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個中年社畜喝得東倒西歪,嘴裡大聲嚷嚷着:“我沒喝醉!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年輕男人差點被他拽倒,只能更加用力點攙着他:“前輩,您別亂動,這樣太難扶了!”
跟在最後的女人,則無奈地看着這兩個醉鬼,然後也出了門,拿鑰匙把屋門鎖上。
之後她看向兩個男同事,嘆氣道:“實在抱歉,他太讓你們下不來臺了。”
“沒事沒事!”年輕社畜連連擺手,悄悄看了一眼2103號房,爲了防止屋裡的人聽到,他壓低聲音,“高井前輩每次喝完酒都那樣,我知道他只是醉了,沒有什麼壞心思。”
“哼!”被他扶着的中年社畜,顯然有着不同的看法,“酒後吐真言,從那傢伙喝醉的模樣,就能看出他人品不行!”
年輕社畜忍不住吐槽:“說實話,您的酒品也不怎麼樣啊……”
三個人吵吵鬧鬧的下樓去了。
……
街對面的咖啡廳裡。
毛利蘭一邊寫作業,一邊默默數着不知第多少個來找江夏要簽名的客人或者路人,一邊還得抽空往公寓門口看,防止朱蒂老師換了別的包出門,導致定位器看不到。
就這麼一心三用地幹着活,正有點頭暈目眩的時候,忽的,她精神一振,對江夏道:“有人出來了!”
說完,毛利蘭才發現,在她開口之前,江夏就已經在往那個方向看了。
“好厲害。”毛利蘭不由有些驚訝,心裡嘀咕着,“一邊低頭簽名,一邊也能立刻發現單元門那邊的動靜嗎?江夏剛纔明明都沒往那邊看……唉,想成爲這樣敏銳的偵探,看來還要努力很久啊。”
“……不對,我只是因爲現在的事威脅到了我和朋友們的安全,才被迫開始調查的。爲什麼我開始思索如何當一個好偵探了?”
短暫走了一下神,毛利蘭很快把亂七八糟的念頭甩掉,開始認真觀察單元門那裡的情況。
然而很遺憾,出來的兩男一女裡,並沒有朱蒂老師。那個女人也是很明顯的亞洲人長相,不像是朱蒂老師做的僞裝。
保險起見,她又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兩個社畜的社畜的男人,確認了這也不像是女人扮的,毛利蘭這才重新低下頭,寫起了自己那效率超慢的作業。
……
時間飛逝,兩個高中生在咖啡廳裡點了晚餐,開始按時吃飯。
而公寓樓裡,服部平次和柯南像兩尊石像似的等在門口,等朱蒂出來。
——誰能想到那個外教老師的一句“稍等”,要等這麼久?
可如果現在走了,又擔心錯過什麼線索……
兩人糾結無比地來回踱着步,終於,咔嚓一聲,門從他們身後打開。
“!”兩個高中生驚喜回頭,然後就看到了頭髮溼噠噠的,好像剛纔洗過澡的可疑外教。
“ Hi!”朱蒂用她那口故意拗出來的奇怪口音道,“讓你們久等啦,我剛纔正在浴室,不方便開門。”
說着,忽然發現了什麼,看向柯南身後的服部平次:“噢!我好像見過你,你是柯南的朋友?”
服部平次點了點頭。
朱蒂讓開門口,熱情道:“先進來吧,我好像聽到你們的肚子在叫——不過很抱歉,我這裡沒有什麼吃的。”
服部平次:“……”這是什麼流浪狗上門時的應對臺詞嗎?我們又不是過來吃飯的!
好在朱蒂很快又說了下一句:“難得你們來找我玩,我請你們出去吃吧——在附近找一家店,我請客!”
服部平次頓時懂了:這是不想讓別人在她家裡滯留,發現某些不該發現的東西,所以想把他們引到外面?
他很想說“不用,在你家吃就行”……但身爲客人,這種話實在說不出口。於是最終只好點了點頭。
朱蒂於是朝兩人指了指客廳:“我先回屋換身衣服,你們在客廳等我吧。”
服部平次眼珠一轉,一捂肚子:“我在門口等了太久,想上廁所——能不能借你家的廁所用一用?”
柯南也道:“我也是!”
朱蒂努力把“你倆要一起上?”的吐槽咽回去,像個開朗的外國人一樣回答道:“當然可以!”
說着她走進臥室,關上了門。
門一關,朱蒂並沒有去找衣櫃,而是立刻將耳朵貼在門上,屏息聽着外面的動靜。
——昨天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聚會要求太過突然,再加上中間又穿插了一起案子,等暈頭轉向地回了家,她才猛地想起來,那些調查得來的照片,好像忘了收好。
於是到家後,朱蒂找藉口讓兩個女高中生去廚房幫忙,她自己則匆匆把照片藏到了洗手間的鏡子裡。
本以爲這種處理能夠藏住它們,但從毛利蘭昨晚和今天的反應來看……自己好像還是被那個女高中生懷疑了。
“今天這兩個男生過來,應該也和昨晚的派對有關吧。”朱蒂心裡嘆了一口,緊跟着又有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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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爲,以毛利同學和江夏的關係,她回去以後會找江夏這個頂級偵探幫忙呢,沒想到來的居然是一個大阪偵探……”
不過,不管怎麼說,任何突發事件,都可能成爲潛在的風險。
朱蒂決定不給服部平次和柯南機會,儘快帶他們離開自己家。
屏息聽了一陣,發現服部平次和柯南果然進了浴室,朱蒂微一點頭,來到衣櫃前,抓緊時間換起了衣服。
門鈴響起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洗完澡了。
至於爲什麼沒立刻開門,而是找了個藉口拖延開門時間……這當然是因爲,一位成熟的fbi,不能在同一個坑裡跌倒兩次。
——利用剛纔拖出來的時間,朱蒂仔仔細細檢查了自己家,尤其是廁所,把該藏的東西都好好藏了起來。
不過,這並不保險:認識了江夏以後,朱蒂才發現高中生偵探這種東西,並不只是中二少年們的娛樂活動——偵探的上限,好像高得離譜。
“雖然在我眼裡,這個家已經找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但不能掉以輕心。”朱蒂心裡,很快構思出了一整敷衍偵探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