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坐在了藍衣女子的位置,而暮目警官坐在了死者的位置上。
一切都準備好。
衆人安靜的看着這名高中生偵探的表演。
“如果我是犯人,而暮目警官是受害者。”工藤新一拿着一個揹包放在了背後:“在安全杆降下來時,先用類似揹包的東西放在身後!”
“拉下安全杆,背後就出現了空隙,這時人就可以從下面滑了出來。”
工藤新一站在座位上,拿着一個綁着繩子的爬鉤說道:“接下來就是取出這些能掛在軌道上的道具,然後雙腿卡在安全杆上面,身體向後延伸。”
這點竹源有點想吐槽,工藤的這一幕明顯就不是雙腿卡在安全杆上面,而是隻有前腳掌的一小部分在上面支撐着。
這還是在靜止下的狀態。
運動過程中的雲霄飛車根本不可能實現,過山車在行駛過程中是有一些晃動的,而且這種速度根本就不是一個體操運動員能掌握好的。
可是衆人都看到津津有味,竹源也不好點破。
“然後兇手要怎麼殺害死者呢?”暮目警官看着探過來的工藤新一問道。
“把繩子先套在死者的脖子上,當然是在一片黑暗裡。”
工藤新一把繩子套在暮目警官脖子上,然後說道:“再把繩子一丟,這樣就會掛在軌道上,利用雲霄飛車的速度就能把人頭砍下來。”
話說的很對,但竹源依舊看了眼伏特加。
無論是鉤子掛在軌道正中央,還是軌道側方,繩子拉直後的一瞬間都會傷害到死者後面的乘客。
伏特加能活到現在也是命大啊…
正當工藤新一和暮目警官要下車時,雲霄飛車突然傳來了一聲劇烈的嘎吱聲音。
還沒等車上的衆人反應過來!
過山車右側的車輪突然都脫落了,零零散散的零件掉落了一大片,而還原現場的警察幸好都拉下了安全杆,雖然重重的砸在地上,但身體卻沒有什麼問題。
工藤新一也還好,身下壓了一個肉墊,呸呸兩聲站起身吐了口中的灰塵。
“咳...咳...”
暮目警官比較慘了,過山車突然向一側倒去,他的脖子上還掛着繩子,本來放在手中的掛鉤也在傾倒的瞬間丟了出去,剛好掛在了軌道上。
繩子還有點短,車還有點重...
瞬間繃直,如果不是竹源眼疾手快跳下去用懷裡的小刀把繩子割斷,暮目警官可能今天就英勇就義了。
“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竹源關心的問了一句。
“不用了,不用了。”暮目警官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脖子,先是看了眼工藤新一,又看了看竹源,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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軌道中被卡住的衆人也被解救了上去,毛利蘭也連忙上前關心着工藤新一,工藤卻一招手錶示自己身體沒有一點的問題,惹的毛利蘭有點發怒。
琴酒叼起一根菸,壓制住內心並不平靜的心情。
而他的神色在伏特加眼裡卻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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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難得看見老大這幅表情,忍住了即將拿出手機拍照的慾望,反覆提醒自己不能作死,不能作死。
可是一看到竹源,伏特加嘴角抽動了兩下,表情也垮了了下來。
他發誓以後絕對要離竹源遠一點!
就在伏特加不斷下決心時,場上的局勢又有了新變化。
“呸呸!”
工藤新一總感覺牙縫裡殘留了一些灰塵顆粒,但總是吐不出來,算了,還是繼續處理案件吧!
“像剛纔的演示,雲霄飛車上只有身爲體操員的你,纔有可能做到!”
“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做到!”
藍衣女子反應十分劇烈。
“那你的珍珠項鍊呢?”工藤新一認真的詢問道:“剛進來時,你戴的珍珠項鍊跑哪裡去了呢?”
“是不是這個啊!”
說着,工藤新一從兜裡掏出一個透明袋子,裡面是一根細線綁着一個掛鉤,袋子底部還有一兩顆閃閃發亮的珍珠。
“還有那滴眼淚,你已經知道了被害者會死,所以在殺他之前留下了眼淚!”
“對,我當初記得死者的人頭就是從斜後方飛過來的。”
竹源也補充了一些細節。
藍衣女子光是聽着已經淚流滿面,顫抖着身體跪在地上,雙手捂面哽咽道:“這一切都是他不好,是他拋棄了我。”
身邊的朋友也頗爲不可思議:“小瞳,你以前和岸田先生交往過啊?”
“對,我們在上大學以前,還沒有認識愛子和禮子的時候,所以我就想在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用他送我的項鍊把他生命結束掉!”
