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然起敬的氛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穆軒的怒氣,低下頭,人心惶惶。
無聊透底的範蒔月,坐在牀上,刷着朋友圈,打發自己的時間,在穆家不是像在自己的家裡,你收斂了自己的性子。
聽到客廳裡傳來穆軒的聲音,她立馬放下手機,下樓去找他,殊不知一場意想不到的“驚喜”就要來臨。
“穆軒,是你叫我嗎?”
本來範蒔月還在猶豫,不可能是穆軒,一下樓,就看見他站在沙發中央,歡呼雀躍的,像一隻小鳥一樣。
“穆軒,你回來了,有沒有吃飯,我叫人在做一點飯給你吃?”
穆母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隔着老遠,就很關心的詢問着他。
“啪”的一聲響,所有人的愣住了,穆軒轉過身來,將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在自己的掌中,狠狠的打在範蒔月的臉上。
太過於用力,範蒔月整個人被穆軒手掌的戾氣帶倒,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
“穆軒,你在幹什麼?”
剛走到樓梯中央,穆母就被剛纔的一聲響驚住了,擡起頭來就看到範蒔月摔倒在地上,臉上有些紅腫,嘴角的血絲,讓她明白了剛纔發生了什麼。
在穆母看來,這根本不像是自己兒子會做的事情,她太瞭解穆軒的性子了。
旁邊的傭人,看到穆軒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是,看到他掌摑的對象是範蒔月,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去詢問。
每個人都在心裡感到高興。
“穆軒,我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滿含淚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範蒔月強忍着淚水。
對剛纔發生的這些事情,她也是一頭霧水,她並沒有招惹誰,一直都在這裡充當乖乖女的角色。
穆母趕緊走了過來,親自扶起摔倒在地的範蒔月,像一個母親一樣,輕輕撫\摸着臉頰留下的痕跡。
“穆軒,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我從小就教導你,不能夠打女人,這就是你學會的嗎?”
萬分憤怒,穆母痛斥着穆軒,就像着大人對小孩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蛇蠍心腸的女人,就應該被打。”
面目猙獰的穆軒,用手指着範蒔月,現在他對她只有恨,沒有更多的情感。
“穆軒,你不要污衊好人,這些天,蒔月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她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更覺得可氣了,她不相信穆軒的話,極盡自己的努力,去維護範蒔月。
旁邊的一位傭人,看見範蒔月被打很是開心,他們都知道穆母被矇在鼓裡,他就想當着穆軒的面,訴說範蒔月的行爲,正準備站出來的時候,被管家拉住了。
管家輕輕的搖了搖頭,讓他停止他現在的行爲。
“範蒔月,手段高明啊,把我媽都哄騙了。”
“穆軒,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做過什麼事情,是有人故意挑撥我的。”
儼然一副被人冤枉的樣子,哭的梨花帶雨,尋求穆母的理解。
本不想在和範蒔月多費口舌,想把她趕出去,可是看到穆母被她吃的死死的,穆軒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幫你一一說出來,喬希的死,和你有關吧?”
此話一出,範蒔月整個人都驚住了,她沒有想到穆軒竟然知道了這件事情。
“怎麼?敢做卻不敢承認了?”
