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天狼?!”臼田寬三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河野寬。河野寬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們!不剷除他們,我們將永無寧日!”說着河野寬捂着受傷的眼睛,冷汗一陣陣的從身上冒了出來。
見河野寬情況不對勁,臼田寬三急忙問道:“河野君,你沒事吧?!”
河野寬搖了搖頭,咬着牙,強忍着左眼傳來的疼痛,說道:“臼田君,你去忙吧!帝國的大業爲重。”
臼田寬三放開了河野寬,說道:“河野君,那麼我先告辭了!空了,我再過來看你!”說罷臼田寬三轉身打開了病房的門。高橋餘畝一聲帶着護士正好走到了病房門口。臼田寬三恭敬的行禮道:“高橋醫生,河野君就拜託你了!”
高橋餘畝回答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說罷高橋餘畝帶着護士走進了病房。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洪宇跟家裡的人打了一個招呼,獨自一人開車離開了住處。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洪宇開車來到了紅星照相館門口。停好車,洪宇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推開了車門。
正在擦櫃檯的夥計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洪宇,笑着問道:“先生,您好!有什麼事嗎?!”
洪宇說道:“我姓天,已經你們曹老闆約好,今天特意來拍一張證件照。”
夥計愣了愣,說道:“先生,您稍等一下!”夥計從櫃檯裡拿出了記錄本,翻看了一下,說道:“先生,您是否記錯了?!我這裡查過了沒有您的預約記錄。”
洪宇回答道:“怎麼可能記錯呢?!我是直接跟你們老闆預約的。”
夥計想了想,大概是老闆忘了記了,於是對洪宇說道:“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去請我們老闆出來。”說罷夥計把記錄本放進了櫃檯,轉身撩起簾子走了進去。沒過多久,夥計陪着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夥計指着洪宇說道:“老闆,就是這位先生。”
老闆看到站在櫃檯外的洪宇,眼睛頓時一亮,笑着說道:“我想起來了,他是跟我預約的,昨天忙了,忘了把這事記在本子上。”說罷老闆對洪宇說道:“先生請隨我來!”
洪宇衝着老闆點了一下頭,跟着老闆向樓上走去。
走到樓上,老闆帶着洪宇走進了一個房間。關上門,老闆興奮的說道:“洪宇,沒有想到是你?!”
“趙老師,你老師不當,居然當起了照相館的老闆。”說着洪宇伸出手跟趙啓山握在了一起。
趙啓山鬆開了洪宇,問道:“我很早就接到上級的命令,讓我們配合你行動。”接着問道:“昨天碼頭髮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洪宇說道:“我知道。而且我也在現場。只是小鬼子沒有發現我罷了。”
趙啓山接着問道:“洪宇,這次要我做什麼?!”
洪宇回答道:“我想請你們幫我弄清楚,小鬼子把劫掠來的東西放在了什麼地方。”
趙啓山皺着眉頭,說道:“我得到的情報,日本人把東西都放在了外灘橫濱正金銀行的地下金庫裡。”
洪宇笑着說道:“相信小鬼子的話,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他們能夠放出一個煙霧彈,就能夠放出第二個。”
趙啓山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我立刻想辦法,把藏東西的地方查清楚。”
洪宇說道:“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我覺得有三個地方非常可疑。很有可能東西在這三個地方。”
“那三個地方?!”趙啓山接着問道。
洪宇回答道:“第一個地方,就是鬼子放出的煙霧彈,橫濱正金銀行。第二個地方,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最後一個地方,就是停在黃浦江上的出雲號軍艦。”
趙啓山一聽這三個地方,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說道:“你小子還真是給我出了難題。”沉吟了一下,趙啓山說道:“你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你還是這個時候來照相館找我。”說罷趙啓山裝模作樣的幫洪宇拍了一張照片,送洪宇下樓的時候,說道:“天先生,不要忘了,三天後來拿照片。”
“好!我一定不會忘!您請留步!”說罷洪宇走出了照相館。
等洪宇走後,趙啓山跟夥計打了一個招呼,也急匆匆的離開了照相館。
花開兩支各表一支,當洪宇進入照相館的時候臼田寬三把手下所有的得力干將全部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臼田寬三看着手下,冷聲說道:“昨天的事情想必諸君都已經知道了吧?!”見手下低頭不語,一道殺氣從臼田寬三的雙眼中一閃而過,臼田寬三接着說道:“算上今天,皇室慰問團還有四天,將會抵達上海。我不管你們昨天都在做什麼,從今天開始,我給您們三天的時間,三天內一定要把所有潛伏在上海的支|那特工,統統殺光!如果你們完不成任務。”臼田寬三略微停頓了一下,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手下,繼續說道:“諸君和我一起切腹向天|皇|陛下謝罪吧!”
