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口氣，吃醋了？”範哲揚眉道，“我不介意和你做一下你所說的苟且之事。”
“是不是你脅迫曉可的？”這男人無恥至極，喬希不得不這樣想。
“據昨晚的大堂經理交代，你已經看過所有錄像了，難道沒有看到在我到達餐廳之前，你那位所謂的好友，曾經和別的男人一起去了衛生間？而且時間足夠做點什麼事情了。”範哲像看白癡似的看着喬希。
喬希無語。
“你腦子裡除了男女之間那點事，有沒有想過昨晚那杯咖啡裡的藥是哪裡來的？”範哲繼續問。
“不是你帶去的嗎？”喬希忍不住問。
上任總裁留下了那種藥在休息室裡，喬希打掃衛生的時候可以找到，那麼範哲在休息室裡休息的時候，也有可能發現。
“蠢女人，難道你忘了，當時可是趙曉可慫恿我喝咖啡的，後來也是她自己主動喝的。”範哲揶揄。
喬希想想也是，錄像裡明明白白的顯示趙曉可先到的餐廳，咖啡也是趙曉可點的。
“如果我沒猜錯，這家餐廳也是你那位好友選的吧？”範哲坐回了老闆椅上。
“額，是。”喬希只能承認。
“讓人耍了，還在這裡跟我跳腳。”範哲不屑的看着喬希。
“……”喬希。
“怎麼，不服氣？”範哲看出了喬希的情緒，“走到檔案架那裡，第三排，左面數第六個格子，第五個文件夾，自己看。”
喬希茫然的走過去，找出那個文件夾打開。
裡面不是文件，是照片。
照片是連貫鏡頭拍下的很多張，先是一座很普通又很隱秘的二層小別墅，外面林蔭環繞，看上去很安靜，一輛車子正開進小別墅。
拍照的人技術應該很好，把車牌號碼都拍的很清楚，喬希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號碼。
接下來的照片，是一男一女急匆匆的從車裡下來，喬希看的出來，他們這種急匆匆不是一般的着急，如果不是因爲在外面，這兩人可能就要在門口直接上演兒童不宜的畫面了。
下一張照片是這一男一女的面部特寫，男的肥頭大耳，滿面油光，正是上任總裁，難怪她會覺得車牌那麼熟悉。
當看到那個女人的臉時，喬希的手一抖，差點把文件夾掉到地上。
那個女人是趙曉可。
趙曉可在笑，不是喬希見慣了的那種溫柔的微笑，而是和個風塵女子似的笑。
“這，這不可能。曉可是在上任總裁離職後才這裡上班的，她不可能認識上任總裁。”喬希記得前幾天和趙曉可閒聊時，趙曉可說她剛從國外回來沒幾天，而照片上的日期顯示是三個月前。
“知道上任總裁爲什麼離職嗎？”範哲別有深意的問。
“你收購了這裡，一山難容二虎，一個公司不可能有兩個總裁。”喬希回答。
“錯，如果真是有才華的人，我會委以重任的，而上任總裁不學無術，連他的妻子都請了私家偵探調查他在外面養別的女人的事。”範哲說的斬釘截鐵。
“都調查出什麼了？”喬希一聽私家偵探四個字，心情就緊張，就想起了六年前自己找私家偵探的事來。
“你這位好友趙曉可已經和上任總裁在一起一年多時間了。”範哲指着檔案架，“在這個文件夾旁邊的那個，拿出來。”
喬希下意識的拿過第二個文件夾，打開。
還是偷拍的照片。
這次的場景是個豪宅內部，喬希居然又覺得眼熟。
拍攝角度是在窗子外，也是連拍的照片，趙曉可身穿黑色妖冶的晚禮服，和一個桃花眼的男人走進房間，上演了一出限制級別的大戲，正在熱鬧時候，門被推開，走進一個人來。
看到這個人，喬希差點嚇死。
因爲這個人正是她自己。
“想起來了？”範哲不緊不慢的問。
“這是施蘊懷家的那個宴會。”喬希明白了。
當時她曾誤進了那個房間，桃花眼男人還罵她了，而和桃花眼一起的那個女人一直往男人身後躲，當時喬希還以爲是那個女人害羞，現在想通了，那是趙曉可怕自己認出她來。
那晚喬希曾經拜託趙曉可照顧喬毓，喬毓說趙曉可把他送回家，連樓都沒上就急急忙忙的走了，看來應該是在着急參加這場宴會，至於這個桃花眼男人，不知道是約好的，還是像在昨晚餐廳裡那樣臨時搭上線的。
還有，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喬希看到趙曉可走路的姿勢很怪，當時她還關心的問趙曉可，被趙曉可打岔含糊過去了。
“爲什麼？曉可以前是個很正派的女孩子，不是這麼不知廉恥的。”喬希想不通。
如果說趙曉可喜歡範哲，這很正常，畢竟這個男人多金英俊，可上任總裁那樣的……
“因爲錢。”範哲直接說。
“不可能！曉可家裡很有錢的。”喬希覺得範哲在胡說，“既然是上任總裁的妻子在調查，那這些照片怎麼會到了你這裡？”
“有人以匿名的形式寄來的，目的就是想讓趙曉可身敗名裂。”範哲從大班臺抽屜裡拿出了兩個信封，“就是這兩個信封裝着照片，點名讓我親收的。”
範哲一上任就大刀闊斧的在公司內部實行改革，人員調動很多，基本都是有能力的人上，在高位的沒能力的被降職，當然除了喬希，只有她從一個合格的文職人員變成了清潔工。
