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賈英雄這一把利刃,無往不利,所向披靡,無論是鬼子,還是僞軍,根本抵不住,他那如同風車一般的斬擊!
對!那就是如同風車一般的的斬擊,這是賈英雄自己領悟的結果,因爲單憑他的力量而言,完全駕馭不了這一把巨刃,但他卻可以,以借力的方式,將這一把刀的威力發揮最大,那便是他的身子,將永遠的旋轉於這一處戰場,直至將敵人斬盡殺絕!……
“哆!……”
當巨刃,被賈英雄戳在地上,熾熱的鮮血注入了大地,也最終預示着,這一場,類似於一面倒的殺戮,總歸落下了帷幕!
而在這一戰之中,賈英雄等人,同共斬殺了鬼子五人,僞軍二十一人,而自己一方,竟然無人傷亡!
而且,更爲搞笑的是,這些鬼子僞軍,甚至沒有發出求救信號的機會,便紛紛死於炮樓前,這一塊空曠的土地上!……
“呋!……”
賈英雄習慣性的點燃一支香菸,用以沖淡自己身上的血腥氣息,但他整個身子,皆被那鮮紅的血液所染,區區一支香菸,又怎能遮擋得住?……
“去看看,有什麼東西沒有,能帶走,咱就都帶走了!……”
賈英雄吸着香菸,卻緩步向那驚呆的一家五口行去。而山秀與小四眼呢?則去打掃戰場!
而且,這是他們最爲喜聞樂見的業餘活動,因爲除了可以補充一些彈藥以外,往往還會有一些意外收穫!……
“你?你是?……”
賈英雄的走近,看似要比那些鬼子還要恐怖,因爲他整個人,就彷彿被掩埋在那血漿中一般,根本也看不出,他究竟穿得是什麼衣服!……
“中國人!……”
賈英雄回了一嘴,卻探了探那兩名老者的脈搏,旋即搖搖頭,道:“兩位老人已經去世了,你們節哀吧!……記着,下次離鬼子、僞軍遠點!給鬼子演戲?你們也真想得出!……”
賈英雄撂下這麼一句,轉身便欲離去,而就在這時,那老漢的大小子,卻顫抖着嘴脣問道:“敢問英雄怎麼稱呼?救命之恩,沒齒不忘!……”
“英雄?……”賈英雄聽聞這‘英雄’二字,難免身子一震,這是他的自然反映,是那一種,根本不受他控制的自然反映!
“對!我就是‘抗日大英雄’!……呵呵!……‘抗日大英雄’!……”
賈英雄反覆重複着這麼兩句,卻彷彿想到了什麼!因爲他覺得,自己的名字還不夠響亮,他要將自己的名字,篆刻在每一個鬼子的心裡,他們的骨子裡,令他們聽到自己的名字,便要心驚膽顫!……
“抗日大英雄?……”一家五口,即便那孩童,都似要從自己的脣齒間,重複着,如此令人熱血沸騰的名字!
“哥?我要抗日去!我要爲咱爹、咱媽報仇!……”
那低頭,痛哭的小雙,好似被那句‘抗日大英雄’所染,竟然停止了抽泣,欲要殺鬼子報仇!
“唉!妹子,別說傻話了!報仇,哪那麼容易?走吧!……即便想要報仇,也要將爹媽葬了再說吧?……”
那大小子,原本想要多說些什麼,但此刻他又能說些什麼呢?爹媽都死了,倘若妹妹也走了,那這個雜耍班子,還要怎麼經營下去?
所以,正是這一份私心,令這個當哥哥的,不得不阻止妹妹的義舉,一家人收拾了東西,緩緩的向來時的方向退去,而至於窯鎮,他們是不再敢去了!
此時!兄妹幾人告辭離去,暫且不提,卻說小四眼,竟從炮樓裡,搬了一個小鐵盒子出來!而且,還彷彿有人喊話的樣子。
“哥!咱繳獲了一臺小鬼子的電臺,那邊還問怎麼回事呢?……咱要不要告訴他?……”
這小四眼,殺鬼子僞軍,竟然也殺順手了,而且也不怕了,所以才如此調皮的問道。
“拿來,我告訴、告訴他,我是誰!……”
賈英雄這會玩心也上來了,拿起了耳麥,便聽聞對方在那呼喚:“北管站!北管站!呼叫北管站,時才的槍聲,是怎麼回事?……時才的槍聲,是怎麼回事?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哎!我是北管站!……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會老子可就要走了!……”
賈英雄這話回的,要多沒有水平,就多沒有水平,直接將對方氣了一個倒仰。因爲對面的那位,可是鬼子!
“八嘎呀路,你滴什麼的幹活,竟然敢對我如此說話!……”
“哈哈!我是你英雄哥,你來咬我吧!……”賈英雄衝着耳麥裡吼了一嗓子,然後衝着小四眼連連擺手,那意思就是說,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快去幫你山秀姐裝車,那鬼子,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要來了!
“英雄哥?八嘎?你究竟是誰?北管站滴,沒有英雄哥,你滴要藤野接電話!……”
“藤野?死了,腦袋都掉了半拉!……”
賈英雄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藤野的屍體,但見正是被自己掀飛了半個腦殼的鬼子伍長。
“納尼?……那讓劉鼻涕,接電話!……”
“好嘞,你等着!我去給你找劉鼻涕!……”
賈英雄這一邊應着一邊找到了那個僞軍排長劉鼻涕,但見這小子身上,多了四五個血窟窿,還在那冉冉流血呢!所以賈英雄上前踹了兩腳道:“劉鼻涕,你的主子找你,趕緊起來回話啊!……喂!劉鼻涕!……”
“啊?……誰-找-我?……”
賈英雄原本以爲這劉鼻涕死了,但沒曾想,這傢伙生命力如此旺盛,竟然還擡手抓了那麼一下,差點沒將賈英雄嚇了一個倒仰,感覺這太可怕了,這人都被打成了篩子,竟然還不死?
當然了,這劉鼻涕即便此時沒死,想必也快了,因爲他這身上至少有五處槍眼,三發打在了胸口,兩發打在了腹部,所以他要能活下去,當真要算作奇蹟了。
“算了,給你一個給鬼子報喪的機會!……”
賈英雄但見那劉鼻涕,即將要完蛋了,所以這惻隱之心又起,拿着那耳麥衝在劉鼻涕的嘴邊說道:“你的主子有事問你!你道是出個音?讓他們放心!……”
“啊?你?……”
那劉鼻涕傷重,而且失血過多,那視覺早就模糊了,所以並清楚,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誰,而是憑藉着最後的力氣,緩緩的說道:“北,……北,北管站,遇!……遇襲了,……”
“納尼?你滴再說一遍?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