看着範蒔月沒有說話,穆軒用修長的手指鉗住範蒔月的下巴,“這麼美麗的皮囊之下,卻藏着一顆蛇蠍的心。”
範蒔月的沉默,讓一旁的穆母有些着急,“蒔月,你快告訴穆軒真相,有我在,我會爲你做主的。”
儘管是這樣,範蒔月還是沒有開口,這件事情,她不想否認,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她害怕自己一開口,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會被堵上。
任憑穆軒的逼問,穆母的規勸,範蒔月一直保持着沉默,始終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引得穆母萬分心疼。
整個氛圍僵持不下,整個別墅都被穆軒的戾氣所籠罩。
別墅外的門鈴聲響了起來,管家帶人立馬過去查看。
“少爺,門外範氏國際的副總過來找你。”
聽到了外面人報的名號,範氏國際響噹噹的名號,管家自然是不敢耽擱,雖然知道現在裡面的氛圍很壓迫神經,但是他還是戰戰兢兢的稟報了。
是範哲的人,穆軒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明白了穆軒的意思,立馬出去,將人引進來了。
“副總”管家說的這兩個話,讓範蒔月震驚了,她知道管家說的是誰,她也知道程迦南的到來,肯定是充滿惡意的。
“穆軒,我……”
她想給穆軒解釋,她想從自己的角度,來說清楚這一切,還沒有開口,就已經晚了。
“穆董事長你好,我是範氏國際的副總程迦南,深夜到訪,請多擔待。”
程迦南向着穆母介紹自己的身份,並向她問好,一舉一動,都是這麼的儒雅。
雖不認識這個人,但還是聽過他的事蹟,穆母自然不敢擔待,“程總,說此話,就是太見外了,你的到來,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官方的客套話,一個比一個會說。
從程迦南一進門來,範蒔月就用充滿仇恨的眼睛看着他,如果眼睛裡能夠放出戾氣,那估計程迦南能夠被範蒔月的戾氣傷的體無完膚。
“穆總,我們總裁說了解你家董事長待人處事的原則,所以讓我來給你送一份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程迦南將自己所帶來的文件,放到了穆軒的手裡。
“穆董事長,我的任務完成了,再下就告辭了。”
對於家裡現在的這種情況,穆軒也沒有挽留程迦南,就讓管家送他出去了。
程迦南離開後,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裡,範蒔月立馬衝過去,要去拿走這些對她不利地東西。
眼疾手快的穆軒,搶在範蒔月的前面將範哲送過來的文件拿在手裡。
“怎麼,你想銷燬證據嗎?範蒔月,你休想。”
對深夜程迦南的到訪,穆母也覺得奇怪,對穆軒手裡的這份文件更是感到好奇。
“把這個給我。”
嚴厲一聲,就接過穆軒手裡的所有東西。
所有人都沉默了,緊盯着穆母的表情,看着她的變化。
看完所有的資料,穆母的整個臉色都變了,將所有的文件狠狠的拍打在桌子上。
“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穆軒,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處理吧。”
丟下這句話,穆母頭也不回的走了。
“伯母,你聽我解釋啊,伯母。”
看着穆母上樓的背影,範蒔月想挽回些什麼,可是一切對她來說都已經晚了。
幾十年來,從來沒有看錯過人的,穆母,這一次因爲範蒔月,所有的英明都毀於一旦。
看着範蒔月的種種惡行,簡直讓她不敢相信,可是真實的照片,不會騙人啊,穆母也認識到自己被範蒔月的外表所矇蔽了雙眼。
這樣的兒媳婦,她不敢接受,也不敢再去過問,乾脆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由穆軒來過問,也算是自己的一點補償吧。
再一次的敗露,再一次的衆叛親離,再一次失去了信任,範蒔月痛哭起來,乞求着穆軒的憐憫。
“穆軒,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離開了你,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
“穆軒,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能夠好好的愛你,我知道你不愛我,我就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你也能夠看到我的存在,可是總是有人,總是有人阻擋了我的光芒,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來阻止我對你的愛,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接受你的愛。”
跪在地上,範蒔月抱着穆軒的大腿,將自己所有的意圖都說了出來,希望得到他的諒解。
可是,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脫罪,將所有的錯都推脫在別人的身上,永遠都認識不到自己存在的錯誤。
所有的說辭,都讓穆軒覺得噁心,抽出自己的大腿,不想讓範蒔月骯髒的雙手,髒了自己的身心。
“管家,派人去把她的東西收拾一下,只要是她用過的東西,都給扔了。”
當着所有人的面,穆軒毫不留情的鄙夷着她。
“是,少爺。”
處事不驚的管家,點着頭,便帶着幾個女傭上樓去。
看到範蒔月這個樣子,所有的人都在拍案叫絕,每一個傭人都受到過她的痛斥,現在的她,反而讓其他人倍感安慰。
不一會,管家就將東西收拾好,屬於範蒔月自己的東西,已經打包好了,而範蒔月用過的東西,管家用大號垃圾袋也已經裝好了,就等着穆軒的指令。
“你走吧,從今往後,不要在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管家把她的東西放在範蒔月的眼前,催促着她的離開。
“把這些東西都拿出去扔了。”
看都不想看,害怕髒了自己的眼睛,穆軒厭惡的說着。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範蒔月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這裡,或許是因爲穆軒在這裡,或許是因爲穆母對她的關愛。
不願意離開,一直坐在這裡,穆軒不願意在看着她這令人寒心的臉龐,將她趕出去的事情都交給了管家。
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催促範蒔月的離開,可是她都是無動於衷。
持續了很長時間,實在沒有辦法,管家就找了傭人,一起把範蒔月擡了出去,整個客廳裡都回蕩着範蒔月撕心裂肺的哭聲。
可是沒有一個人,爲她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