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兗州之行,爲了趕時間,顧彪乘坐的是皇家的飛行法器。
這種飛行法器船身爲流線型,銘刻了大量的御風符文。在刨除了其他無用的設計以後,除了船身堅固,能輕易的突破音障,其他方面一無是處。
不過好就好在這種法器速度奇快,專爲趕路而生,在經過了五日五夜的不眠飛行以後,顧彪就看到了遠方巨大的城池。
伴隨着逆向御風符文的啓動,法器的速度漸漸減緩了下來。
望着城池上巨大的“兗州”兩字,顧彪不免有些心潮澎湃。
半年前他離開兗州時,還只是一名金丹修士,如今卻已化神,戰力也不可與以往同日而語。
「也不知道離月姑娘有沒有想我……」
「還有那呆萌的白婉清,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修煉……」
望着前方紀律嚴明正在徹查來往行人的城衛軍,顧彪認可的點了點頭。
顧彪拿出兵部的文書,遞與身旁的城衛軍檢查,同時張嘴問到:“敢問這位城衛兄弟,不知兗州軍營在哪個方向?”
負責檢查行人的城衛軍訝異的看了一眼顧彪,同時趕緊翻看手裡的文書……
在確認了顧彪的身份後,當即抱拳行禮:“兗州城衛軍恭迎顧大人,大人請跟我來,澹臺大人早已吩咐過,我等早已等候多時了……”
……
在城衛軍的帶路下,顧彪來到了兗州軍營。
兗州軍營不在城內,而在城南三百里處,藉着羣山遮掩,倚靠在貫穿王朝的大運河旁。
在軍營中,顧彪首先便見到了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澹臺月。
只見澹臺月身着白黑的軍衣,正在視察進行着軍陣演練的士兵。白黑色的軍衣不僅沒有掩蓋掉澹臺月的嫵媚,那嬌豔的紅脣與緊蹙的黛眉,反而令其多了一分另樣的風情。
不過最令顧彪詫異的不是澹臺月的姿容,畢竟他曾經也同澹臺月交涉過,澹臺月再美如今也與身爲九尾天狐的帝雲兮出現了差距。
令顧彪震驚的是澹臺月的軍衣,那軍衣與以往的古風軍衣不同,儼然已是前世的風格……
很明顯澹臺月早已發現了站在遠處的顧彪,踩着腳下黑色的軍靴就款款的走向前來。
“怎麼了?多日不見,很詫異?你是震驚於這套服裝呢?還是震驚於我的美色呢?”
澹臺月輕抿紅脣,咯咯笑着嫵媚多情,那雙紫色勾人的眼眸彷彿會說話一般,迷離的看着顧彪,空氣中似有紫色的霧氣在緩緩的瀰漫。
顧彪當即緊守心神,臉色一肅:“顧某參見澹臺統領!”
沒錯,澹臺月的魅惑神通已在悄無聲息的釋放,目標儼然就是身前的顧彪。
看着顧彪仍舊沒有被自己魅惑住,澹臺月擺了擺手,散去了神通,不過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與羞意,而是繼續笑道:“多日不見,沒想到顧大人的修爲盡能有此精進!”
顧彪點頭,謙虛的迴應:“哪裡,比起澹臺大人,顧某還需繼續努力。”
澹臺月不置可否,正準備爲顧彪介紹軍營,卻見顧彪還在疑惑自己身上的服飾,也不再試探,而是直言道:
“怎麼?顧大人還在疑惑這套服飾呢?這種衣着理念不正是顧大人提出來的嗎?不過想來離開半年,顧大人已經不知兗州如今發展的模樣,有時間顧大人可以回城中逛逛……”
顧彪點頭,看來這種服飾理念在兗州的發展超乎了自己的預料。
想來澹臺家與浣紗舫都是其背後的推手,就是不知道劃時代衣裝鋪怎麼樣,希望沒有被眼前的女魔頭給吃了……
…… шшш● ttκǎ n● ℃O
在軍營帳篷裡住下,顧彪回憶着澹臺月講述的一切。
本次出征將會帶走軍營內五百萬的士兵。由於顧彪的到來,前線的緊張戰事,軍營將會在三日內整裝完畢,於第四天出發。
具體的士兵調度與統領安排,將會在明日商議。
最後澹臺月告訴顧彪,如果想要入城中見見故人,只有這三日的時間。
顧彪暗歎了一口氣。
說起“故人”的時候,澹臺月揶揄嫵媚的笑了笑,眼神上下打量顧彪似有所指。
顧彪當然明白澹臺月的意思,不過只能搪塞澹臺月這些時時故意的挑逗。
說起來,在顧彪見過的妖狐裡,也就只有澹臺月“不負”妖狐的名號,眼波流轉,魅惑頻放。
反觀帝雲兮,平時冷着一副臉,不是御姐樣就是女王範。至於蘇妲己,這位算得上是自己的岳母,當然更不可能對自己釋放妖狐的魅惑。
「該說真不愧是青樓老鴇嗎?」
顧彪在心裡對着澹臺月吐槽了一句。
收拾好行李,顧彪再次出了軍營。
雖然在兗州待不了太久,不過還是理應去劃時代衣裝鋪看望一番……
……
“什麼?那隻愚蠢的少女你們就這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出門?”
金甲慚愧的低下了頭。
“不是我們放心她一個人出門,是她自己半夜跑路的呀!再說了,還不是師弟你的問題,半年來連封信也沒有,所以白小姐就半夜跑出去了,說兗州不好玩,要去朝歌找你……”
看着段成泉小聲的辯解,顧彪瞪了他一眼。
金甲也擡手製止了段成泉的話:“小段不必說了,小姐半夜跑路的確是我們的問題,金乙、金丙、金戊三人已經出門前去尋找小姐了,我也聯絡了一些信得過的弟兄,讓他們留意小姐的行蹤。”
顧彪點了點頭,頭疼的坐在椅子上。
果然,最不讓人省心的,還是愚蠢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