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了可供燃燒的物質後火勢漸漸減少,直至最終熄滅。
在這一整個過程中水族大軍不敢前進一步,更是連動作都不敢做,生怕如附骨之蛆的火焰燒過來,將自己給燒成灰。
那種連水都無法澆滅,即使泡在水裡也能繼續燃燒,被沾染之後非得把人給燒乾淨,否則絕不熄滅的火焰,水族們以前別說見過,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火焰,它顛覆了水族們的世界觀,讓他們一下子感覺到陸地的危險。
果然啊,我們水族還是呆在水域裡的好,陸地對我們來說太陌生了,這上面稀奇古怪的事物太多,一個不注意就得吃個大虧。
之前水族士氣有多高昂,心氣有多高,現在他們的士氣就有多低落。不少水族對於進入陸地,開始侵佔陸地種族的領地的計劃遲疑了起來,他們覺得就算要圖謀陸地,也不能急在一時,完全可以一步一步的來。
有這樣的想法,不得不說這些水族是被剛纔的那一把大火給嚇住了,或許這會成爲他們一輩子的噩夢。那無論怎麼也弄不熄,澆不滅的火焰,是他們終生的夢魘。
心裡的變化自然而然的就被體現在了行動上,水族大軍雖然在火焰完全熄滅之後繼續朝着帝都逼近,可他們無論是在速度上,還是在氣勢上,都遠遠不如之前。
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支水族大軍人雖然沒有換,可他們的精氣神已經丟失了一大半,全然是換了另外一支隊伍。
“水族那麼多人也知道害怕,真是有意思。”
孟章看得很想笑,水族大軍那麼大的變化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對於這些被一把火就給燒慫了的傢伙,孟章打心眼裡看不上眼。
之前以爲自己人多,覺得自己佔據絕對強勢的地位,就張狂得不可一世,等到捱了一悶棍,接受了來自人類科技的毒打後,直接就萎靡了下去,一蹶不振,就這樣的心理素質和弱雞一般的承受能力,你們能幹成什麼?
要不是你們水族大軍的數量足夠多,我都懶得正眼看你們。
孟章一面鄙視着水族大軍,一面等着好戲繼續。
要知道那種不將視線拉到某個絕對高度才能發現的橫線帝都的守軍在津門到帝都之間佈下的可不只一道,別說水族沒有能飛上高空的種族做偵查兵,就算他們有想要發現也是極難。
既然發現都發現不了,那結果只有一個,便是繼續中招。
火焰,火焰,又見火焰。
中招,中招,繼續中招。
一次次的被燒,水族大軍的士氣已經低落到了極點,要不是有族中的強者鎮場子,強制性的讓服從命令向前走,水族大軍在中途就得成爲潰兵。
說來水族的強者們也不是沒有腦子,他們在吃了兩次虧以後也想了應對之法,水族大軍被他們刻意拉了一批實力弱的炮灰跑在大軍前方探路。然而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水族的應對方法並沒有起到效果,因爲那火什麼時候燃掌握在人類手中。
你派炮灰來,那我就不點火,你覺得前面的安全通過了後面再跟上,不好意思,燒得就是你後面的大部隊。
反正我有衛星實時監控你的一舉一動,對你的情況瞭如指掌,你玩什麼花樣都沒用。
要不是高品序的怪物那些火焰燒不毀他們的身體,說不得水族在來到帝都之前就得損失慘重。
當然,現在他們的損失也不小,畢竟一路上走過來,光是被燒死的就有好幾十上百萬。
雖說這些損失無可計數的水族大軍而言算不得什麼,可那種無能爲力的感覺對士氣的打擊卻是致命的,這纔是水族最大的損失。
狹路相逢勇者勝,打仗打得就是氣勢,連氣勢都沒了,連士氣都低落到極致了,還談什麼勝利?
更何況這一次進攻帝都水族不是打一般的戰爭,那是一場實力與意志的硬碰硬,是最爲艱苦也最爲困難的攻堅戰。
打這樣的戰爭派一羣士氣低落到士兵上去,怕不是想輸得褲子都沒了吧。
本來孟章他們還很擔心帝都,畢竟水族大軍數量那麼多,現在他們的擔心少了許多。
水族大軍之所以令人擔憂,就在於其絕對的數量優勢,如今人類靠着自己的智慧搬回來了一城,戰爭的天平已經不是一開始時傾斜得那麼明顯了。
“帝都就是帝都,果然有手段,難怪某些人搞小動作拒絕其他防區去支援上面也能容忍下來。我看啊,他們正是因爲有着絕對的自信,所以纔會那麼做。”
孟章翹着二郎腿,絲毫不在乎自己就是被人家拒絕的那一個。
孔萱瞥了他一眼,接了一句:“不只是這樣,上面那麼做還有展示實力的意思。有些人不是覺得帝都守不住開始爲自己所謂的未來做打算了嗎,上面那麼做就是要告訴他們,中央始終是中央,他們依舊是絕對強力的存在,不要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政治考量麼?”
孟章喃喃自語,對於孔萱的說法他是認可的,帝都裡的真正大人物們肯定有那樣的想法。在整個藍星的人類社會都陷入混亂的時候,展現出絕對的實力,足以震懾某些宵小,維持其絕對權威,讓整個中州不至於陷入各個防區各行其是的局面中去。
作爲一箇中州人,孟章對帝都的這種做法是持百分百的支持態度,不管私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在維護國家的統一上面不容含糊,這是原則問題,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說起來帝都的科研學者們也是夠厲害的,那種火焰對付低級的怪物是一燒一大片,即便是中級的怪物也能燒掉大半條命,只可惜不能對高級的怪物起作用,要不然就完美了。”
說着,孟章還頗爲可惜的嘆息了一下。要是那火焰真的能對高級怪物起作用,這一次的帝都守衛戰就穩了,哪像現在,懸念依舊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