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哲被赫爾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這時，卡啦……
大門開了一條縫。
蕭錦菡臉頰通紅，往裡偷窺，目光和蘇浩哲、赫爾對上。
“哎呀，我以爲你們好了。”蕭錦菡支支吾吾，卻沒有關上大門。
厚黑眼鏡下，那雙晶亮的杏眼瞪得老大。
作爲助理，平時和模特打過不少交道，自家宣傳片、海報之類，她更是看過不計其數。
看過帥氣的國內外男模特、明星，不下百個，早已經習以爲常，自認爲能夠心如止水。
可此時的她，卻是心跳加快，既有小女孩的羞澀，也有對美麗事物的沉醉，挪不開眼睛。
卡啦，門縫更大了，半開的門，佇立在蕭錦菡身後的蔣豔雪，稍稍探頭，同樣有些怔怔出神。
但比蕭錦菡的癡迷表現更收斂一些。
最讓蘇浩哲不爽的喻明，同樣也探頭偷看，並且連連驚呼，“哦，蘇先生，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有如此完美的身體。
“太有安全感和藝術感了。”
喻明作爲外國人，說着不咋標準的華夏語，語氣強調手勢都顯得無比誇張和怪異。
蘇浩哲渾身起雞皮疙瘩，十分不爽。
這人目光更加火熱，讓他都想給喻明來一套詠春拳，直接打死他！
事已至此，蘇浩哲沒有再扭扭捏捏，再趕他們走。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意思類似。
他成爲驚鴻先生的模特，多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別說給蔣豔雪她們看到了，等拍攝的宣傳物料完成後，雅尼嵐全渠道宣傳，蘇浩哲這幅身體，就會被全國乃至世界的人看到。
他這一會兒也更加堅定下來，絕不成爲全職模特。
因爲像服裝、內衣這類明星代言人、模特等大部分廣告，本質上不就是出賣色相嗎？
蘇浩哲前世是省內龍頭企業的管理者，大差不差也是個大老闆，和一二線藝人、歌手打過不少交道，見過極多的醜陋面。
這種情況下，他打心底多少對這類職業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鄙夷。
經歷使然，他不願意往娛樂圈以及模特行業發展。
這一次，只是他想要幫助蔣豔雪這個對他有知遇之恩的貴人。
蔣豔雪看似從容淡定，但眼底羞澀，臉頰羞紅，都深深出賣了她。
“哎呀……我，我想起來，下午會議的資料還沒準備，先走了。”
蕭錦菡回過神來，才後知後覺，自己做了怎樣羞人的事情出來！
頓時無地自容，更不敢對視蘇浩哲，轉身向外倉皇逃去。
期間還真跟個醉漢似的，半個身子撞到門框上，疼得哇哇叫，腳卻沒停下，頭也不回逃出工作室。
隱約的嘈雜和痛呼聲，似乎還表明她之後還摔了一跤。
蘇浩哲臉上毫無反應，進了更衣室穿衣服。
“就他了，他比胡白軒更出色！”助手喻明激動地說着，試圖要赫爾開口確定。
蔣豔雪從更衣室方向收回視線，正經點頭，“從見到他第一眼，我便覺得他比胡白軒更優秀。
“身體形象倒是其次，主要他身上那一股難以言喻的仙氣，十分符和驚鴻先生國風主題！
“赫爾姐，你覺得呢？”
她回頭注視赫爾，希望自己的判斷能得到肯定。
赫爾從思緒中脫離，神色鄭重，“嗯，蔣總眼光極好，找到了這塊寶。
“這次我在法國國際模特賽上物色了幾個新人，原本還想推薦給你……
“連蘇浩哲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赫爾聽到更衣室傳來的動靜，她壓低聲音，“剛纔我們的反應都太過了。如果他覺得我們非他不可的話，他恐怕會坐地起價。”
有些男人，看似紳士儒雅，但一談到錢，便露出本性。
赫爾深知這一點。
“不，我相信他的爲人，何況他值得我們花費大代價去爭取。”蔣豔雪微微一笑，有十足的信心。
“人心難填，越帥氣越有本事的男人，往往越沒有底線。”
赫爾意味深長。
她們接觸過太多面色姣好的模特、明星了。
多多少少知道那些人背後的齷齪事情。
“……”蔣豔雪面色古怪，欲言又止，但點點頭，“現在沒必要太早下定論，等會兒跟他聊聊就知道了。”
更衣室門打開，重新穿上筆挺西裝的蘇浩哲走出更衣室。
赫爾不管蘇浩哲本性如何，但這外表形象，真是百看不膩啊。
她原本想要繼續稱讚幾句，但話鋒一轉，“你底子很好，但模特圈子底子好的人，多如牛毛，能成爲頂級模特，只有那麼幾個！
“所以，你不要因爲我先前的誇獎而妄自尊大。”
“明白。”蘇浩哲點點頭。
“但我們赫爾姐在國際極具知名度和人脈，蘇先生得到赫爾姐的提攜，必然有很大機會躋身頂級模特。”
一旁跟見了心上人似的的喻明，一個勁想要插話。
但蘇浩哲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渾身不自在，根本不想搭理他。
蔣豔雪和赫爾都隱約看出來了。
“那麼，現在去我辦公室聊聊合作的事情？”蔣豔雪掩脣偷笑，她和赫爾都知道喻明某方面不正常。
“好。”
“小喻，這件事你就別摻和了，將近期工作室、其他項目進程情況報告整理一下，下午交給我。”赫爾輕描淡寫，攔住了想跟去湊熱鬧的喻明。
喻明露出哀怨神色，卻不敢違背赫爾的命令。
三人離開工作室，準備去蔣豔雪的辦公室，談談具體的合作方式。
“抱歉，小喻這人生性熱情……”赫爾開口道歉。
蘇浩哲搖搖頭，“恐怕不止是熱情吧？說實話，我和他相處很彆扭！
“如果要確保我們接下來的合作不會出問題，那麼不要讓他來搞我心態！”
喻明在場，那蘇浩哲還不好直接挑明。
但現在在外邊，蘇浩哲也從蔣豔雪、赫爾的反應，多少確定了這兩人知道喻明的隱私問題。
兩人對視一眼。
蔣豔雪不答反問，“我很好奇，浩哲你是怎麼知道喻明他……”
“的確，除了我曾經和蔣總偷偷提過，公司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的。”
赫爾同樣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