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橙子先生本來喝着枸杞水，在優哉遊哉的看文章，聞言手一抖，枸杞水灑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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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站起來。
偏他看稿的時候，習慣椅子拉近，這樣後有椅背靠着，前胸有桌子貼着，愜意又舒坦。在他急忙站立的時候，身子沒站穩，人往後一倒，椅子一滑，橙子先生坐在地板上。
“臥槽。”
橙子先生驚呼一聲，“我的尾巴骨！”
大家忙手忙腳亂的把他扶起來，小白臉同事取過紙巾，幫着橙子先生擦拭身上的水漬，“小蝦，這玩笑可一點兒也不好笑。”
小蝦：“真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江洋爲什麼放着橙子先生不聯繫，直接把稿子投到了投稿郵箱。
或許——
許凡決定了，不改日了，就今天，她要請兩個人吃飯。
如果不是喜歡文字，不對文字中的情感敏感，又怎麼會來當編輯呢。
江洋的心好狠啊。
他道歉。
如果不是橙子先生那一摔的話，或許小蝦現在就淚流滿面了。
“年輕人啊。”
小蝦沒理他。
“一如既往的刀。”
＊＊＊
但李清寧覺得，還是先看到筆名爲好，若直面那衝擊的話——
小蝦扭頭看小白臉，見他眼眶有些紅：“你這是哭了？”
愛了，愛了。
橙子先生走過來，“還是太感性了。”
許凡只能改爲明日報答。
但——
江洋已經站在刀的巔峰了，還能怎麼刀？
橙子先生看不下去剛纔小蝦發過來兩篇優秀稿件了。
小白臉很快看完了。
他另一隻手在手機上奮筆疾書，在唐欣電視劇超話下開戰。
她只是望着窗外的黃葉，貪婪的留戀，希望能夠稍微平復一下那久久不能平復的心。她不斷地安慰自己，看開點兒，這是小說的，全是編的。
它的驚豔既不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時，拐角陡然看到漫山桃花開；亦非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時獨釣寒江雪，而是在一個平淡無奇的夏夜，突然絆倒在草地上，驚起漫天螢火蟲。
江陽想知道，他們在看的時候有沒有忽略筆名。
小說很短。
小蝦搖了搖頭，“你們自己看吧，我只能說，江洋的刀法見長。”
雜誌社編輯部都想往他們家裡寄刀子了。
小白臉不信這邪。
同《鄉村教師》的震撼和壓抑如出一轍。
橙子先生又說：“這應該就是江洋的文字了。”
他媽的！
江洋。
小蝦倆人一起答應。
在《調音師》短片中，兇手的角色給了許凡。
許凡又確認一遍以後，才終於體會到，原來這就是帶資進組，後臺有人的感覺啊。
李清寧打電話給許凡的時候，許凡在手機那頭高興地答應了。
他說：“陽光正好啊。”
這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此了吧。
他們回去工作了。
因爲——
小蝦就順手給他也發了過去。
許凡說話都肉麻起來，若李清寧在身邊，她非親兩口不可，“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但也正常。
“還能見長？”
待會兒有他道歉的時候。
許凡確認了不是做夢。媽媽喲，跟王影帝對戲啊。她至多演過電視劇，還是丫鬟之類的，連女配之流都算不上，現在竟然一步跨越到演電影，還跟影帝演對手戲了？
微電影也是電影！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啪！
手機那頭傳來一巴掌聲。
萬一編輯沒看見呢？
小白臉：“我覺得自己真該死啊。”
因爲——
江陽太熟悉這一套了。
許凡順口問了一句搭戲的是誰，“還是蘇安？”
是真狠啊。
《鄉村教師》和《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就特別的刀，而且刀起來還有不同的刀法。
微電影的女主也是主角啊。
小蝦也讀不下去投稿了。
不過——
她說改天要請李清寧吃飯。
李清寧取一些身體乳在手心，雙手揉化以後，塗抹在腿上，“陳姐剛纔問我《帶上她的眼睛》稿子了，看來出版社已經看到你的稿子了。”
“別，別！”
可——
李清寧笑起來，“敢挑釁我們家的醋罈子，你怕是不知道這短片編劇是誰。”
看不開啊。
許凡忙說，“我的，我的。”
“江編劇厲害啊！把影帝都請來了。”
所以——
小白臉打開，“帶上她的眼睛？”
她話音未落，江陽在這邊已經嚷起來。
他現在任務就是給粉絲言論降降溫。
“是啊。”
科幻刀起來——
接着。
他要挑戰一下。
“嘶，真疼啊。”
“不知道。”
“換人，必須換人！”
橙子先生最後輕輕一嘆。
不過——
然後——
刀法驚人。
一想到有一個堅強，對世間留戀的女孩，被封閉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就出奇的難受。小蝦的目光穿過地面，彷彿看見黑暗中，有一個姑娘與屍體相伴，在輕輕地哼唱月光——
小白臉問：“這次又什麼刀法？”
他還沒看，但覺得是挺刀的。
剛纔說那玩笑。
橙子先生已經可以想象，橙子夫人在讀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會哭的那麼稀里嘩啦了。
在得知她將跟王影帝對戲以後——
“工作吧。”
這些稿件優秀，但江陽的稿件是驚豔。
因爲黑暗中的一個姑娘時不時地就浮現在眼前。
小白臉笑：“聽起來特像人死了，把眼珠子摳出來，帶在了身上。”
江洋擅長用刀。
小蝦可以肯定是江洋。
“我的寧寧。”
天才都是個性的？
這公衆人物，有粉就有黑，風頭最盛的時候，往往是最危險的時候，因爲黑粉不打逆風仗，他們會默默潛伏下來，收集粉絲膨脹時的言論，等到粉絲逆風時，再一個個清算。
說着這些，李清寧把腿擦完以後，放到江陽身上。
李清寧又說起了許凡。
江陽坐在牀上。
小蝦即便知道她是小說中的人物，也忍不住心疼。。
這些編輯要是看到“江洋”就心裡有所準備，那震撼就要打折了。
小蝦說。
他說：“陽光正好啊。”
橙子先生跟着大家一起看黃葉。
這可不是什麼美差。
至於開戰的對象，自然是鯉魚。
小白臉：“胡說！”
江陽摸了摸，很滑膩。
他默默地都到小蝦旁邊，一起看起外面的黃葉。
這時候已經晚了，江陽都做好紅燒帶魚了。
他是想到這本雜誌出版的時候，他就可以給女朋友講這故事，把她感動的稀里嘩啦，倒在自己懷裡哭——他一想到這個，就激動的想哭。
他不笑了。
被遺忘太久的菊部大爺再次襲來。
小蝦：“是啊。”
許凡現在知道了。
李清寧想了想，覺得她得吩咐物業的管家，以後他們家所有的包裹，都要先過安檢。
還有——
幾個人平復了很久的心情，但依舊意難平。
橙子先生揉着尾巴骨，問小蝦：“你快發給我，對了，真是江洋吧？”
然後——
當一個牛皮的黑粉，爭取成爲黑粉頭子。
如此一來。
當黑粉趾高氣昂的時候，就可以倒戈一擊，讓他們樹倒猢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