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玉龍他們所乘坐的是金雀花隱修會爲他們提供的私人飛機,所以航線是從倫敦一直直達開羅的,中間不經停任何的城市,但是飛機還要途經地中海的。
地中海是世界上最大的陸間海,地中海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陸間內海之一,它的歷史可能要比大西洋還古老。
地中海沿岸還是古代文明的發祥地之一。
這裡南面就是尼羅河的入海口,那裡有古埃及的燦爛文化;在地中海的東岸,無數的沿海城市見證了古巴比倫王國和波斯帝國的興盛;而愛琴海更有歐洲文明的發源地之稱,古希臘文明就是脫胎於此;而地跨亞、歐、非三洲的古羅馬帝國也是靠着地中海繁榮起來的,並且最後把地中海作爲了它的內湖,也曾經兇暴一時。
就是這樣一個古老的海洋也時常散發着神秘而美麗的韻味,而在這種韻味之中,地中海里面的海怪傳說佔據了很強大的位置。
據說在神話時代,地中海里面居住有很多的強大海怪,許德拉,利維坦,提亞瑪特等等海中巨怪全是來源於地中海周邊的漁民的傳說。
但是這些巨大的怪物似乎全都被上古偉大的英雄殺死了,所以人們在度過地中海的時候,現在是風平浪靜的。
但是在這架遠赴非洲的飛機上,人們還是各懷鬼胎,各行其是。
西瓦吉·達達在用自己的平板電腦觀看着寶萊塢的限制級音樂電影;
瑪利亞·盧希尼揚除了對於李玉龍和阿什麗兩個人的羨慕嫉妒恨之外,似乎她還非常的暈飛機,不斷的在嘔吐;
阿卜杜勒先生還沉浸在自己,對於衣錦還鄉的美麗憧憬之中;
再看另一邊,李玉龍和阿什麗兩個人還在那裡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在整個飛機的人面前撒狗糧,虐單身狗;
而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則渾身充滿着緊張的氣息,時時刻刻的盯着坐在他前面的阿瑟·卡特;
阿瑟·卡特這個傢伙也沒有老實待着,他表面上看似用修剪毛髮的小鏡子在照着自己,而實際上他在用那個小鏡子不停的打量着坐在他身後的人們的一舉一動。
這架客機雖然是一架私人飛機,但是它也確實分爲上下兩層。
剛纔我們說的那些人都坐在上層的頭等艙,下面的下層客運艙坐着的大多都是阿努比斯安保公司的僱傭兵們,這些人都是阿瑟·卡特的保鏢和隨從。
一方面,他們在運營和看管着此次攜帶的各種設備;而另一方面,他們也作爲阿瑟·卡特的個人武力,隨時隨地整裝待發。
在飛機上一直不許使用無線通信設備,以免對飛機航行的時候使用的無線通線設備進行干擾。
但是,就在阿瑟·卡特所做的這個飛行座椅的旁邊,卻有着一部通向下層機艙的固定電話,阿瑟·卡特用這部座機固定電話一直保持着與下層機艙他自己的私人武力的聯繫。
其實李玉龍對這一切洞若觀火,他知道坐在他最前排的那位美國僱傭兵,一直在用固定話機與自己下層機艙裡面的同夥兒保持着聯繫。
李玉龍一邊保持着與阿什麗·曼森的調情,一邊以這種放鬆的表象爲藉口和掩護,正在策劃着一項非常可怕的進攻計劃。
從李玉龍的體內不斷的滲出一種黑褐色的液體,這是李玉龍體內的卡達斯古菌和蠅腿陀羅尼發生共生反應之後,最終形成的一種雜交物種。
這種物種既具有蠅腿陀羅尼的攻擊力,又具有卡達斯古菌的腐蝕和滲透能力,是一種極其危險的生化武器。
從李玉龍身體裡滲出的黑褐色液體組成了一條非常細小的液體水流,這液體水流一點一點的順着頭等機艙裡面的地毯上的縫隙鑽到了地毯和飛機地板之間。
就在這地毯和飛機地板之間的狹小縫隙裡面,這恐怖的黑褐色液體水流就像一條有神智的蛇一樣,在機場裡不斷的向下遊走。
而這條黑褐色的液體怪蛇的目標,就是那些在機艙下面一直與阿瑟·卡特保持聯繫的阿努比斯安保公司的僱傭兵們。
李玉龍打算先對這些阿努比斯安保公司的僱傭兵下手,把他們變成受自己控制的人肉傀儡,從而掌握整支隊伍的武裝力量,以達到在平時可以麻痹阿瑟·卡特,在關鍵的時刻則可以反戈一擊的效果。
這黑色的液體順着飛機內部的電線管道,一點一點的從上面的頭等艙流到了這架飛機的底層艙室。
一個渾身刺青的前美國大兵正在仔細的擦拭着自己的愛槍,他一身結實的肌肉也擋不住他手指的靈活,被他靈活的手指捏住的那擦槍用的去污布,就像在能幹的主婦手裡面上下翻飛的抹布一般,所過之處把牆上所有的估計和斑點全都塗抹了下去。
