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殺過人！”
“包括我在內，我也殺過人。”
姜一龍沒有隱瞞的意思。
“你以前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又是什麼人？”
“這些我需要知道。”
蘇錦程不能不問了，要不然他很難再留下姜一龍。
身邊的保鏢殺過人，這可不是小事。
童慶擔心的看看姜一龍，這些事情他都沒聽姜一龍說過。
姜一龍也知道自己要得到蘇錦程的信任，必須把以前的一切都說出來。
“我以前是一個兵，曾經是特種戰隊的隊長。”
“他們都曾經是我的兵，我的戰友。”
“我們殺過人，但我保證殺的都不是好人。”
“這隻特種戰隊出過一次重大錯誤，然後被解散了。”
“大家退役後生活都不是太好，我想把他們重新召集回來。”
他沒有說的太詳細，但蘇錦程聽明白了。
蘇錦程剛纔聽姜一龍介紹，就有點心動了，現在他再無懷疑。
這些人應該都是精英，別人不敢要，自己要。
有他們當保鏢，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既然這樣，你通知他們。”
“每一個人！”
“我都要。”
蘇錦程點頭同意。
姜一龍也不多話，直接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他開始撥打電話。
“你在哪裡？”
“我這裡有一個工作。”
“我覺得適合你。”
三句話過後，他掛斷第一個電話。
然後。
第二個電話。
“你在哪裡？”
“我這裡有一個工作。”
“我得適合你。”
同樣是這三句話。
很快！
姜一龍通知了六個人，唯獨第七個電話沒人接聽。
“賭徒！”
“沒有聯繫上。”
“他的電話，應該換了！”
姜一龍放下手機後，對蘇錦程說道。
“你這就通知完了？”
蘇錦程看看他。
“其他六人應該很快前來報道。”
“就是賭徒找不到了。”
姜一龍嘴裡還有點遺憾。
這也太快了！
“我還以爲你要親自跑幾個地方。”
蘇錦程完全沒想到姜一龍一通電話，就搞定了所有事情。
他看看童慶，這辦事效率比童慶快太多了。
童慶搖搖頭，他沒法和姜一龍比。
姜一龍認識這些人，而他要的人，完全就是陌生人。
“沒必要。”
“現在科學這麼發達，一個電話多簡單。”
“再說跑去找他們，費腿又費勁，划不來。”
姜一龍說道。
蘇錦程的嘴角有點抽，這話說的，太直接了，太大實話了。
“對了！”
“你的綽號是什麼？”
“我忘記問了。”
蘇錦程突然想起來，既然姜一龍以前的手下都有綽號，他應該也有綽號纔對。
姜一龍擡頭看看蘇錦程。
沉默半天。
總算吭聲了。
“直男！”
這就是姜一龍的綽號！
......
中午時分。
一輛黃頂出租車停在小區外。
一名面容普通的司機剛吃了午飯，坐在駕駛座上，他在等候客人。
他吃的午飯並不好，但他很滿意，因爲這頓午飯沒有花多少錢。
他的錢要留給家人看病，自己不能用太多，所以他每天都很節約。
往常這個時候，小區總有人出來打車，這幾乎成了他的一個固定等候點。
沒等幾分鐘，他就看見了一對母女走出來。
司機看到他們，眉頭皺了皺，這對母女也喜歡打車，但她們也有點難纏，很喜歡投訴司機。
任何一點不滿忌，她們就會投訴。
司機算是服務態度很好，也被這對母女投訴過四五次了。
他不太想載這對母女，但她們已經拉開後車門坐了進來。
“開車，去超市。”
四十來歲的年長女人對司機說道。
“什麼味道？”
“這車好臭！”
她那二十幾歲的女兒卻捂住了鼻子。
“臭？”
司機用鼻子聞了聞，沒有臭味啊！
“你剛纔是不是抽了煙？”
年長女人也聞了聞，突然厲聲問道。
“這是上一位客人抽的，抽了幾囗，我就讓他把煙熄滅了。”
司機這纔想起來，他當時還勸了一句。
“上一位？”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抽的？”
女兒似乎很不高興。
“那就投訴吧！”
“讓他們這些臭男人抽菸。”
年長女人說道。
“這不是我的錯。”
司機無奈地撓頭，再被投訴，這個月要被公司扣錢了。
他掙的錢也不多，家人看病就花了很大一部分。
“我們不管那麼多。”
“有人在車裡抽菸。”
“就是你的問題。”
那對母女不依不饒，女兒已經拿起手機，開始了投訴。
司機的電話響了。
他低下頭看了看手機。
然後。
他的眼睛似乎亮了。
這是一個他記憶深處的電話，退役過後他再沒有接過這個電話。
但是在退役的時候隊長曾經說過，這個電話出現，就是召集他們歸隊，迴歸十組。
十組！
這個戰隊的曾經名稱，他很久沒想起來了。
司機有點感嘆，接聽了電話。
“好哇！”
“你開車還敢打手機。”
“我要投訴，我要讓你開不成出租車。”
那對母女看到司機接通電話，更是暴跳如雷。
出租車並沒有發動，司機其實只是在聽，對面說了三句話，他只回答了一個好字。
對方電話隨即掛斷。
“你今天必須道歉！”
“否則你今後別想開車了！”
耳邊傳來那對母女的咆哮。
司機慢慢轉過身來。
他看着母女，笑了笑，然後從兜裡掏出一支菸來，點上。
嘴裡吐着菸圈。
他對那對母女說了三個字。
“滾出去！”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那對刻薄母女不敢相信自己的朵，她們要發狂了。
“再不滾！”
“我弄死你們。”
司機的眼神有點凌厲，帶着殺氣。
母女倆突然住囗，她們驚慌失措地逃了出去，
女兒還在車門處絆了一下，摔了一個狗吃屎。
司機這才優哉遊哉的掛擋，起步，開車離開。
窗外的冷風吹在他臉上，司機哼着流行小曲，開着出租車在街上亂跑。
這一天他再沒有搭載一個客人。
誰招手他也不停。
今天他開車就是爲一個高興。
從現在開始，他拒載每一個乘客。
原因！
他再也不會開這輛破出租了。
他要去見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