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霞：“？？？”
唐三葬：“？？？”
白龍馬：“(⊙o⊙)···，還真被我說中了？”
孫悟霞皺眉：“我如何信你？”
“在我看來，你更像是爲了逃避被搜魂而胡說八道！”
“我可以立下道心誓言。”季伯常嘆道：“除此之外，我儲物袋之中，有我的身份令牌等等。”
“雖然···這些東西可以造假。”
“但誓言總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何況，還有一點，若我真是要冒充攬月宗弟子行不軌之事···正如你所言，我這也未免太假了！”
“有什麼意義？”
“既然攬月宗都已經有諾大名氣，隨便一打聽便可知曉攬月宗近況，我又爲何要爲自己營造一個破綻百出的攬月宗當代大師兄身份？”
“這豈不是自尋死路、自討苦吃？”
“猴子。”
“你品，你細品？”
孫悟霞皺眉：“···”
唐三葬若有所思。
白龍馬弱弱道：“大師姐，我覺得，他說的倒也有點道理。”
孫悟霞哼道：“有點道理又如何？說話誰不會？你且先立下道心誓言，我再決定是否要相信你！”
季伯常苦笑。
隨即，立下道心誓言：“我，季伯常以道心起誓，我之前所言，有關與自己身份與攬月宗有關一切，若有半分虛假，當即道心崩潰、走火入魔、暴斃而亡！”
立誓之後，季伯常嘆道：“其實···”
“有些話，我或許不太好說，但卻還是想說上一說。”
“根據我對咱們之前交流內容的回憶、整理，我發現，縱然我們兩個攬月宗並非同一個宗門，但只怕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只是···”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樣的聯繫，雙方又是怎樣的關係。”
“哼！”
“要你說？！”
孫悟霞擡手，收了‘褲腰帶’。
既然季伯常已經立下道心誓言，便代表基本可信。
而且都是攬月宗之人，還有可能有聯繫···
再捆着人家，可就不太合適了。
只是···
孫悟霞此刻也還沒想好，如何處理季伯常。
“你所謂的攬月宗、小世界，在何處？”她追問。
季伯常卻是皺眉：“此刻，對你的信任並不多，而這個消息關乎我攬月宗的生死與安危，我豈能告訴你？”
孫悟霞：“···”
他說的好有道理。
可是···
總不能就這樣讓他走，自己什麼都不管了吧？
她皺眉。
唐三葬在此刻提議：“不如，聯繫你師尊。”
“咱們接下來還有事兒幹，而關於攬月宗的事兒，你也做不了主，還是讓你師尊這個正主兒來處理爲好。”
“而且，你在宗內時間太短，或許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情。”
“但你師尊不同，你知道的他知道，你不知道的，他也知道，或許他們倆一‘對賬’，便什麼都清楚了。”
孫悟霞一聽，覺得有理。
“倒也是。”
“既如此，說不得要麻煩師尊了。”
“只希望師尊莫要覺得我太過煩人才好。”
這一路走來···
其實孫悟霞的心態已經有了諸多變化。
一開始，她是一門心思想要當齊天大聖，想要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什麼大鬧天宮、什麼打上佛門···
孫悟空能做到，自己也能，而且要比他做的更好。
甚至，彷彿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就是她的宿命。
可是，當經歷這些事之後，她突然發現，什麼宿命、什麼爭強好勝、好勇鬥狠？都是虛的，啥也不是！
幹什麼都比不過自己當初還是一隻小猴子時，趴在師尊身邊，聽師尊講故事來的開心、快樂、輕鬆。
懷念攬月宗。
懷念曾經。
她···
如今是真想放下一切，迴歸攬月宗，在攬月宗山野間，當一隻無憂無慮的野猴子。
可惜。
辦不到啊。
如今，是身不由己。
有些事，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譬如西遊這個大麻煩。
若是不能將其前因後果都解決妥當的話，自己回攬月宗，豈不是爲攬月宗招去禍事？
唉。
此刻。
孫悟霞只有一個念頭。
那便是師尊莫要覺得自己太煩，不要自己、不理自己了纔好。
好在。
孫悟霞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
她的聯絡，很快得到迴應。
林凡的聲音一如既往平和：“小猴子，聯繫爲師所爲何事？”
“師尊。”
孫悟霞只感覺鼻子一酸，連忙壓下梗咽之音，道：“弟子有事不知該如何處理，特來請師尊指教。”
“弟子在外，遇到一個人。”
“自稱攬月宗大師兄···”
“···”
······
攬月宗。
聽完孫悟霞講述，林凡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自稱攬月宗大師兄，季伯常？”
