起出手。吳大人,你也該含笑九泉了。”
吳至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臉上洋溢着的是一腔正氣。
他緩緩的閉上眼。
顯然已經做好了,直接就死的準備。
這一波肯定是必死得了吧。
兩個宗師如此強大的戰力,根本沒有人能夠救得了自己的。
還好還好,今天他早早的就把那兩個傢伙給趕走了。
要不然那兩個傢伙,如果跑到他的身邊保護他,是要出大事兒了。
還好這一次自己預判了對方的預判。
成功實現了完美的作死。
這一次,必不可能再出現任何的意外。
他無比堅信這個事情。
天帝,無敵的實力,我來了!
可是一等,沒有聲音,二等沒有聲音。
本該就這樣直接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殺手鐗,殺招,完全沒有落到身上。
怎麼回事兒?
這次情況這麼無敵,總歸不會再出現其他的意外了吧。
他自覺,他已經把所有的意外都已經排除在外了,已經沒有人再能夠動他一根汗毛。
可意外還是發生了。
他本以爲必死無疑。
結果他一睜開眼睛。
卻發現在場的人,已經不是他們三個,而變成了四個。
一個看起來頗爲熟悉的身影,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抵擋着眼前的一切。
谷宗?
“谷宗?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就闖進了這團黑霧之中了?”
谷宗回頭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自信的笑容,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吳大人,有我在,您就盡情,放心吧。”
“我絕對能夠保護您的周全,那您放心。”
吳至:???
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是不是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實力,沒有點兒B數?
站在他對面兒的,可是足足兩個宗師境界的強者呀。
他怎麼有這樣的勇氣說出口?
說他居然能保護住自己。
不管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闖進來的。
他都始終不相信,一個小太監能有以一人之力抵擋兩位宗師的實力。
這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
兩位宗師看起來也有些意外。
“只要這團黑霧收攏之後,就不可能有任何外人闖進來了。”
“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爲什麼我們對你沒有任何感知?”
“難道你就是貼身保護在吳至身邊的護衛?爲什麼你看着這麼眼熟呢?你也是在朝爲官的人?”
兩位宗師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厲了起來。
“你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司禮監吧?你是司禮監的太監?”
“你不要命了嗎?真的打算要給吳至陪葬了嗎?”
“聽勸的,趕緊滾開!我們今天的目標只有他一個,不想再多生枝節。”
“我們二人的手中也不會殺無名之輩,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
谷宗依然巋然不動。
臉上帶着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
這種自信笑容,看的兩位宗師和吳至,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怎麼回事兒?他不會真的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嗎? ωωω_ тt kán_ ¢○
不會吧?不會吧?
就算他真的見識特別淺薄,以前從來就沒有見過宗師境界的強者。
可是面對如此強大的氣勢威壓,他總不會真的就看不出來兩位宗師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吧。
“儘管來吧,我不怕你們。”
“你們最好把你們能夠用到的最強實力都用出來,可千萬別繼續給我撓癢癢。”
“以前那些自以爲特別強的傢伙,都只有給我撓癢癢的實力。”
???
在座的三人全都是一腦袋問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拜託,這好像是一場必殺的暗殺死局吧。
怎麼就變成你裝逼的大舞臺了?
吳至深吸一口氣,他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極其不良的預感。
他感覺接下來很有可能會出大問題。
一種讓他從前根本無法想象的大問題。
谷宗,這個小太監不會真的擁有他人無法想象的實力吧。
這些年,他其實也是大離王朝那些中興派保留下來的強者之一?
不會吧,應該不太可能吧,他看起來年紀這麼輕。
中興派,雖然他從前從來沒有打過交道,但他估計最起碼也是三四十年的殘餘力量了。
就像是孫少閣、少監他們那樣的老油條,才更像是中興派。
這麼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太監。
不可能有多麼強大的實力吧?
一定是這樣的。
這個世界上哪兒來的那麼多隱藏強者,不存在的?
這一波我還是必死。
他有些僥倖心理。
一個谷宗,不可能在兩個宗師面前,保護住他吧?
“谷宗,雖然很感謝你在這種時候殺出來。想要保護我的這份心思。”
“但是我不得不和你說,你和宗師之間有極大的實力差距。”
“我吳至,從來不是讓他人替我抵抗傷害的人。”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一定要犧牲,那麼犧牲的絕對是我自己,而不能是你,你明白嗎?”
“所以趁現在趕緊讓開,我纔是在今天應該死的那個人。”
谷宗並不退。
再度回頭看了他一眼。
“吳大人,之前其實我對您還有最後一點兒懷疑,但是現在所有的懷疑全都打消了。”
“在這種時候,您還能夠想着保護我的性命,說明您是一個真君子。”
“從此以後,我的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除了義父大人以外,我可以任憑您差遣。”
這邊兒的兩名宗師顯然已經耐不住這邊兒的廢話了。
他們下殺手一向很果斷。
既然有人擋路,那就全部殺掉。
二人同時,暴起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