“你要開除曉可？”喬希問。
“就算沒有這些事，也必須開出她。因爲我還查到一件事，趙曉可在國外的文憑是假造的，她能通過面試，是因爲用她用最見不得光的手段，也是她的看家本領，和負責招聘的主觀在郊區新建的度假村過了一個週末。”範哲把信封丟到垃圾桶裡，生怕弄髒自己的手似的，拿過紙巾擦手。
“既然曉可能從男人那裡弄到錢，爲什麼還辛辛苦苦的來上班？”喬希覺得事情還是有蹊蹺。
範哲漠然的有手指了指自己。
“你是說她看上你了？”喬希都想笑，這男人也太臭美麗吧。
不過細想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喬希在這家公司工作了這麼久，趙曉可都沒有來這裡應聘，一直到她成了範哲的專屬清潔工，趙曉可就冒出來了，還主動對她示好，請她幫忙介紹認識範哲。
原因就是，範哲是最好的金主。
想明白了這一切，喬希嘆了口氣，現在心裡只有一個不甘，她一定要親口問問趙曉可，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真是爲了錢，就不會借二十萬給自己了。
“總裁，我去上班了。”喬希轉身想出去。
“就這麼走了？”範哲那口氣似乎不認爲兩人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
“啊？哦，我忘了說謝謝了，謝謝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喬希心裡是真不想感謝這個魂淡。
“還有呢？”範哲淡然的看着喬希。
“還有？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和趙曉可昨晚上樓後都幹什麼了？”肯定是範哲沒把持住，面對漂亮的趙曉可，把人家給那啥了，喬希想起來都覺得反胃。
“你忘了，我可沒忘。”範哲指着自己的臉說。
“你怎麼還記着啊？”喬希快哭了。
當然就是她在人家臉上寫字的事，她都東拉西扯的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了，這男人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啊？
“過來。”範哲朝着喬希勾勾手指。
“就不。”傻瓜都知道，過去肯定沒好事。
“你在我臉上寫了四個字，在每個寫字的地方都親一下，這件事就算了解了。”範哲開出條件。
“那我要是不呢？”喬希一想着人渣昨晚和趙曉可在一起，個人生活那麼不檢點，肯定也和很多別的女人不乾淨，她纔不要親他呢。
她嫌他髒。
“否則，你就把範氏國際大廈上上下下所有的衛生間都打掃一遍。”範哲臉色很不好看。
“我覺得我還是打掃衛生間去吧，勞動最光榮。”喬希說完轉身就跑了。
身後傳來範哲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的聲音。
“神經病，好好的居然讓我親他，現在都深秋馬上初冬了，又不是春天，小動物們都在春天尋找伴侶，難道這男人的生物鐘和別人不一樣？”喬希自言自語的嘟囔。
範哲起身到辦公室附帶的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自己也覺得奇怪，怎麼會突然冒出讓那個蠢女人親他的話來。
以往敢騙他還耍他的人，下場都很慘，他居然只給這個女人打掃衛生間這麼簡單的懲罰。
“你真的看上她了？”範哲看着洗手檯上鏡中的自己，嘴角一抹譏笑，“就那個比豬還蠢的女人？”
喬希一天都在兢兢業業的打掃衛生間，打掃到趙曉可辦公室所在的那一層時，聽到員工們在議論，大家都說趙曉可和範哲有貓膩，怎麼可能會被開除？而且是在開除命令下來後，在保安監督下讓趙曉可馬上離開公司的。
大家都說範哲心腸真狠，就連喬希也這麼認爲。
中午在員工餐廳的吃飯的時候，沒人願意和喬希坐在一起，還躲到遠遠的，都說她身上臭。
“哪裡臭了？打掃了一上午的衛生間，自然會帶上一點衛生間的味道。”喬希聞聞自己的衣服，撇嘴道。
等等，大家都說她臭？
喬希眼睛一亮。
下午上班後，喬希更加賣力的打掃衛生間了，走廊裡有監控攝像頭，範哲在自己的辦公室用電腦登錄公司保安系統，看到喬希不僅賣力，在衛生間進進出出的時候還小聲哼着歌，表情非常愉快。
等到快下班時，喬希來敲範哲辦公室的門。
“進。”範哲都不用看不用猜，就知道是喬希，那股衛生間獨有的味道實在太強烈了。
“大老闆，給您煮咖啡可是我的工作之一，這是我用打掃了一下午衛生間的手，親自給您煮的，我保證這次沒在咖啡裡放任何藥物。”喬希笑眯眯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