這個名字···
咳。
很有個性，他不置可否。
但是，攬月宗大師兄，修的是吞月仙功，會攬月宗諸多術法，而且還是攬月宗那些個傳統秘法···
這就有意思了。
何爲‘傳統秘法’？
也就是在自己接任攬月宗宗主之時，攬月宗便已經擁有，或是曾經擁有過的功法、秘術！
如吞月仙功。
這東西，並非林凡自創，而是攬月宗立宗之本，在攬月宗成立之時便已存在。
據說，攬月宗攬月宗創教祖師自創的功法。
那麼···
哪些人有可能會吞月仙功？
一、攬月宗曾經的弟子，飛昇仙界~
二、某萬花聖地飛昇之人。
畢竟，吞月仙功有近萬年歲月都保存在萬花聖地，無法排除有萬花聖地弟子偷學吞月仙功這回事兒。
除此之外，還有第三種可能。
——
攬月宗祖師！
“根據我從顧星憐那裡得到的線索來看，我們攬月宗祖師並非是被萬花聖地直接乾死了，而是跟她師尊一同，突然‘人間蒸發’。”
“萬花聖地都沒能找到他們。”
“而萬花聖地有觀天鏡，萬花聖地都找不到，要嘛是他們雙雙殉情暴斃，要嘛，也就只能是飛昇仙界了吧？”
“···”
攬月宗祖師飛昇仙界，在仙界也開創了一個攬月宗，合情合理吧？
好些有本事的大佬都是這麼幹的！
至於這個攬月宗爲何裡兩名弟子···
這也很好理解。
仙界可不是那麼好混的。
該不會以爲只要創建個宗門，就能扶搖直上九萬里，哐哐就發展爲一方大教，裡子面子統統拉滿吧？
一念及此，林凡當即回覆孫悟霞：“你且讓他等候。”
“我以最快速度趕過來。”
“···”
“是，師尊！”
孫悟霞很是興奮。
能見到師尊···
太好了！
之前覆滅截天教時都沒能見到，時機不合適，太可惜了。
“···”
······
“你也聽到了。”
孫悟霞面上帶着笑容：“我師尊親自來見你，他所知遠超於我，具體如何，我師尊定然能查個水落石出。”
“但在那之前，你不能走。”
季伯常：“···”
“好。”
“不用你們說我也不會走，畢竟，我也很想弄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
“我們兩個攬月宗之間，又有些什麼關聯。”
“···”
“這樣就好。”唐三葬微微頷首：“那什麼，白龍馬，你去告訴老二老三，讓他們不要着急，原地紮營等待。”
“爲師這邊···”
“咳。”
“俗稱，想看個熱鬧。”
白龍馬：“(＃￣～￣＃)···”
“是，師父。”
他只能應下。
但心裡卻是格外想要吐槽。
這話說的。
誰不想看熱鬧還是咋滴？
可惜···
唉。
沒機會啊！
可惜！
······
白龍馬離去。
唐三葬與孫悟霞時刻盯着季伯常，而後者有些忐忑，好在倒也沒有想要逃離的想法或是相關舉動。
直到數日後，林凡趕到。
這一路走來，林凡倒是沒遇到什麼意外。
甚至···
還收了些禮。
畢竟，如今的攬月宗真不是無名小輩，只是有無盡長城撐腰這一點，便足以讓許多勢力跪舔。
何況，攬月宗還進一步爲四大長城捐贈物資，擺明了在四大長城都有關係，除部分別有用心之人，正常人，就算不想着拉近關係，也不會亂來便是了。
不過，就算是禮物送到眼前，林凡也並非是什麼禮物都收。
首先，得他心中不反感對方。
其次呢，對方不能是奸詐險惡之輩。
否則，他才懶得收。
畢竟收禮可是會結下因果的。
······
“師尊！”
孫悟霞激動不已，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瞧見林凡，頓時乖乖立正站好，但很快便又上躥下跳、抓耳撓腮。
似乎，只有在林凡面前，她才真像是一隻猴子。
“好兄弟。”
唐三葬露出笑容，上前，與林凡來了個熊抱。
幾乎堪稱懷中抱妹殺。
畢竟···
唐三葬現在的身體，壓迫感着實有些強。
“許久不見。”
林凡擼着猴子，露出笑容：“這些年，做的還不錯。”
“師尊！！！”
小猴子頓時心頭一酸。
師尊···
這是認可我了麼？
天啊！
自己，竟然得到了師尊的認可？！
而在林凡看來，小猴子這些年的確做的還不錯。
首先，她堅守了本心，至少沒胡作非爲、沒仗勢欺人、更沒有打着攬月宗的名頭去亂來。
其次呢···
林凡之前對小猴子有些敬而遠之的根本原因，便是擔心‘西遊’會拉攬月宗入劫。
但到現在，林凡早已想明白、看透了。
避？
避不開的。
只能入劫。
既然如此···
那又何必再擔心這些？
而拋開這一點之後再去看，小猴子的表現，其實真的很不錯，堪稱‘夢中情猴’，當然，不是情人的情。
所以，又何不認可的？
雖然有時候毛手毛腳，但身爲猴子，她若是不毛手毛腳，那還是猴子麼？
如此這般···
其實反倒是乖巧可愛。
毛孩子嘛！
······
得到林凡認可，孫悟霞很激動。
在一旁上躥下跳，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而唐三葬這邊，林凡卻是並未與他多聊。
說多錯多。
雖然西遊已經到了尾聲，可卻還是謹慎些好，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打個招呼便夠了。
於是。
林凡和季伯常對上眼了。
