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慘遭失敗的劇本家,垂頭喪氣地被警察押上了警車。
卡爾瓦多斯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狩獵管理中心的方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而在卡爾瓦多斯身後的角落,柯南循着他的視線看了看狩獵管理中心,又看了看他,同樣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和這兩個沉默的人不同,旁邊,山村操正一邊開心地保存破案錄像,一邊依依不捨地揮別偶像。
貝爾摩德看着這個傢伙,突然有了靈感。
……
很快,遠在東京的伏特加手機一震,收到一條消息。
貝爾摩德:[我這裡有烏佐破案的現場錄像,你要不要?]
伏特加秒回:[發來。]
貝爾摩德慢悠悠地發出一個數字:[1]
伏特加:“……”
他就知道這個黑心的女人沒那麼慷慨!居然要一枚小烏幣才能換現場的錄像。
身爲小烏幣的唯一製造商,伏特加本想大人不計小人過,發一枚過去,然而動手之前,他猛地回過神,停住了動作。
“不行。”
警惕的組織幹部推推鼻樑上的墨鏡,慎重思索着:“往路人互助會同步案件能得到一枚小烏幣,給我提供現場錄像也能得到一枚小烏幣……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這樣,誰還會積極同步?”
“這個先例不能開。”伏特加哼了一聲,冷酷地拒絕了貝爾摩德的交換請求,“案件過程新聞上都會有,我根本就用不着這種錄像,再說了……”
伏特加退出通訊界面,敲動鍵盤。
沒多久,看着屏幕上的文件,他悄然露出一抹陰險的微笑。
“呵,我就知道那個羣馬縣的警察不會放過這個錄像的好機會。”伏特加悄然而迅速地黑進山村操的手機,又悄然而迅速地偷走了他的錄像,“搞定!貝爾摩德這傢伙,也太小看我的專業技術了。”
……
一位黑客忙碌盜竊並不怎麼珍貴的資料的時候。
羣馬縣的網紅旅店。
貝爾摩德看着屏幕上果斷的拒絕,略微一怔。
“居然拒絕了。”不難猜到對方拒絕的原因,她只好無聲嘆氣,“只是一款沒什麼意義的虛擬貨幣,至於這麼嚴謹嗎?”
說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伏特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曾經那個憨厚的大塊頭,好像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消失,轉而變成了一個沾着烏佐氣息的詭異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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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盯着手機屏幕,有些感慨:“組織裡真是越來越危險了……”
不過,比起再怎麼謹慎也攻擊性不強的伏特加,現在顯然有另一件事更令人頭痛。
她餘光瞥了一眼卡爾瓦多斯:接下來去吹渡山莊的行程,可不能再讓這個人繼續摻和。
……
卡爾瓦多斯沒有留意到來自女神的目光,此時他正盤算着另一件事。
——是他狹隘了,既然買不到槍,爲什麼不偷……搶上一把?
“雖然這種獵槍,質量比我以前常用的狙擊槍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但它好歹也是把槍,總比赤手空拳來的要好。”
這麼想着,趁其他人忙碌爲案件收尾的時候,卡爾瓦多斯避開衆人,悄然去樹林裡的狩獵管理中心觀察了一下。
然後就在那裡大門緊鎖,門口有幾個警察正在像螞蟻一樣來回忙碌。
卡爾瓦多斯:“……”
也對,剛剛出了命案,這個作爲兇器來源的地方,肯定也會被警方調查。
“過幾天再說吧。”他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旋即又在心裡安慰自己,“而且羣馬縣山多,獵場也有不少,有槍的地方不止這一家。只要拓寬了思路,我有的是機會拿到屬於我的槍支。”
“說起來,剛纔我的手機好像震了一下?”
一心弄槍的卡爾瓦多斯回過神,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麼。
他取出手機,就見上面赫然是女神發來的短信!……然而沒等揚起嘴角,短信內容冷酷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我接下來還有任務,爲了你和我的安全,不要繼續跟着我。]
“……”
一位狙擊手心情大起大落。
好不容易在外面偶遇女神,好不容易把麻煩的案件和警察打發走,正該是找藉口搭上話的時候……可那位女神居然不讓他過去?
“這種荒郊野嶺能有什麼任務?而且如果有任務,我不是正好能幫上忙嗎。”
卡爾瓦多斯皺了皺眉:“我記得那兩個女高中生聊天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吹渡山莊的巧克力,他們八成也是要去那裡過情人節。
“女神不讓我過去,可如果不去,我還怎麼拿到那種據說能讓兩個人在一起的神奇巧克力?”
想着想着,他的思緒不由加深了幾分:他纔剛剛發現得到槍的途徑,愛情之門就有了關閉的跡象……
這種困難和阻礙,似乎更說明了“事業愛情守恆定律”是正確的。
“抱歉了,我的女神,只有這個我不能答應。”
卡爾瓦多斯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斷:“而且這可不算跟着,我們的目的地只是碰巧相同而已——這種命運的偶遇,真是讓人期待啊……”
……
“阿嚏!”
旅館裡,剛剛回到走廊的貝爾摩德揉揉鼻子,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狐疑地往旁邊看了看,發現江夏正在不遠處的樓梯口看她,一切糟糕的預感,頓時好像有了解釋。
“怎麼了?”見周圍沒人,貝爾摩德調侃道,“睡不着嗎?要不要再喝兩杯?我看到你在晚餐的時候偷喝了兩罐啤酒。”
——看在我沒揭穿你的份上,今晚讓我睡個安生覺吧。如果閒得無聊你可以去折騰朱蒂,以及那三個東京警察。
對視片刻,江夏似乎看懂了她的潛臺詞,這個精力旺盛的年輕惡魔沒說什麼,心情愉悅地回了房間。
貝爾摩德鬆了一口氣,也快步進了自己的屋子。
雖然今天的命案發生得很晚,但好在江夏破案夠快,現在依然是正常的睡覺時間。
“不過……”貝爾摩德躺在牀上,想起剛纔江夏的模樣,卻一絲睡意都醞釀不起來,她疑惑又警惕地想,“他在開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