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聽到葉容汐這樣的回答,還有她的笑容,一下子心就落地了。
“嫂子,你不走就太好了,不然,不然我又沒有家了。”生子說的可憐巴巴的。
“你呀,小小年紀,就知道胡思亂想的。”
“我嫁給了你哥哥,成了你嫂子,就不會離開了,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
“不過,以前我沒有孃家人,現在有了,但是這並不會改變什麼。”
“你就好好唸書,好好習武,好好長大就好了,其他的不用多想,有哥哥和嫂子呢。”
葉容汐覺得生子這孩子平時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實際上也有一顆細膩的心。
他從小沒有娘,爹也不是親爹,哥哥又是個粗糙的,日子過的並不算是好。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這麼個嫂子,當然就當成了最親的那個人了,患得患失也是有的。
尤其看着自己的三哥穿得不錯,是個有錢的主,也難怪他會胡思亂想了。
“嗯,我記住了,嫂子永遠是嫂子。”生子重重地點頭,然後擡頭高興地笑了。
折騰了這麼一番,葉容汐就在三哥那間屋子的榻上眯了一會。
等天光放亮,確定三哥沒什麼大礙了,這才洗漱更衣。
“你們幾個輪流照顧他們三個傷者,需要注意的之前都教過你們了,細心些就沒事了。”
“你們幾個大的熬藥的火候掌握的都不錯了,讓幾個小的也動動手。”
“有些東西不自己動手永遠也掌握不好的。”
葉容汐覺得自己這樣的教學方式也是跟其他的大夫大不相同吧。
唉,稀裡糊塗的帶着吧。
等明年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跟林老大夫商量一下,取取經什麼的,總不好真的誤人子弟。
“夫人,奴婢給三公子和另外兩位大哥熬了些湯水,早飯也準備好了,夫人吃一些吧。”
蓉蓉看了看葉容汐的臉色,一夜沒有休息好,她的臉色有些不大好。
“嗯,有勞你了。”葉容汐心裡急着去看那幾個黑衣人,胡亂吃了點東西就過去了。
這既然是刑訊逼供,場面當然不會那麼好看的,就留下蓉蓉照顧三哥,自己一個人去了外院。
臨時的牢房,馮寶山和馮寶路兄弟倆正聽着他們看呢,手裡頭還拿着大餅卷肉,一看就是蓉蓉的手藝。
這羣黑衣人也想硬氣一點不給什麼反應,但是肚子嘰裡咕嚕的亂叫真不是他們能夠控制得了的。
尤其是馮寶路,一邊吃餅還一邊吧唧嘴,不住地誇蓉蓉的手藝好。
“瞅什麼瞅?放心吧,你們死之前肯定讓你們吃一頓飽飯!”馮寶路吃掉了最後一口餅。
幾個人都氣哼哼地看着馮寶路,但是嘴上都用繩子勒住了,除了鼻子哼氣之外,做不了其他的表情了。
“夫人。”馮寶山聽到外面有人來了,出去看門,讓葉容汐進來了。
馮寶路也趕緊起身,恭敬地讓了座。
“你們兩個也一夜沒睡吧,辛苦了。”
“等問到我想問的,就把他們都送到王府去,王爺知道該怎麼處置。”
葉容汐知道這倆人是不能送到官府了,只能麻煩自己那位獻王表兄了。
她的身份現在是個秘密,不能輕易見光。
實際上害怕的應該是葉敏心這個冒牌貨,畢竟她的身份是站不住腳的。
以庶女的身份佔了嫡女小郡主的婚事,這事只要東窗事發就是個死字。
但是白家對大梁的意義太重大了,如果這件事情爆出來,那就是打了白家的臉。
會發生什麼事情,真的不敢想象,所以這個原本是葉敏心的弱點,就成了他們的掣肘之處。
這纔是真的“投鼠忌器”,大梁的國力日微,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憂患逐漸顯露。
這個時候的大梁真的是經不起一點的動盪不安。
尤其是幾乎把持着大梁一半經濟命脈的白家,更是招惹不起的。
若是白家真的因爲這件事情而惱火,到時候別說是白家撂挑子不幹了。
就是動動三兩根手指頭就能攪的大梁雞犬不寧,白家勢大是福也是禍。
葉容汐心裡頭憋着這口氣,哪能對這些黑衣人手下留情呢。
她把馮寶山和馮寶路兄弟倆都趕出去了,只她一個人在屋裡。
別的東西她都沒帶,只是拿了一根銀針,那銀針在微光之下閃着寒光。
“你想幹什麼?”黑衣人看着葉容汐,他並沒有覺得葉容汐能拿他們怎麼樣。
這個臉上受傷了的黑衣人是葉敏心的心腹,也是她的愛慕者。
更是吳嬤嬤的兒子,算是葉敏心的奶兄。
整個“掉包計”當中,他的作用可不小,是最重要的幫兇之一。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認得我的,我看着你也有幾分眼熟。”
“不知道你在我那位好姐姐跟前是個什麼差事呢?”
昨天晚上看的不太清楚,但是今天看起來,葉容汐覺得這人很是眼熟,跟其他的人都不一樣。
也許這人是自己曾經見過也說不定,原主之前跟葉敏心這個庶長姐的關係只是淡淡的。
畢竟兩個人的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加上長公主並不待見她們母女。
原主也只是表面上的客氣而已,如果不是有下嫁的事情發生,姐妹倆一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
她怎麼可能記得全葉敏心身邊都有什麼人呢,只是覺得眼熟,就證明這人在她面前出現過不止一次了。
“哼!”那人並不答話,而其他的人都是一頭霧水。
“還是個硬骨頭,我最喜歡硬骨頭了,不然的話,都白費了本姑娘的一番苦心了。”
“不知道你那位好主子可否告訴過你,本姑娘對醫術非常的好奇,正好在你身上試試。”葉容汐拿着一根銀針就刺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從房間裡傳出來。
馮寶路嚇的一哆嗦,然後回頭看了看,被他哥給扒拉回來了。
“夫人不讓我們去看,自有她的道理,你老實給我呆着!”馮寶山淡定地說道。
“哥,咱們夫人看着貌美溫婉,原來下手這麼狠啊,這是咋做到的啊?”馮寶路實在是太好奇了。