事實上，從林凡到來那一瞬，季伯常的目光便未曾從他身上離開過，只是，季伯常盯了許久，看了許久···
卻始終未曾看出什麼與衆不同之處來，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只是察覺到，猴子這個師尊，修爲似乎比自己高上一些？
“不錯。”
突然。
林凡開口，笑道：“看來，你們這個攬月宗雖然人丁不算興旺，但實力還是不錯的。”
“就是不知，你們長輩人數幾何？”
“以及，你對你們宗門的歷史，知道多少？”
季伯常微微皺眉：“年輕人，我看你年紀還遠不如我，而且，我們並非同門，你一上來便這般詢問，多少有些冒昧了吧？”
林凡啞然失笑。
還沒說話，一旁的小猴子卻已經是幾乎炸裂。
“小子！”
“你說什麼？！”
“膽敢對我師尊如此態度？！”
說罷，擡手便要打。
卻被林凡一個眼神制止。
接着，林凡笑道：“你說的是，是我冒昧了。”
“自我介紹一下，攬月宗宗主，林凡。”
“不知閣下？”
щшш .тtkan .Сo “···”
季伯常倍感怪異，卻還是開口道：“攬月宗當代大弟子，季伯常。”
這種感覺是真的怪！
分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塊兒去，結果一開口介紹···
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只怕還要以爲我是他徒弟呢！
這事兒鬧的。
“那麼，現在可以聊了吧？”
林凡不疾不徐：“不知，可否回答我之前的兩個問題？”
季伯常微微皺眉：“這···”
“倒也並非什麼秘密，告訴你想來也無妨。”
“我宗長輩···”
“且慢。”
林凡擡手打斷：“不如，我來猜一猜？”
說話同時，林凡悄然運轉瞳術，以確定對方動作細節與微表情等。
“我猜，你所在的攬月宗，應當只有兩位長輩。”
“一個是宗主，也就是你師尊。”
“另外一個，是你師孃？”
季伯常面色微變：“你怎會知曉？！”
通過對方動作細節與微表情分析，林凡斷定，他並非‘作假’，換言之，自己猜對了！
而這一點猜對的話···
其實，他的身份，或者說，他所在攬月宗的‘身份’，便不難猜測了。
這個發現，讓林凡頗爲興奮。
若是···
若是能讓兩個攬月宗合二爲一~！
自己，豈不是能共享季伯常等人的修爲？
前些日子，自己剛突破十四境不久。
若是能共享幾個十四境···
不對。
攬月宗創教祖師和萬花聖地那位，只怕應該是十五境修爲了吧？
共享他們的修爲之後，自己的修爲怕是能接近仙王？
有此實力···
縱然西遊最後變成大混戰，自己，也有了一定底氣！
妙哉！
應該朝這個方向努力！
面對季伯常的震驚與詢問，林凡面色平靜：“猜的。”
“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師孃所修功法、術法等，都與你們攬月宗截然不同，但···她卻不願意傳給你們？”
“？？？！”
季伯常面色大變，很是震驚。
畢竟，相比於只有一男一女兩個長輩而言，師孃所修功法並非攬月宗所有，且不願意傳授給弟子們···
這已經是內部絕密了！
若非小師妹厚着臉皮追問過許多次，只怕自己和小師妹都不會知曉。
他一個外人，怎麼會？？？
“你，你到底···是何人？”
林凡攤手：“我已然自我介紹過了，只是，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麼我對你們這個攬月宗的瞭解，遠比你想象中要深。”
“且我們雙方之間也並非是全無聯繫的陌生人。”
“大概···”
“兩個攬月宗在一萬多年前，是一家吧？”
季伯常：“？？？”
“你···”
“如何證明？”
“你是想讓我陷入自證陷阱嗎？”林凡啞然失笑：“你要我拿出證據，我還真沒有，畢竟我才幾十歲，並不是那個時代之人。”
“不過，倒是可以繼續猜下去。”
林凡嘆道：“若是我所知不錯，你師孃之所以不將她一身所學傳給你們···是因爲她並未得到師門許可。”
“因此，不敢私自傳於你們。”
“否則，一旦傳於你們，對你們而言，並非是好事，而是禍事。”
“可對？”
季伯常蹭蹭蹭連退三步。
“你···”
“你究竟是何人吶？！”
“竟然連此事都知曉？！”
林凡攤手：“你怎滴還是這個問題？”
“至於我爲何知曉此事，其實，真是猜的。”
這話他真沒胡說，而且根據他所知的情況，這也真不難猜。
攬月宗祖師與顧星憐的師尊私奔~
雖然不知用什麼手段跑到了仙界，但仙界也有萬花聖地啊！
縱然不是太過強橫，但也還是有點實力的。
而顧星憐的師尊若是將萬花聖地那些個絕學傳給弟子···一旦這弟子跑去闖出名堂~~~
這不是害人麼這？！
所以，她不傳給弟子，就倆原因。
不敢傳，或是心中有愧、不願意傳，
至於如何知道她沒傳···
之前小猴子講過他們交手的細節，季伯常所用手段，全是攬月宗‘老本行’啊~！
這很難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