打發走手下,臼田寬三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看向了邊上的秘書,問道:“醫院有什麼消息嗎?!”
秘書回答道:“早上醫院來過電話,說河野先生的傷已經穩定。只要再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
“吆西!”臼田寬三接着問道:“橫濱正金銀行那裡有什麼消息嗎?!”
秘書回答道:“根據我們隱藏在橫濱正金銀行周圍的觀察哨報告,這幾天有很多支|那人出現在那裡。從裝束上判斷,這些人都是支|那特工。”
“你先下去吧!”臼田寬三揮退了女秘書,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說道:“我是臼田寬三,給我接大川內價七將軍。”
過了大約三四分鐘,電話接通了。大川內價七的聲音從電話的另外一頭傳來過來:“臼田君嗎?!找我有什麼事?!”
臼田寬三說道:“將軍閣下,支|那特工已經注意上橫濱正金銀行了。”
大川內價七說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臼田君,橫濱正金銀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先躲在暗處威脅皇室慰問團的支|那特工。”
臼田寬三說道:“將軍閣下,我覺得這次支|那特工是衝着那些物資來的。襲擊皇室慰問團,他們只不過是帶過而已。”
大川內價七強硬的說道:“不管他們的目標是什麼,你現在的職責就是找到那些支|那特工。難道你丟失了一個耳朵,河野君失去了一隻眼睛,就這麼算了嗎?!”
臼田寬三被大川內價七戳中了痛處,心中壓抑了整整一天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臼田寬三說道:“將軍閣下,請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些支|那特工的。”說罷臼田寬三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大川內價七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冷笑了一聲,放下了電話,看向了邊上的參謀長,河邊榛樹,說道:“河邊君,你覺得支|那人會強攻橫濱正金銀行嗎?!”
河邊榛樹回答道:“將軍閣下,按照目前的態勢,支|那人不一定會強攻橫濱正金銀行。”
大川內價七問道:“何以見得?!”
河邊榛樹回答道:“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我們一切做的太完美了。這樣反而會讓支|那人產生懷疑。”
大川內價七聽到河邊榛樹的話,眉頭皺了起來,沉吟了一會,說道:“河邊君,你覺得現在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把支|那特工全部吸引過來一網打盡?!”
河邊榛樹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現在能夠讓支|那特工相信東西被我們藏在橫濱正金銀行地下金庫的只有臼田寬三。”
大川內價七想了想,笑了起來,說道:“河邊君,你滴主意不錯。具體怎麼做,你去佈置吧!如果能夠消滅支|那特工,我一定爲你向東京大本營請功。”
“嗨依!”河邊榛樹站了起來,向大川內價七鞠了個躬,說道:“謝謝將軍閣下栽培,卑職一定竭盡全力,再您的指導下,配合臼田寬三全殲支|那特工。”
當河邊榛樹重新調整部署的時候,洪宇回到了住處。看到唐家兄弟和高明等人都坐在客堂間裡,洪宇問道:“怎麼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
唐興業回答道:“他們都出去幫唐棠買藥去了。”
洪宇接着問道:“興商,你媳婦把東西弄好了嗎?!”
唐興商回答道:“宇哥,這個還用你說嗎?!早就已經搞定了。早上我們幾個剛剛找地方試過,東西保證萬無一失。”接着問道:“宇哥,你這麼早去什麼地方啦?!”
洪宇回答道:“也沒有去什麼地方,只是逛了一圈,看看外面的情況。”說着洪宇拿出了煙,自己抽出一支,然後把剩下的煙丟給了高明,說道:“昨天我們商量的事情,我想了一個晚上,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橫濱正金銀行是小鬼子放出的煙霧彈。我們現在要想辦法弄清楚是在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還是在出雲號軍艦上。”
高明點燃煙,抽了兩口,冷不丁問道:“頭,萬一東西都不在這兩個地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