“那你爲什麼要嫁禍給愛子呢?”
竹源冷笑一聲,他有些看不慣現場慘慘慼戚的氛圍。
“就是她奪走了岸田!所以我纔想嫁禍給她...”藍衣女子怒視着那位名位愛子的女士說道。
“我想你有什麼誤解,聽你說的話可以明白一件事,你的這位朋友並不知道你和岸田以前交往過,那麼愛子小姐,你知道嗎?”竹源看了眼愛子詢問道。
“不知道...”愛子低垂着眼簾,還沒從頭顱滾過來的場面中醒過來,但還是說道:“岸田說他只有高中時候交往過,不過都已經過了好久...”
話說到這個,已經非常明白了。
“愛子小姐並不知情,單純來講她也是被矇騙的一員。”竹源嘲諷道:“你既然想報復渣男,又何必去牽連一個無辜的人?”
“從你的反應來看,你也知道禮子小姐不知情,那麼你所謂嫁禍的行爲,在我來看,只是爲了逃避法律的嚴懲,自詡爲愛情的報復,也不過是一盆臭魚爛蝦罷了!”
話說的有點嚴重了,聽到這些話,藍衣女子呆滯在原地,像個人偶一樣。
“竹源同學,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嘛!”毛利蘭也有點看不過去。
工藤新一卻沒發表什麼意見,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沒怎麼樣,小蘭!”竹源盯着毛利蘭說道:“不可因爲兇手嬌弱,便懷有同情,如果愛子小姐無緣無故的被當成了兇手,那麼對她又是何嘗的不公平!”
毛利蘭張張嘴,彷彿要說些什麼,但還是低着頭說不出話來。
“大哥,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
伏特加顯然是被竹源說服了。
琴酒緩緩吐出一口煙,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那如果那個人早就知道呢?如果男人分手不是意外呢?以後離他遠一點。”
伏特加也不是一點就透的人,不過大哥說的已經夠直白了,現在一想...也是哈。
竹源這個人又不瞭解前因後果,爲什麼突然就說了一個最惡劣的結局呢?他差點都被繞進去了。
琴酒看了眼表情不斷變化的伏特加,微微的搖了搖頭。
代號什麼的還是緩一緩吧。
如果竹源知道Gin大佬已經在心裡給他判了個無期徒刑,他一定會閉住嘴吧,多說一句就是狗。
就在警方要抓捕藍衣女子回警視廳時,藍衣女子突然神經質的站起身,也不顧形象的左搖右擺,就連身旁名叫禮子的朋友也被嚇的退了好幾步。
“不會是瘋了吧?”竹源笑了笑,說道:“不太可能,可能以前精神上有什麼問題,不然也做不出這種事!”
彷彿精神有病這幾個字加重了藍衣女子的病情,突然開始口不擇言的說胡話了。
“竹源同學,你少說一點。”毛利蘭都快哭出來了,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倒不是怕,她只是覺得很心疼!
嗯...這很小蘭...
“竹桑...”
“竹源老弟!”
工藤新一和暮目警官也連忙制止道,工藤是原本就知道竹源是什麼樣的人,只是沒想到這次的犯人心裡承受能力如此差,而暮目警官頭皮都快炸了!
快瘋了,真的。
暮目警官覺得現在的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有些頭痛的指揮下屬去羈押犯人。
藍衣女子雙手被死死控制住,但依舊像個神經病,在經過竹源身邊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深深的看了一眼。
不一會兒,犯人被押解走了。
竹源彷彿沒看到黑衣二人組合,和工藤新一以及毛利蘭一起離去了。
現場的人越來越少,大概是過山車損壞,相關負責人已經安排人員維修了。
只不過還沒到...
“大哥說的對,能把正常人說成精神病,果然要離他遠一點!”伏特加心有餘悸的說道。
琴酒冷笑道:“你覺得會嗎?”
“大哥,您的話是什麼意思?”
“兇手在演戲。”琴酒言簡意賅的解釋道:“精神病患者殺人...”
伏特加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幫犯人脫罪啊。
這也太赤裸裸了吧!
“我還以爲他會更殘忍些。”琴酒眼神一肅,復而表情緩和了下來:“不過...也好。”
最起碼可以證明不是警方臥底。
那家的警察會爲鐵板釘釘的兇手開脫?還是一名從來不認識的人,會嗎?不會!
“東西拿到了嗎?”
伏特加摸了摸西裝的內兜:“到手了。”
“嗯。”
琴酒滿意的點點頭,可一想到剛纔過山車側翻的事情,不禁臉色一黑。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