一把滿是浮土和斑點的M110狙擊步槍就這樣在這個大兵的手中煥發了青春,這把久經戰陣的老狙擊槍變得就好像是剛出廠的時候的新槍一樣,那覆蓋着土黃色系的沙漠迷彩顯得格外的明**人,就好像精心打扮過的夜總會女郎一樣。
這個擦完槍的美國僱傭兵拿起了自己的狙擊步槍,單眼瞄準自己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開始對瞄準鏡進行校準。
校準瞄準鏡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工作,需要極高的精度和極大的耐心,所以這項工作又必須有經常使用瞄準鏡的槍手親自去做,只有這樣纔可以達到真正的人槍合一,用着順手的狀態。
在軍械保養領域一直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如果你不好好的爲一把槍服務的話,那麼到戰場上他也不可能好好的爲你服務。
所以如果你想讓你手中的槍成爲在戰場上能夠救你命的好夥伴,那麼平時的細心保養一定是不能缺少的。
這位美國僱傭兵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對自己心愛的狙擊步槍的保養的工作之中了,他現在的內心裡只有眼前的這把狙擊槍,即使一個身材火爆的漂亮小妞什麼都不穿,站在他的面前,此時似乎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全神貫注的專注勁頭,雖然可以讓他全身心的投入到槍械的保養工作中,但是也讓他忽視了自己周圍的情況。
但是在這樣一個周圍全是和自己一同從生死場中走出來的同袍的環境之中,每一個人都不會在乎周圍的人和周圍的情況的。
因爲他們對彼此之間都非常的放心,這種放心是在多年的戰場經驗的磨合,以及生死考驗之中建立起來的。
正是因爲他們之間有這種彼此信任的關係,這狹小的機艙中,在他們來看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周圍全部都是自己人,而且全部都是荷槍實彈的自己人,他們根本就不害怕有任何的危險突然出現,因爲在一大堆手握武器的僱傭兵面前,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本身就處於危險之中。
但是他們實在沒有想到,他們所面臨的危險並不是來自於人類的形態,而是來自於一種超自然的物理形態,甚至這種物理形態只有在他們的幼年噩夢之中才能夠看到,甚至有些人連在噩夢裡都沒有夢到過這麼詭異的東西。
那黑褐色的水流在地毯下面慢慢的接近他的第一個受害目標,已經進入了心流狀態的那個擦拭者狙擊步槍的美國僱傭兵。
一股黑褐色的水流慢慢的滲入到了僱傭兵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塊已經有很多縫隙的地毯,然後開始慢慢的浸潤那塊舊地毯。
這位擦拭着狙擊步槍的美國僱傭兵穿着的衣服塗有一層防紅外線擴散的塗層,而這層塗層除了具有防止紅外線的作用之外,還具有防塵和防水的作用,但與此同時它的透氣效果卻是非常好的。
黑褐色的水流開始想要通過浸染的方式進入到這塗有圖層的軍服內部,但是似乎防水的塗層隔絕開了任何液體企圖進入的機會。
黑褐色的水流只能形成一個又一個小水滴,在這位美國僱傭兵的褲子上面附着着。
而這些黑色的小水滴並不是沒有智能的污水滴,它們是一些分散的,各自獨立,又能協調作戰的,而且有充分智能,受到李玉龍控制的智能水滴。
這些智能水滴開始違反物理學的基本定律了,它們不再受重力影響繼續往下流,而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開始像這位美國僱傭兵的腰帶部分滾動而去。
大多數的普通作戰迷彩服都做不到絕對的密封,因爲普通的作戰迷彩服並不是防化服,需要這麼強大的密封措施。
大部分迷彩服的上衣都被使用軍用皮帶緊緊的紮在了褲子的腰間,這樣可以防止迷彩服隨意的擺動造成行動的不便。
而當穿着迷彩服的人員坐下擦槍的時候,那緊緊勒着的腰帶就需要鬆垮下來,因爲誰也不希望在長時間久坐的時候,還被腰帶緊緊的勒着。
