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人都被弄上來之後,林亦爲用火把對着幾個昏迷的人,照了照,再用手查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勢,倒沒有發現什麼重傷,只是爲何會全部昏迷,倒不可知。
只是當火把照到第七個人時,瞧着一張陌生的臉,里正完全意外了。
他輕輕皺了皺,問着其他人道,“這人我看着很陌生,你們有認識的嗎?”
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想知道這人是不是林家村人什麼親戚,然後是跟着他們這些人一塊進大拗山的。
得到的答案,先是衆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就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林亦爲很是認真的說道,“那就可能外來人闖進大拗山的。看這人也受傷不輕,那就一起擡回林家村吧!”
蔣振南看着那個躺在地上,濃眉大眼,長相一般,臉色微微蒼白的年輕男人,眉頭微微擰了擰,瞳孔微微縮了縮,然後神情有些複雜。
里正找了七個身強力壯的人,把這七人背在身上,然後返回林家村。
這七個人都被安排在里正家。
這七人受了傷且昏迷不醒的原因不明,肯定得請大夫。
這個大夫也只能是張大夫。
張大夫瞧了瞧他們的面色,眼孔等地方,隨後對着里正說道,“他們只是受了些擦傷,沒有什麼大礙。至於爲何昏迷不醒,只是因爲他們吸了一種嫣紅的花散發出來的氣味。”
里正立即問道,“那這種昏迷可有什麼危害?可有解決之法?”
張大夫說道,“放心。這種昏迷解決辦法很簡單。那就是讓他們吃吃臭東西,越臭的味道效果越好!不過,我建議還是用糞便最好!”
沒有人發現,在張大夫說要吃臭東西,建議使用糞便時,那第七人昏迷者眉頭微不察的皺了皺。
啊?
吃臭東西?
聽着的人有些傻眼了。
只是,什麼東西最臭啊?
至於什麼東西最臭,張大夫可不管了。
不過,他知道這些人肯定會用糞便給這幾人吃。至於是人牛糞還是人糞,他就更管不着了。
他對里正說道,“林兄弟,既然他們無事,我就先離開了!”
他也很不喜歡林家村人。
里正就點頭道,“明亮,你送送張大夫!”
隨即他對着這些圍在一起的人吼道,“都圍在一起做什麼,還把趕緊去找找那臭東西,讓他們趕快醒來。”
這六個男人,都是每個家裡的主心骨,因此,里正這一大喊,這些人立即就反應過來。
至於第七個陌生昏迷者,林亦爲安排林明亮去弄那些東西了。
林家苑
蔣振南和小白一踏進家門,林月蘭就笑着道,“都回來了啊!”
小白走到林月蘭面前,先用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林月蘭的腰,然後,再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心,隨即就“嗚嗚”低吼一句。
蔣振南看着小白一系列的行爲動作,眉梢直跳,眼神銳利的狠狠瞪着小白。
這隻臭小白,竟然佔月兒的便宜,真是可惡。
不過,他心裡不住的跟自已說,“不跟畜牲計較,不要去跟畜牲計較,可”他孃的,月兒明明是他的未婚妻,不管是男的女的公的母的,都必須給我遠離三尺之外。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就把林月蘭拉離小白的身邊,然後,對林月蘭說道,“月兒,我有事跟你說。”
說這話時,他眼神狠狠的瞪向小白,似乎在說,月兒是我的,你識趣的給我遠離她。
小白接受到了蔣振南的眼神,然後立即委屈的帶着溼潤潤的眼神看向林月蘭,似乎在跟林月蘭訴說,這蔣振南欺負了它。
小白這副神情簡直戳中了林月蘭的萌點。
她立刻甩開蔣振南,三兩步走向小白。
蔣振南:“……”
看着自已伸出的空蕩蕩的大手,無語。
林月蘭走向小白,摸着它毛絨絨的腦袋,安慰的道,“小白今天真是辛苦了!行,給你加餐獎勵!”
說着就吩咐下人,給小白準備了兩隻活雞,三斤豬肉,兩斤牛肉,這是給小白的獎勵。
wωω★ ttκΛ n★ ¢〇
等安慰完獎勵完小白之後,林月蘭就走向蔣振南,問道,“你剛纔有事想說,到底是什麼事啊?”
說到正經事,蔣振南正了正神,然後很是嚴肅的說道,“月兒,那人派了人過來!”那人是誰,林月蘭和蔣振南都是心之肚明。
剛纔在大拗山救回的那第七個人,蔣振南認出來了。
他是那人身邊的第一暗衛!
