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了。”
李清寧出來，又囑咐了混音師幾句。
這伴奏對混音師有一點兒難度，就是既要烘托出貝斯性感，又要沒那麼刻意。
在李清寧拎着貝斯回到辦公司的時候，見江陽在。
他把剛送來的快遞拆開了。
這是跑車品牌方送來的聯名款的樂高，組裝成以後就是他們最新款的跑車模型。
李清寧本來想送給江陽一個驚喜的，誰知道江陽先看到了。
她走進去的時候，江陽正擺弄樂高入神，沒聽見。
李清寧放下貝斯，從後面抱住江陽，親了他臉頰一口：“你怎麼過來了？”
“一個人玩遊戲沒意思。”
江陽掂了掂手裡的說明書，硬紙板的書有兩本，好傢伙，這積木是大工程。
李清寧：“你怎麼知道是我們家的，這禮物要轉送別人呢？”
“啊？”
江陽停下手裡動作。
“逗你的。”
李清寧又親他一口，回到辦公桌旁邊，拿了一瓶酸奶遞給他，然後就去忙自己的了。江陽則坐在桌子旁邊擺弄這些，一直到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老張跟客戶談完了。
客戶不是什麼公司的，而是某地區的官方工作人員。因爲國家電視臺每年會預留出廣告時間給全國各地區，免費用於宣傳當地的特產、旅遊等等。
這位工作人員所在地區，今年被選上了。
他們想要廣告出彩，就找到了他們公司。
江陽：“他們推什麼呢？”
老張：“螺螄粉。”
“哎？”
江陽驚訝，這邊的螺螄粉現在還沒火起來嘛。
怪不得他沒吃過呢。
不過——
這廣告怎麼寫啊。
江陽在腦子裡搜索了一圈，空空如也。
“算了——”
江陽剛要拒絕，老張補充一句：“對了，客戶留下一批產品，產品生產、檢測之類報告，如果還需要別的資料的話，隨時可以找他們部門取，他們全力配合。”
“啊？”
江陽忽然饞了。
“行。”
江陽讓老張答應下來，一週內交方案。
然後。
江陽去公司拿了兩包產品，只是李清寧中午想去吃壽司了。所以，在江陽去公司拿產品的時候，李清寧和助理就在樓下的大廳等江陽。
碰巧。
樓下的書店開業了。
李清寧就帶着助理進去轉悠。
這書店對江洋看的還挺重的，專門把江洋的書歸類到了一個書架。
很快。
李清寧就知道書店爲什麼這麼擺了。
旁邊正挑書的一個姑娘，本來正在翻閱江洋的《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呢，忽見旁邊伸出一隻手，憐惜的摸了摸書封。
這隻手挺好看。
不止美甲亮閃閃的，手指也特別白，一看就知道是經常保養的。
她不由地看了眼手的主人。
美女！
美女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鏡，但擋不住一股氣質。這股氣質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她是那種胸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那種多漂亮能散發出來的。
作爲女人，姑娘都忍不住看幾眼。
不過——
這麼盯着挺不好的。
所以姑娘又低下頭去看書。
然後，她看着手上的書忽覺不對，爲什麼這麼眼熟呢？
她擡頭再看，這不是大魔王嘛！
她忙去把手裡的書結賬，又走過來讓大魔王簽了名。
“謝謝。”
李清寧低聲說，並給姑娘簽了名。
她現在大概也知道爲什麼江陽的書專門歸類爲一類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店主要廣告費。
江陽取了螺螄粉下來，從聊天軟件上得知李清寧在書店以後，剛要走過去，看見一人揹着雙肩揹包，手裡拿着一個單反，正遠遠地拍書店裡的李清寧呢。
他拍了一張，低頭看照片拍的怎麼樣。
江陽湊過去，“你這拍的也太差了。”
偷拍的人嚇一跳，回頭一看江陽，更嚇一跳，手裡的設備一滑，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自己砸的啊！”
江陽忙後退一步：“這不關我事——吧？”
偷拍的人把相機撿起來。
他看着江陽，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說什麼，賠吧，自己摔的，你拍人家老婆，人家過來看看怎麼了；不賠吧，這相機老貴了，是他專門用來拍江陽的——
對。
就是江陽。
大魔王只是捎帶。
這江陽太有價值了。
假如拍到他是江洋的石錘，是不是能上熱搜？就算拿不到石錘，假如可以拍到江洋寫小說的取材和經常在扉頁上感謝的人，是不是也是新聞？
還有——
大魔王結婚，這可是娛樂圈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啊。
結果誰都沒拍到，白白浪費了這個大新聞。
但不用後悔。
假如拍到江陽私會某某某的新聞，那這是不是比大魔王結婚的新聞還大！
至於拍不拍得到——
老師曾經說過，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成功。
一旦成功——
媽的！
青史留名或許誇張了，但娛樂圈狗仔一哥的地位，那絕對逃不了！
他這設備就專門爲這買的，誰知道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偷拍的人心疼的查看相機。
“還行。”
江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過來，安慰他：“還好，還好，就是取景器有裂紋了，但不影響，你拍的水平也就那樣，湊合着用吧。”
偷拍的人看了看江陽，覺得他可真會安慰人。
江陽：“要不我站這兒讓你拍一張，就當我嚇到你的補償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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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拍的人雖然剛當狗仔不久，當這要求未免也太奇葩了。
他張了張嘴，本來想就坡下驢答應的。
但——
他想了想又拒絕了。
不行！
他是立志要拍出江陽黑料的狗仔。
這要是拍江陽一張正面照，發到自己的推推賬號上去，誰都會覺得他收錢了。到時候他在發江陽的黑料，還有什麼公信力？
這豈不是破壞自己的職業道德？！
想明白這個以後，偷拍的人搖了搖頭。
“那好。”
江陽也沒再多拖延，拿着兩袋螺螄粉找李清寧去了。
很快。
李清寧挽着江陽胳膊從書店出來，出了大樓。
霞姐已經在外面等了。
他們直接上了車離開去吃壽司了。
偷拍的人忙在後面跟上。
他順便還在聊天軟件裡，跟朋友說了今天摔相機的倒黴事和對職業道德的堅守。
朋友：“你憨皮吧？”
偷拍的人名叫杜賓：？？
朋友：“你拍個江陽的照片發出去，以後再發他黑料不是證明你才最可信？”
杜賓：爲什麼？
朋友：你拍個合影發出去，說明你和江陽關係不錯。但是，你當了叛徒，你成了二五仔，你是叛變以後爆黑料的人，難道消息還不可信？
杜賓懂了。
但——
杜賓：我爲什麼覺得你在罵我？
朋友：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