而隨着腰帶的放鬆,褲子和衣服之間的接縫也就暴露了出來,就算所有的迷彩服非常的防水,但是衣服和褲子之間的接縫,卻有很大的縫隙,那黑褐色的小水滴可以化整爲零,慢慢的從褲子的褶皺之中進入到迷彩服的下面。
起初這位擦着槍的美國僱傭兵感覺到自己的腰際有些溼潤的感覺,但是他並不在意,因爲下層的機艙有些悶。
雖然下層機艙也有很好的空調設備,但是長時間捂着厚重的迷彩服,人體難免會出汗,上半身所出的汗因爲無法通過迷彩服排出去,也會滾落到腰際之間。
但是很快這位龐然巨漢就感到身體有些不舒服,因爲他似乎覺得從自己的下體之中感覺到一股股的液體在往自己的身體裡鑽,而這種動作引起了極度的不適,甚至有些類似於前列腺疾病的疼痛感覺。
他用自己的手猛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褲襠,似乎想靠這樣解除一下不適感,但是沒能成功。
他又試圖轉換一下身體的姿勢,因爲他覺得可能是不當的坐姿造成了他腰上的老傷發作,纔給身體帶來了這種極度不適的感覺。
但似乎他的這一舉措又失敗了,他下體傳來的刺痛感更加的強烈了。
而就在下體的刺痛不斷的傳來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上身也出現了不適,似乎他身體表面的汗液在倒着流向他的頭部,而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冒冷汗的恐懼感。
馬上在自己的後脖頸部抹了一把,當他把手掌展現在自己面前看的時候,讓他嚇一跳的是自己的手掌竟是一片黑褐色。
這時候他突然哇哇怪叫起來,嘴裡吼道:
“嘔!法克!難道我昨天沒洗澡嗎?怎麼我的後脖子這麼的髒呢?”
但是讓他感到更加驚奇的事情接着又發生了,手上的那些黑褐色液體突然自己開始向他的體內滲透,在黑色液體全部滲透到他的手掌之中的時候,這位美國僱傭兵突然發現他的手掌居然乾淨了。
他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覺得自己是有可能擦槍擦的時間太長了,眼睛有點花了。
但是就在他晃腦袋猶豫的功夫,他突然感覺到渾身上下開始發僵,他想喊出來聲音卻不能做到,他感覺到他的整個身體似乎已經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了。
他的身體似乎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似乎有一個邪靈或者惡魔一樣的東西開始附到自己的身體上,他擦拭槍支的手也停了下來。
他開始不顧一切的站了起來,而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周圍的同胞和他一樣,在同一時間也都從地上站了起來。
而這些人的眼神中似乎也流露出和他一樣的恐懼感。
更有甚者,他看到很多同袍的脖頸兒後面,有許多黑褐色的水漬,那些黑褐色的水漬,和剛纔自己用手從自己的後脖子上摸下來的水漬顏色相同。
這位美國僱傭兵突然意識到他們一定是中了什麼邪了,那種黑色的水字絕不是機艙漏油,也不是他們沒洗乾淨自己的脖子,而是敵人發出的某種恐怖的超自然武器。
而這種恐怖的超自然武器似乎已經開始佔領他自己和他的這些同胞們的身體。
就在這位強壯的僱傭兵意識到他們受到了襲擊的時候,他的眼前突然一黑,似乎他已經喪失了意識。
而當這位僱傭兵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對。
他發覺自己還和剛纔一樣繼續盤腿坐在機艙裡擦着自己的狙擊步槍,而剛纔那似乎非常恐怖的經歷,好像是從來也沒有發生過的幻覺,一瞬間就從他的印象裡完全消失掉了。
雖然他還能回憶起一些記憶的片段,但是似乎那只是一種幻覺。
而此時的阿瑟·卡特還對自己身處的環境一無所知,繼續在用飛機上的固定電話與飛機艙下面的人馬聯繫,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他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