沒有想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眼前。
林月蘭眉毛一挑,似乎在預料之中,她道,“哦,這麼快。我還以爲最起碼還要過段時間呢。”
畢竟,現在還不是農收的時節啊。
這不應該等到收割時,來看收成的嗎?
蔣振南聽着林月蘭的話,有些意外的道,“哦,月兒,難道早就料到他會派人來?”
林月蘭笑着道,“面具大叔,雖說你是那人身邊的大紅人,同樣的他很是信任你,是因爲你只忠誠於他。但你畢竟是重掌兵權的鎮國大將軍,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他的忌憚。現在你又對他提出一條條改革的良策,這事一旦傳出去,你肯定獲得大衆的民心。
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則得天下。
即使你不想要那個位置,但當你所得民心高於皇家威望時,那麼那位要不就起了防備之心,更或者殺之!”
蔣振南聽着林月蘭的分析,瞳孔猛得一縮,說道,“你是說聖上他……”
林月蘭點了點頭。
蔣振南深思片刻,然後問道,“那月兒,你打算怎麼安排那個人?”
林月蘭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那人會派個你認識的人過來監督,那就說明,他並沒有對你太防備,也就是說,他還是很信任你的。所以,這人,也就只能光明正大的放在跟前了。”
蔣振南遲疑的道,“月兒,你的意思是直接讓他來林家苑?”
林月蘭點頭道,“沒錯。反正我們也沒有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是嗎?既然他要來那就來吧。”
蔣振南點頭道,“沒錯!我蔣振南問心無愧,對他算是忠心耿耿。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來吧。反正林家苑正缺勞動力呢!”
勞動力,這個詞,他是跟着林月蘭學的。
林月蘭微笑着看向蔣振南,說道,“面具大叔,沒有想到,你也有腹黑的時候啊!”
蔣振南一愣,“腹黑?這又是什麼?”
林月蘭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解釋。
蔣振南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是想到一個問題,說道,“現在那人在里正那,那他會以什麼方式來林家苑呢?”
林月蘭笑着道,“那我們拭目以待的等着吧!”
里正家
七個昏迷的人,在吃了臭臭的東西(人糞)之後,都一一逐漸甦醒過來。
一醒來,得到,他們嘴裡那奇臭又古怪的味道,竟然是糞便之後,臉色一白,立即大吐特吐起來。
等他們吐完時,已經是臉色毫無一絲血色,極其的蒼白,渾身無力的躺在牀上。
里正面無表情的問道,“長治,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全部掉到斜坡底下去了?”
林長治這次好處沒有得到,就得到一身傷和一身累,受吃糞便受這樣的大罪,丟這樣大的一個臉,即使剛醒來,他的肚子就是一肚子火呢。
因此,對於里正的問話,他不想回答。
里正重重的暗歎了一口氣,然後問向另一個一起的人道,“民生,你來說。”
林民生一五一十的說道,“我們本來跟在蘭丫頭一行人後面,只是一眨眼他們就不見了。本來我們想要返回,是長治哥說山裡有寶貝,回去了,就白來一趟。之後,我們就繼續前進。不知走了多久,我們來到一塊斜坡的地方,看到整顆紅花的樹,我們就聞到了它的味道,之後,我們就昏迷摔下了下去。醒來後,就在這裡了。”
倒沒有什麼動魄驚心的事發生,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碰到會讓人聞到氣味就昏迷的嫣紅樹。
理解經過之後,里正就指着另一個狀似還沒有醒來的人,問道,“你們認識他嗎?”
六個剛醒來的昏迷者,一致看向里正指向的地方。
看着一張陌生的臉孔,都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里正很是疑惑的道,“不認識?那他怎麼會和你們昏迷在一塊?難不成也是因爲聞了嫣紅味道?可是,現在你們都醒了,爲何他還沒有醒啊?”
這問題除了那人自已,其他人無法回答。
里正看了看這些人,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既然都醒了,那你們就回家好好休息修養去吧!”
等這些人都走了之後,那個昏迷者慢慢張開眼睛,一臉的迷茫和疑惑的看向四周,然後就看到站在旁邊的里正,無力輕聲的問道,“這是哪裡?”
里正說道,“這是林家村。小夥子,你是哪的?爲何會在大拗山裡昏迷?”
聽到里正的問話,這人更加迷茫了,他道,“林家村?這是哪?還有我是誰啊?我怎麼會在這呢?”
里正:“……”這是失憶呢,還是個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