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四個扎紙小人,絕對不值一千二。
但出自李星辰之手,何來凡品,這些扎紙小人都注入陰間之力,不管是在陽間,還是在陰間,都具備抵禦惡靈的力量。
這一千二物超所值。
而眼前這個黑色勁裝的妙齡女子,也並沒有多問,出手闊綽。
“你既然附送服務,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妙齡女子十分自然地說道。
南嶺墓園。
這是她們趁着夜色正濃,要前往江州名聲最惡的南嶺墓園,那完全可以稱爲一個小禁地般的存在。
由其是一到入夜,百鬼夜行。
“你們認真的。”
李星辰沉吟道,這對於尋常人而言,那就是玩命的事情。
“你跟我們走一趟,一千塊就是你的。”
妙齡女子出手闊綽,紅花花的大鈔票,擺放在李星辰的面前。
“原因,那不是常人能去的地方。”
李星辰雖然是陰域之主,但也不會冷眼旁觀看着別人去送死,那個地方,或許還有不少精英級別的怨靈。
李星辰居高臨下的態度,令得這個女人柳眉微蹙,低聲訓斥道:“這與你無關,收錢辦事,其他事不用你管!”
這個男人,沒有資格打聽她們的事情。
“小友,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們也不爲難你,你可以趁早離開,只是我這次是來探望一位老友。”
此時,端坐上一旁的老者,眉宇間不怒自威,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和善。
氣息外放?
李星辰眼神微眯,這個老者一身凜然正氣,呼吸間帶着肉眼不可察的黃色氣息,這是常人不具備能力。
這是一個武裝者。
在這個恐怖復甦世界,對付妖魔鬼怪,可不是侷限於陰陽師,還有武裝者!
前者符咒法傷滅靈,後者物理屠靈,更有高科技除靈衛道。
比起學有所成的陰陽師,武裝者是大夏國最正統的防備力量,爲了對付妖魔鬼怪入侵,從而成就的一層身份。
“錢你已經收了,必須要跟我們走。”
這個妙齡女子擋在李星辰的面前,突然一改溫柔之色,態度強硬。
她也擔心爺爺那邊出問題,同行多上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或許能壯一些聲勢。
“呃……”
李星辰劍眉挑起,他也沒說不去吧。
“林夕,不要強人所難。”
“爺爺,我們也需要一個跑腿,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準備。”
被喚林夕的妙齡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李星辰放行,爺爺的話,她不能不聽。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們真有需要的話,就呼喚我吧,當然要收費的。”
李星辰走到老者的面前,放下自己的通靈業務名片。
要他出手可以,但至少也是師出有名。
這位林姓的老者見到名片,不禁眼前一亮,低聲道:“小友,你難道陰陽師!”
如此年輕的陰陽師,在江州這等彈丸之地,可不多見。
“爺爺,他如此貪生怕死,怎麼可能成爲一個陰陽師。”
在林夕看來,這個男人完全是貪生怕死,這纔不敢跟她們一同前往南嶺墓園。
“僱用我當然可以了,但跑腿工具人,還是找別人吧,我一概沒有興趣。”李星辰打了一個哈欠,對方都是武裝者身份。
他也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身份。
真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他再出手吧。
“對了,我對錢沒興趣。”
“奉勸你們一句話,最好別去墓園那邊。”
臨走前,李星辰回頭看了這個女人一眼,他預感將有大事發生。
“裝模作樣!”
林夕氣得銀牙緊咬,真要這般清高厭俗,還會開一個小小的扎紙店麼。
“江州臥虎藏龍,這個小友不簡單。”
老者鷹眼銳利,冥冥之中,感受此子確有特別之處,氣度不凡。
他不着痕跡地收起名片,對自己的孫女吩咐道:“我們還是走吧。”
“是,爺爺……”
南嶺墓園位於江州北邊,陰風悽悽呼嘯,猶如厲鬼的咆哮,墓園四周的燈火不斷明滅。
“這裡真是陰森。”
林夕有些感到不適,身體涌上的寒意,揮之不去,這在平時身體不會產生這種奇妙的反應。
別看這個墓園豪華別緻,埋葬其中都是非富即貴之人,可是一到入夜時分,守墓人也不會出現。
墓園門戶大開,陰風吹得鐵門咯吱作響,滲透出詭異。
“林夕,你就跟在我的身後吧。”
老者林川踏入陰風呼嘯,鬼哭狼嚎的墓園一刻,整個人氣勢就爆發出來了,身上激起黃色的氣體。
這是古武者的氣勢!
見到爺爺動用古武者的氣勢,林夕也爆發出自己的力量,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近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這也是她的極限了。
爺爺修煉上一個甲子的功力,跟她這樣的初級武者,天差地別。
來到一個老舊滄桑的墓碑前,林川頓住自己的腳步,這個墓碑沒有刻字,也不知道逝去之人男女。
林夕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只知道,這次爺爺是來探望逝去的戰友,苦苦探查多年,終於有了結果。
“兄弟啊,你過得還好嗎?”
林川滄桑的眼神閃爍,手掌觸碰在墓碑上,止不住在顫抖的身體。
就在林川思緒昔日戰友時,前方墓碑上的燈火搖曳,驀然出現一道鬼魅般的虛影,朝着林川晃動而來。
“是你麼,李虎!”
林川激動得渾身顫抖,他今日來祭拜昔日戰友,正是因爲時間有限,一來被迫深夜祭拜,二來他也抱着跟戰友見上一面的心思。
縱使人鬼殊途,他還是想要知道,這位戰友的臨終遺言。
“嗚嗚嗚!”
一陣鬼哭狼嚎的刺耳聲響起,並沒有回到林川的話,但是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頭惡鬼身上怨氣極重,粘稠的黑霧,如同實體化的鮮血,從虛影身上不斷地流淌下來,不寒而慄。
這頭惡鬼如同從地獄攀爬上來,身體滿是子彈留下的傷口,肚子破爛,內臟流淌了一地,還有部分掛在身上。
惡鬼的腰間,要挎着一把月彎長刀,穿着發黃的軍服。
“嘔!”
不遠處的林夕,哪裡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當即臉色大變,一陣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